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会议室正上演最后的对峙。
玻璃幕墙外黄沙漫天,会议桌上散落着未签完的解约协议,这位鬓角斑白的老员工摩挲着烫金聘书,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刚入职时,顾氏集团的玻璃幕墙还没现在这么高。
那时他站在三十层仰望星空,如今却能在六十层俯瞰整个 CBD。
窗外的塔吊正在搭建新的地标建筑,工地上的探照灯刺破沙幕,恍惚间与二十年前戈壁滩上的篝火重叠 —— 那时他们为了抢工期,在零下二十度的寒夜里用军大衣裹着图纸,老董事长亲手煮的姜汤驱散了所有人的疲惫。
当年他跟着老董事长跑业务,在戈壁滩上啃干硬的馒头,在沙尘暴里守护合同文件。
此刻看着窗外那些正在搬运设备的年轻员工,他们脸上带着对新系统的期待,老张忽然意识到,顾沉舟正在用另一种方式传承父辈的坚韧。
当他站在新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员工们抱着文件匆匆走过,其中几个年轻人边走边讨论新上线的绩效系统,忽然意识到这座商业帝国终于开始焕发新生机。
远处的地铁站施工现场传来混凝土搅拌车的轰鸣,那声音与二十年前的钻机声遥相呼应,见证着时代的更迭。
三个月后的庆功宴,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
香槟塔折射出彩虹光晕,悠扬的小提琴声里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祝贺。
顾沉舟站在落地窗前,威士忌在高脚杯里轻轻摇晃,冰块碰撞声清脆悦耳。
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近,苍老的手掌搭在孙子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