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
张母也停了手，眼神躲闪：“你问这个干什么？”
“朵朵膝盖疼，症状跟遗传病很像。”
林慧盯着张磊，“你婚前体检报告呢？”
“早……早扔了。”
张磊甩开张母的手，后退一步，“别胡思乱想，朵朵就是普通发烧！”
“是吗？”
林慧从包里翻出那张被踩过的缴费单，“刘梅三天前住院，住的是骨科。
你说她是去治什么病？”
张磊猛地抢过单子撕碎，吼道：“你能不能别没事找事？！”
碎纸片飘落在地，像林慧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看着张磊通红的眼睛，突然想起他每次喝完酒，都会抱着天天喃喃说：“儿子，爸对不住你……”那时她只当是醉话。
现在想来，全是伏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朵朵可能遗传？”
她的声音发抖，“所以才把钱给刘梅，给天天治病？”
张磊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她。
那眼神里的愧疚和躲闪，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
林慧后退一步，撞到床头柜。
上面的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朵朵吓得抓住她的衣角：“妈妈，你别生气……朵朵不怕，妈妈不生气。”
林慧蹲下身，把女儿搂进怀里。
孩子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烫得她眼眶发酸。
她突然想起，上周给朵朵买鞋时，孩子说过一句“膝盖总像有小虫子咬”。
当时她忙着跟张磊吵架，没放在心上。
原来危险早就潜伏在身边，而她这个当妈的，却后知后觉。
“我要带朵朵做基因检测。”
林慧站起身，看着张磊，“费用你出。”
“凭什么？”
张母叉腰挡在前面，“万一是你家的遗传病呢？
别想赖到我们头上！”
“是不是赖，检测结果会说清楚。”
林慧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张磊，你要是不掏钱，我就把你给刘梅转账的事，还有你可能隐瞒遗传病的事，都告诉医院。”
张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张母想抢手机，被林慧躲开。
“行！
我出！”
张磊咬牙切齿地说，“但要是检测结果没事，你必须把那五千块还我！”
“可以。”
林慧关掉录音，“现在就去缴费。”
看着张磊不情不愿地走向缴费处，林慧抱紧了朵朵。
孩子在她怀里小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林慧的心像被针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