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巡逻,城门口,幸存者们排着长队,等待着接受检查,进入城市。
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用我带来的一些黄金和药品,很轻易地就换取了在基地市生活的身份和一间不大但干净的公寓。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我很少跟人提起我的过去。
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沉默寡言的单身母亲。
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渝城首富的妻子。
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双手,曾亲手终结过一个男人的生命。
我找了一份在基地市后勤部整理资料的工作,薪水不高,但足够我和念念生活。
日子平淡如水。
每天下班,我都会去接在基地市托儿所的念念。
她已经会走路了,会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
每当这时,我都会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接念念。
却在托儿所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谨。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比末日时瘦了一些,但精神很好,正在给一个哭闹的孩子检查身体。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
“高温退去后,各地都在招募医生,我所在的医疗队被派到了燕京。”
方谨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轻声说,“我找了你很久,岑月。”
“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和孩子,都还好。”
我沉默了。
“许嘉言的事,我听说了。”
方谨的声音很低,“在渝城的幸存者圈子里,流传着一个传说。
说云顶山庄的别墅里,住着一个复仇的女巫,她审判了所有背叛她的人。”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只是传说。”
“是吗?”
方谨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你呢?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换了个话题。
“我会在燕京安定下来,继续做我的医生。”
他说,“这个世界需要重建,而医生,是不可或缺的。”
我们聊了很多。
关于过去,关于现在,也关于未来。
离开的时候,方谨突然对我说:“岑月,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当念念的干爹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