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点绝不可能偏离到7米之外!
除非……他在离开窗台时,被一股巨大的、水平方向的力量猛地推了出去!
或者,他根本不是在窗口“失足”或“跳下”,而是在更靠近大楼内部的位置被暴力抛掷出来!
一个冰冷的疑问像毒蛇一样钻进林骁年轻的脑海:一个主动跳楼或意外失足的人,怎么可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水平初速度,让自己像炮弹一样被“发射”到7米开外?
物理定律在这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推了一把!
这根本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精心伪装成自杀的谋杀!
凶手利用了这扇高层窗户,制造了“高坠自杀”的假象,却忽略了最基础的力学常识——落点远得离谱!
林骁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紧了手电筒冰冷的金属筒身。
他望向急诊大楼那些灯火通明的窗户,里面人影晃动,一片忙碌。
而那扇敞开的四楼窗口,此刻像一个无声狞笑的巨口。
陈默医生用生命发出的最后控诉,被掐断了信号。
而这场坠落的轨迹本身,却成了一个比任何尸检报告都更冰冷的、无声的真相呐喊,正尖锐地刺穿着林骁心中“意外”的表象。
这个刚穿上警服不久的年轻人,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要对抗的,可能远非一个罪犯,而是一整套精密的、冰冷的、能将死亡也伪造成程序的系统,以及那些隐藏在洁白袍服下的、懂得利用“科学”来掩盖罪行的、冰冷的眼睛。
第五章:冰冷的通知与沉默的火山市局法医中心的停尸间,是生者与死者之间最冰冷的交界。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死亡的沉寂。
白炽灯管发出惨白的光,无情地打在覆盖着白布的轮廓上,勾勒出一个陈书华和李秀兰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形状。
那是他们的儿子,陈默。
昨天电话里那个带着疲惫却依然清朗的声音,此刻凝固成一张薄薄的、盖着鲜红印章的纸——死亡证明(初步)。
上面潦草地写着:“高坠致死。
排除他杀?
待补充调查。”
那个刺眼的问号,像一根淬毒的针,深深扎进陈书华浑浊的眼底。
李秀兰已经哭得脱了形,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0瘫软在停尸间外冰冷的塑料长椅上,蜷缩着,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