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暴雨夜,现代社畜的记忆与齐天大圣的狂傲在雷声中轰然碰撞。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嘶吼撕裂雨幕,五百年镇压的佛印寸寸龟裂。
灵霄殿上,如来掌心卍字金光压顶。
“孽畜,安敢逆天!”
金箍棒捅穿三十三重天,我嚼碎卍字符冷笑:“逆天?
老子今天要拆了你这假慈悲!”
当斗战胜佛的冠冕戴上头顶,我熔了诸佛金身铸成新莲台。
“跪什么跪?
都他妈起来!”
灵山工地叮当响,新佛祖翘着腿指挥:“那边柱子给老子砸了,碍眼!”
---五百年的山,压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沉重。
那不是岩石的重量,是时间的重量,是锈蚀的铁汁和凝固的泥土一层层糊住你每一寸皮毛,钻进骨头缝里的窒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泥浆,肺叶沉重得像灌满了水银的破风箱。
湿冷的霉气无孔不入,钻透皮毛,渗入骨髓,带着地下深处岩石的腥气和陈年积雨的腐朽。
只有一颗脑袋倔强地探出山体,像一块被遗忘的、长满了苔藓和杂草的顽石,暴露在天地之间,承受着风霜雨雪无休止的舔舐。
雨水,冰冷的、连绵不绝的雨水,正从高天泼洒下来,无情地冲刷着这张仅能活动的猴脸。
雨水灌进鼻孔,呛得他下意识地想抽动身体,却被山体死死焊住,只能发出沉闷的、窒息的呜咽。
雨水流进耳朵,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遥远,只剩下自己粗重如破风箱的喘息和胸腔里那颗心脏在重压下艰难搏动的闷响。
雨水糊住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晃动的、扭曲的色块,被水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又是一道撕裂夜幕的惨白电光,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滚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
那狂暴的声浪带着无匹的威势,狠狠砸进他混沌的脑海深处!
“轰——咔!!!”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截然不同的、狂暴混乱的洪流,毫无征兆地、蛮横无比地冲垮了某种无形的堤坝,狠狠灌入他昏沉痛苦的意识!
不再是这湿冷沉重的五指山,不再是五百年无休止的折磨。
是无数闪烁跳跃的冰冷方块!
惨白刺眼的光!
狭窄得令人窒息的方寸之地!
一张张模糊却写满疲惫、焦虑、麻木的脸孔在眼前飞速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