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路灯将他的影子孤独地拉长,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时间像被秋风吹落的叶子,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飘过了三个月。
深秋的寒意愈发浓重,行道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倔强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
林晚租住的单身公寓不大,但被她收拾得整洁利落。
傍晚时分,厨房里飘出简单的饭菜香。
她系着围裙,动作熟练地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盘子。
手机放在料理台边,屏幕亮着,显示着几条工作群的消息,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那个曾经让她心慌又厌烦的名字发来的信息。
生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节奏向前流淌。
最初搬出来的那几天,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带着一种钝痛的空虚。
陈默在楼下那次失控的纠缠和质问,像最后一盆冷水,彻底浇熄了她心底残存的那一点点火星。
那之后,他仿佛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或公寓门口的身影。
世界清静了。
这份清静起初让她有些恍惚,但很快,一种久违的、带着轻微疲惫的轻松感,像初冬午后微弱的阳光,慢慢渗透进来。
她端着饭菜走到小小的餐桌前坐下。
电视里播放着本地新闻,声音不大,是背景的白噪音。
她拿起筷子,安静地吃饭。
公寓里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电视里模糊的人声。
这种独处的安静,不再是分手前那种充满压抑和火药味的死寂,而是一种可以自由呼吸的平和。
--几天后。
工作日午休时间。
公司茶水间。
林晚正端着杯子接水,两个女同事拿着咖啡杯走进来,低声闲聊着。
“哎,你听说了吗?
楼下销售部那个陈默,好像辞职了?”
同事A语气带着点八卦的意味。
“是吗?
难怪最近没见着了。”
同事B接口,“我记得他之前不是挺拼的吗?
好像还买了房?”
“对啊,听说就是为了结婚买的。”
同事A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惋惜,“结果……好像是跟女朋友吹了?
打击挺大的吧?
整个人都蔫了,然后突然就辞职了,听说回老家了?”
林晚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指节有些泛白。
她背对着她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安静地等着水接满。
同事的闲谈像几颗投入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