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腹,他一死,矛头直指三皇子。
三皇子必疑心是二皇子苦肉计,两虎相争,最终得利的,唯有太子萧彻!
他心机如此深沉,我真能骗过陆云景?
午后,我坐在湖心亭“喂鱼”。
前方丫鬟一阵骚动,我便知,陆云景来了。
陆云景姿容绝世,当年状元游街,半个京城的闺秀掷果盈车。
我也凑过热闹,嫌帕子轻飘,裹了块石头扔出去,正中他后背,还跟二姐炫耀了许久。
“苏姑娘,府上锦鲤养得甚好。”
清冷嗓音自身后响起。
我心头一凛,丢下手中鱼食,幽幽一叹:“眼盲前,最爱看它们争食。
如今……听个水声也是慰藉。”
陆云景一身绯红官袍,风姿更胜往昔。
我“茫然”转向他声音来处,借装瞎之机,放肆盯着他俊脸。
他被我看得略不自在,低咳一声,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姑娘眼疾多久了?”
“近两月了。”
“本官略通岐黄,可否为姑娘诊脉?”
他话锋一转。
离谱!
诊脉还能诊出装瞎?
我心中嗤笑,无所谓地伸出手。
陆云景垂眸端详片刻,忽地抬首,目光如电射向我双眼:“眼盲之人,常需摸索探路,掌心指腹易留细小伤痕,两月下来,指尖亦会生薄茧。
姑娘这双手……倒是保养得极好。”
嗡——我头皮一炸!
大意了!
不愧是神断陆云景!
<我有个毛病,受惊过度反而会呆若木鸡,待回神时惊惧已过,故能面不改色。
父亲常夸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我面不改色点头:“大人明察。
只是我这两月多在床榻静养,凡事皆有丫鬟代劳,甚少触碰外物,倒叫大人失望了。”
见我应对沉着,陆云景不再纠缠,话锋陡转:“那日姑娘与家母同车,上车前,曾入自家马车更衣?”
“姑娘不过下车一炷香,为何特意更衣?
可是衣衫上……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譬如——血迹?!”
他猛地欺近,压低嗓音,锐利目光寸寸刮过我的脸。
6我心脏骤停!
完了!
衣服!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脑子急转,我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声如蚊蚋:“陆大人……我……我是去小解的……眼盲不便……尿……尿到裙子上了……”陆云景:“……”他明显噎住,不自在地别开脸:“马车自有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