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732.56元。
这是我工作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家当,前世被林哲用“应急周转”的借口骗走了大半,剩下的在末日降临后也毫无意义。
但现在,它是我的启动资金!
是我复仇和活下去的基石!
没有一秒犹豫。
我冲到衣柜前,里面挂着几件明显不属于我风格、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连衣裙和外套,还有两个名牌包。
这身体的原主人,显然比我有钱那么一点点。
很好,抵押物也有了。
我扯下身上那件沾了冷汗的睡衣,随手抓起一件看起来最方便活动的运动服套上。
动作迅捷,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了城市里规模最大、也最“不问来路”的那家典当行门口。
深色的玻璃门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却燃烧着两簇幽暗冰冷的火焰,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来典当,不如说是来寻仇。
推门进去,一股陈旧的、混合着金属和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老板,死当。”
我把装着衣物和包的大袋子直接放到柜台上,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在摩擦,“全部。
最高价,立刻拿钱。”
老板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又落回袋子上。
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隔着袋子布料,精准地捏住其中一个包的金属链条扣。
“小姐,很急?”
他的声音平平板板,听不出情绪。
“急。”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非常急。
天黑前,我要拿到钱。”
老板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和这些东西的价值。
最终,他没再多问,动作麻利地打开袋子,开始一件件仔细检查、评估。
他的手指像带着某种奇异的感应,在皮革的纹理和金属的成色上滑过。
偶尔抬眼扫我一下,那眼神带着了然,仿佛看穿了我平静表面下汹涌的绝望。
漫长的煎熬般的等待后,他拿起计算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跳跃了几下,发出滴滴的声响。
“衣服算添头。
包成色还行,但牌子不是最硬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