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小林也快步走近,低声汇报:“沈组长,集团监事会紧急授权已下,赵明阳的办公室和权限已被控制。
他本人……试图离开集团大楼时被安保拦下了。”
尘埃落定。
铁证如山。
我捏着那份报告,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指腹。
目光再次落回苏晚身上。
她蜷缩在那里,像一片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折的落叶。
技术组同事的话,小林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
但她没有任何反应,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只有泪水无声地、持续地流淌着,仿佛身体里有一个永远不会枯竭的悲伤泉眼。
那枚虚假的戒指,那道苍白的戒痕,此刻像一道丑陋的烙印,无声地诉说着她所承受的欺骗、利用和巨大的屈辱。
比起那三千万的污名,或许这份被彻底物化、被当作替罪工具的背叛,才是真正将她击垮的利刃。
我将那份沉重的报告轻轻放在她身旁的地毯上。
纸张落地的声音轻不可闻。
然后,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她,转向小林,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晰与冷静,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整理所有证据链,准备初步审计报告。
重点标注赵明阳的违规操作和嫁祸行为。
苏总监……” 我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作为关键受害人和证人,需要心理干预和后续保护。
通知集团合规部介入。”
“是,沈组长。”
小林应道,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晚。
我没有立刻离开。
办公室里的空气依旧凝滞,碎纸机不知何时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动力,彻底安静下来。
那份摊开在地毯上的报告,白纸黑字,是冰冷的真相,也是开启另一段漫长纠葛的钥匙。
窗外,城市的霓虹不知何时已经亮起,斑斓的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明暗交错的条纹,如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幻梦。
光线无声地爬行,最终,有几缕落在了苏晚低垂的、被泪水和凌乱发丝覆盖的脸上。
光斑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跳跃,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周身弥漫的、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死寂。
她依旧蜷缩着,像一尊被遗弃在时光废墟里的、布满裂痕的瓷器。
那份证明她清白的报告,就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我站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