了,微博热搜第八。”
我迅速刷开手机,那位老记者果然把材料放了出来,用的不是实名账号,而是长期运营的爆料栏目。
他没有点名,也没涉及单位,而是以“某地基层纪实”的方式发布,把整件事拼成一篇调查报告——图、文、批注俱全。
文章不到一小时,阅读量破十万,评论几千条,全是问:查了吗?
谁管?
怎么没人出声?
再过半小时,有官媒转发,说“已关注,相关部门正调查核实”。
我知道,这事藏不住了。
到了下午,纪委派人正式找我谈话。
两人一进屋,气场完全变了,不再是例行登记,而是“调取证人”。
我全配合,把知道的都讲了,讲得清清楚楚,没有添油加醋。
他们问我资料来源,我说:“一份来自档案室,一份匿名线索,其余为公开渠道信息比对。”
他们问:“你为何现在选择公布?”
我答:“因为我再晚一点,这些人就都变成了证人,而不是被查对象。”
他们互视了一眼,做了笔录,临走时说:“这件事已经转交市纪委一组,后续或需你协助取证。”
我点头:“随时配合。”
第二天早上,市纪委官网发布通报:财政局原副局长高某,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城乡改造项目下属公司多名负责人与关联企业存在“非正常业务往来”,已开展进一步核查。
冯跃的名字,没有出现。
王启伦也没有。
可我知道,他们不会安全太久。
中午,李知南拿着打印出来的通报,放在我桌上。
“赢了。”
她说。
我没有回应,低头看着那张纸。
上面的字是黑的,纸是白的,但我知道,背后没有人能洗干净。
下午,单位发来调岗通知。
我将被安排至“信息档案室”临时挂职,理由是“过渡缓冲”。
我没反对。
调就调,档案室更清静,也更适合处理“未来”。
夜里,我在楼下抽烟,碰到王启伦。
他没穿制服,戴了顶帽子,显得比平常更瘦。
他看见我,微微点头:“你挺能干。”
我说:“您也挺能忍。”
他笑了一下,靠近我一步,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次,你赢了?”
“不是我赢了。”
我说,“是你们输得太慢。”
他沉默几秒,忽然道:“那串佛珠,你是不是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