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给我的业火加把柴!”
话音未落,业火井的火突然暴涨,裹着“灭”念扑向众人。
悟空的金箍棒刚要迎击,却见唐僧的虚影飘向火舌,手掌轻按在火焰上:“你烧的,是你自己的‘善’念。”
玄冥的魔像突然一震。
黑雾里浮起他的记忆:五百年前,他还是个游方的小沙弥,曾救过个落水的孩童;三百年前,他在破庙里给饿鬼施过粥;一百年前,他替老方丈守过灵——这些“善”念,像针,扎得他的腐手直抖。
“不!”
他尖叫着,“那些都是小事!
我现在是魔!”
“魔?”
唐僧的虚影摇头,“魔是‘善’念蒙了尘,心灯盖了灰。
你看。”
他指向业火井里的火焰。
赤红色的火舌突然分出股暖黄的光,那是小沙弥救孩童时的笑、施粥时的手、守灵时的泪——这些“善”念的光,在火里挣扎着,像要破茧而出。
玄冥的魔像跪得更低了。
他的腐手松开镇魔骨,捂住脸:“我……我记起来了……”业火井的火突然矮了。
暖黄的光越来越亮,赤红色的火越来越弱,最后竟化作朵红莲,瓣瓣都是“善”念的光。
镇魔骨的残片从火里浮起,偈语的光与红莲的光相融,在半空凝成尊小沙弥的虚影——那是玄冥的“善”念所化,正合掌对众人笑。
“渡了。”
唐僧的虚影合十,“他的‘善’念醒了,魔性就散了。”
此时,琉璃心灯的紫焰突然“轰”地炸开。
焰心映出的不再是魔宫,而是三界的景象:陈州的“念生”草开花了,雪山的鹰叼着“念籽”往岩缝里塞,沙漠的驼队摇着驼铃撒“念籽”,草原的牧人把“念籽”拌进马料,东海的渔婆把“念籽”串成项链挂在船头——每处“念”的落点,都开出了“念生”草,草茎的金铃“叮铃”作响,草叶间的“念籽簌簌”落下,像下着一场“善”的雨。
“师父,”阿七望着灯焰,“这灯,照见的是‘善’的海吧?”
“是。”
唐僧的虚影笑,“每盏心灯,都是‘善’海里的浪。
浪推着浪,海推着海,终有一日,这海会漫过幽冥,漫过魔宫,漫过所有‘疑’‘悔’‘怨’‘恨’的角落——那时节,三界都是‘善’的光。”
玄冥的魔像彻底消散了。
业火井里的红莲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