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彩礼风波起订婚宴上,苏家临时加价五十万彩礼。
母亲拍案叫笑:“五十万是底线,不娶就滚,我家晴晴排队的多着呢!”
未婚妻低头沉默,手指上却闪着我送的钻戒寒光。
我当场离席:“那就祝福晴晴另觅良配。”
当晚苏家炸群痛骂:“不知好歹的穷酸!
晴晴前任是富二代回头了呢!”
我回了一张转账截图:“去年彩礼百万,现在退双倍回来。”
一个月后,他们满城找我救急:富二代卷钱消失了。
警笛声划破机场的喧嚣,警察拦住正登机的我:“先生,苏家母女要跳楼,指定你去谈判。”
“不去,”我摘下婚戒塞进警察手里,“麻烦转交遗物。”
霓虹灯将城市涂抹成流光溢彩的油画,希尔顿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浮动着觥筹交错的嗡嗡声响,金红色的“订婚之喜”喜牌悬在厅心,无声昭示着今晚这宴席的庄重名目。
空气里蒸腾着热烘烘的甜腻,那是精心制作的香槟塔气味,混杂着红酒醇厚与热菜浓郁的香气。
水晶杯壁折射出迷离的光点,打在主桌上苏母那张因兴奋与矜持而略显僵硬的笑脸上。
她穿着崭新的朱红色旗袍,头发用头油打理得油光水滑,每一根发丝仿佛都在努力配合她精心策划的计划。
此刻,她正侧着身子,向同桌几位苏家颇为体面的亲戚展示着苏晴无名指间戴的那枚钻戒,笑容如同精心雕刻的玉器,不见丝毫真心流露的暖意。
“瞧这戒指,虽说不大不小,两克拉吧,到底是陈默这孩子的一份心意。”
苏母的声音拔得略高,带着一种精心演练过的、不易察觉的得意,尾音刻意拖长,像钩子,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勾过来。
“哎哟,两克拉呀!
晴晴真是好福气!”
大姑凑近细看,啧啧出声。
“陈默有出息!”
二伯端起小酒盅,意有所指地和邻座碰了一下。
邻座也跟着附和:“是是是,年轻人踏实肯干,不错。”
陈默坐在这片刻意营造的和谐中心,背脊挺得笔直,深灰色的西装熨帖地贴合他线条流畅的身躯,像是无形的铠甲。
可那细微动作还是泄露了端倪——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细长的高脚杯杯脚,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失血的白色,几乎与手中的香槟一样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