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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容赫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和令人胆寒的力度,“戏,演够了吗?”
他的拇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用力摩挲过她下颌细腻的皮肤,留下清晰的红痕,也带来一阵阵刺痛。
齐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后背撞在门板上的钝痛和下颌被钳制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生理性地涌上泪意。
但她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硬生生将那点水光逼了回去。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她强迫自己迎视他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眼神里没有半分退缩,反而迸射出一种同样锐利的、毫不相让的光芒。
那光芒深处,是紧张,是孤注一掷的决绝,还有一种隐秘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期待。
“演?”
她的声音因为下颌被制而有些变形,却异常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挑衅,“容总现在才觉得是演戏?
刚才在会议室,看着你那好二叔拿着刀要捅我心窝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是演戏?
嗯?”
她试图挣扎,但容赫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放手!”
她声音拔高,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尖锐。
容赫非但没放,反而欺身更近。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将她死死困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属于他的、带着淡淡雪松冷冽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放手?”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讥诮,“齐清,在你当着所有股东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有他没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后果!”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却不是打她,而是“啪”的一声,将一份硬质的文件重重拍在了她脸侧的门板上!
纸张的边角甚至刮蹭到了她鬓角的碎发,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齐清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被那份文件牢牢盯住。
纯白的A4纸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她的眼底——《离婚协议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下颌的剧痛、后背的钝痛,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变得遥远。
她的视线死死黏在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