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她反而面色很是淡定,本以为是医闹,好整以暇的道:“看病?”
唐新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丫头咒他呢!他脸色铁青。
早上他公司都没有去就去找律所找律师,探讨继承自己父亲唐老先生遗产事情,准备好一堆资料,结果到了办理处,显示老爷子的所有财产在昨天已经全数归在了自己那个看不上眼的女儿身上了。
自从前妻死了以后,老爷子就命令他不允许踏进唐宅,以至他几次三番想让他立遗嘱都办不成,只能等老爷子死去自动继承。
哪知那糊涂的父亲一点没给他留!
更让他气吐血的是,律师告诉他这份遗产早在10几年前就已经立好也做了公证。
这样一来就没有自动继承一说,只能让唐君瑶自愿转出来。
早上他已经去唐宅,佣人说她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她们不知道。
扑了个空,一早上气闷郁结。
唐新只能来医院堵她。
“你是不是把爷爷的财产全部霸占了,下午你请个假,跟我去把财产转回来。”他说的理所当然,毫不觉得羞愧。
“哦?转哪,爷爷那里吗?”
“你.......你明知故问,老爷子的东西轮的到你吗,肯定转我名下。”
“唐先生你是没睡醒呢,还是走错地了,看清楚我这是外科,不是精神科。”
“逆女,我是你爸,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一点教养没有,我告诉你,识相一点把东西全部转回来,不然我照样能拿回这些,到时你的工作也别想做了。”
“要说教养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你好像没教育过我吧,子不教父之过,小学没毕业吗?
你不仅思维逻辑匮乏,这法律常识也是很薄弱啊,建议你把找女人的时间分一点把智商提上去,顺便再找公司律师补补,别出来丢人现眼。”她毫不客气的讽刺。
气的唐新,拿起桌面上的笔筒就砸过去,饶是她动作快躲了过去,可是唐新立马甩了她一个始料未及的巴掌,还要甩第二巴掌的时候被她遏制住了。
唐君瑶的力道很大,掐在他手腕的痛处,直冒冷汗。
这时苏雪急匆匆跑进来,护在唐君瑶的面前,“唐伯父,你这是干嘛,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可叫保安了,你这身份被保安抬出去也不好看吧。”
许是动静太大,门口已经聚齐了很多患者跟护士,唐父看情形不对,气冲冲的走了 。
苏雪:“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没事吧,你怎么就让他得手了,你的跆拳道,散打都白瞎了。”
舌头顶了一下被打的脸颊,有点痛,“没注意,大意了。”
“伯父是为了遗嘱来的吧?”
“嗯,让我转到他名下,估计没睡醒,我让他去精神科看看。”她面色淡定,丝毫不难受。
苏雪却很心疼,叹了一口气,“怎么办继续看诊还是让人代一天。”
“看啊,都挂着我的号呢,缺一天都是钱,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代什么,没事你去上班吧,我继续叫号,戴个口罩就行。”
苏雪在纠结要不要找自己哥哥处理一下唐父的事情,万一三天两头来闹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善作主张又怕唐君瑶生气。
晚上下班,苏雪约唐君瑶到帝都的医科大学街道的店里吃烤串。
串上来以后苏雪就问了:“你住那边怎么样,季大少爷没为难你吧。”
“我们俩楚界分明,谁也不犯谁,顶多算舍友。”她没有把婚前协议三个月的事情告诉闺蜜,反正三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就不徒增她烦恼了。
“这季大少对你的美貌就没一点动心,昨晚你俩没睡一个屋檐下?”苏雪有点八卦虫上脑。
唐君瑶一边吃串一边喝雪碧,一副不入事俗的样,“我不知道啊,昨晚我吃了一碗螺蛳粉,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的车了,可能被臭跑了吧。”
苏雪“..........”要说虎就属自己姐妹了。
在帝都季爷家吃螺蛳粉史上第一人,牛,真他妈牛逼。
“我看他也没那么可怕啊,就是冷了一点。”昨晚吃螺蛳粉他态度是不怎么好,可也没发脾气啊。
“姐妹,不要因为昨晚侥幸活下来就轻易下定论。”
唐君瑶:有那么可怕吗?
吃完夜宵的唐君瑶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蒂斯酒吧是年轻人以及富豪圈晚上夜生活的聚集地。
二楼VIP卡座,男人手指夹着烟,半倚靠着真皮沙发,慵懒的看着一楼大厅纸醉金迷。
脱去了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了两粒扣子,袖子撩了半截,露出冷白的肤色,深蓝色的手表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浓浓的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