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善”字,随着风动,“善”字里的“茶糖药碑褂”等字,正泛着暖黄的光。
陈州的百姓围过来,往每个人的行囊里塞“念”的物件儿:王阿婆塞了陶壶装的新茶(茶里泡着“念籽”),阿牛塞了糖人“心灯”(糖里裹着“念籽”),秀儿塞了“念草”种子(种子里藏着“念籽”),老学究塞了石碑拓片(拓片上印着“善”字),小柱儿塞了颗最亮的“念籽”(籽儿里嵌着阿巧的糖人模)。
这些物件儿泛着暖光,像揣着团小火,焐得行囊都热乎了。
“该走了。”
唐僧翻身上马,琉璃心灯稳稳浮在他肩头,紫焰映得他袈裟上的金线都亮了,“玄冥魔宫的核心还在更深处,镇魔骨的‘渡’偈虽显,波旬的残念怕是还留着后手。”
“怕啥!”
八戒拍着肚皮跨上他的九齿钉耙,钉耙上还粘着业火的焦痕,“老猪的肚皮现在能当火盾——刚才那业火烧了俺七七四十九下,俺数着自己做过的‘善’事,越数越精神!”
“呆子,”悟空戳了戳他的肚子,“你可数全了?
上个月在女儿国,你给孕妇让座时,可没少偷瞄人家的绣花鞋!”
“猴儿你——”八戒刚要追打,却见阿巧的光团突然钻进琉璃心灯,糖香裹着灯焰飘过来,“阿巧姐说,她的糖人模在籽儿里睡得香呢!
等籽儿发芽,就能吹出会发光的糖人,给阴间的娃们当灯笼!”
众人都笑了。
这笑混着茶棚的暖、糖人的甜、药草的苦,在幽冥的雾里荡开,惊起几只白蝶——那是刚超生的冤魂所化,翅膀上还沾着“善”念的金粉。
“走!”
唐僧轻夹马腹,青骢马踏碎一片业火的余烬,“去魔宫深处!
让这盏心灯,照破最后一层阴云!”
马蹄声“得得”响起,众人跟着心灯的紫焰往魔宫深处行去。
陈州的百姓站在忘川边,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没入雾中,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念籽”——每颗籽儿都暖得发烫,像揣着颗小太阳。
王阿婆摸出陶壶里的梨核,轻轻埋进忘川边的土里:“老茶倌,这梨核,就当你在阴间的茶棚根。
等来年春天,它该发芽了吧?”
阿牛把糖人模也埋在梨核旁:“阿巧姐的模子,就当糖人铺的根。
等模子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