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我说。
他点头，“那时候觉得自己撑得住，也不想你知道我其实不算那么‘强’。”
“你不是不强。”
我轻声说，“你只是人。”
他笑了，眼里那点压着的沉终于松了些。
“那你呢？”
他问我，“你那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低头搅着杯中的咖啡，良久才说：“白天还行，晚上不行。”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后来谈过一个人。”
我继续，“他很好，温和体贴，事业稳定，对我也好得没话说。”
“那为什么没继续？”
“因为他从不吵架。”
我轻声道，“不吵，不闹，不争，不管我多晚回家、说什么伤人的话，他都只是笑着点头，说‘没关系’。”
谢衍皱了皱眉。
“你以为这是优点，但其实，它让我很没安全感。”
我望着窗外，“我忽然发现，我不是怕冲突，我是怕永远都不知道我在不在乎一个人心里。”
“你以前会争。”
我说，“你会吵，会不讲理，会吃醋、会翻旧账。
那时候我常觉得你烦，可是后来我才明白，那都是你在用力证明你在意。”
谢衍看着我，眼里一点点浮出湿意。
“林见清，我不是不在乎你。”
他说，“我只是怕太在乎你，会连自己都丢了。”
我苦笑，“可你没说啊。”
“我现在说。”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低哑却坚定，“我爱你，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如果还有以后，我希望每一个‘现在’，你都能听见。”
我没说话，手指却紧紧握住他的手背，指节泛白。
“我也爱你。”
我低声说，“但我们不能回去了。”
他盯着我，眼神沉得像湖水。
“那我们往前走。”
他说，“不回头，往前走。
你走得慢，我就陪你慢一点。”
我眼泪忽然落下来，却也笑了。
“你再说一句，我就信了。”
“我说。”
他站起身，单膝跪地，拉起我的手，“林见清，从现在起，我不走了。
就站在你身边，哪怕你不回头，我也等。”
我看着他，心里的防线一寸寸塌陷。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我们手心，暖得像春天刚刚抵达。
那一刻我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回来”，他是“终于抵达”。
我们之间走过那么多弯路，绕了那么多圈，错过过、误解过、伤害过、沉默过。
可幸好，我们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