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需要钱。”
“你看!”
林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承认了!
钱是他拿的,不是我偷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警察质问张磊。
张磊低下头,不说话。
天天却突然哭了起来:“爸爸!
你怎么能把妈妈的钱给她?
妈妈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这一哭,倒让警察有些犹豫了。
林慧看着天天那张挂满泪珠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个十二岁的男孩,已经学会了用眼泪当武器。
最终,警察以“家庭内部财务纠纷”为由,让他们自行协商解决。
离开公安局时,林慧只觉得身心俱疲。
回到医院,朵朵已经睡着了。
张磊说他去借钱,张母则坐在床边,时不时瞪林慧一眼。
林慧没理会她,拿出手机继续给朋友打电话。
可电话打了一圈,不是没人接,就是说手头紧。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余额,只剩下不到两百块。
就在这时,张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借到了五千,先把押金交了。”
他把信封递给林慧,眼神躲闪。
林慧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她没问他从哪儿借的,只是默默地拿着钱去交了费。
下午,朵朵的烧退了一些,但医生说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林慧守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阵地疼。
张磊说公司有事,带着张母和天天先走了。
临走前,张母还丢下一句:“别想赖在医院不走,花的可都是我们家的钱!”
林慧没理她。
等他们走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打开家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走进卧室,只见梳妆台被砸得乱七八糟,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她最喜欢的那瓶粉底液,被倒进了马桶里。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林慧蹲下身,捡起一块碎掉的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红肿,眼神憔悴,嘴角还带着一丝淤青。
这就是她嫁进来半年的样子。
她走到天天的房间门口,门没锁。
她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
书桌上的作业本被撕得粉碎,上面画着一个长着尖牙的女人,旁边写着“坏继母”。
林慧的目光落在床底下那个空鞋盒上。
她想起昨天晚上,天天抱着流血的手,对着阳台的箱子磕头的情景。
她走到阳台,那个锁着天天生母遗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