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彻底陷入僵死、恐惧即将吞噬一切的临界点上——“哒、哒、哒……”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清晰地响起。
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平稳,每一步都像精确丈量过距离,踏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回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外。
“咔哒。”
门把手被轻轻拧动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走廊里相对明亮一些的光线。
她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硬、但还算整洁的白色护士服。
脸上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略显僵硬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
她的胸前,挂着一个绿色的塑料胸牌。
她的目光越过病床上的老人,直接落在我身上,落在我因为惊恐而僵立在窗前、后背紧贴着冰冷墙壁的狼狈姿态上。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两潭结了冰的死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那职业化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嘴唇开合,一个清晰、平稳、没有丝毫起伏的询问,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7号床,林简先生?”
“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似乎需要帮助?”
“您刚才……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