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啊。
我对沈言说:“对呀!
你有什么事就给我们说,我们还能出出主意。”
沈言这才不情愿开了口:“我这个叔叔有一个妹妹,我叫她姑姑。
我这个姑姑说要来学校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李悟就忍不住开口:“你这个姑姑是来找你捐肾吗?”
沈言掉了两滴眼泪,点了点头。
两滴泪一下子激发出李悟的保护欲,她说:“这简直欺负人,你听我的,你父母逼你捐,跟父母断绝关系。
亲戚逼你捐,和亲戚断绝关系。
你这个叔叔就算死了,跟你也没关系。
你这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
“李悟,谢谢你。”
沈言带着哭腔说道,“我妈肯定不让我捐,但我爸那边……”说到伤心事,沈言一整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悟爬上梯子,抱着沈言:“没事啊!
如果你家里人因为这事对你有意见,听我一句劝,离开这种家算了。
一个人过也好过被亲人吸血,他们的死活你也别管了。
再说你都研究生了,学校还有各种助学金,还有补助,靠自己念完研究生不是什么难事。”
“我没事。”
沈言松开李悟,擦干眼泪,“谢谢你们,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会捐的。”
“那就好,”李悟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我得赶紧上个厕所,憋死我了。”
临出门前,李悟还不忘回头强调一句:“记住啊!
千万别捐。”
沈言点点头,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挤出个大鼻涕泡。
2第二天有早八。
北方的冬天已经下雪,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
一出宿舍门,一个陌生女人就拦住我们。
我吓了一跳。
可我发现她要找的人不是我,是沈言。
我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
那女人一下子扑到沈言身上,抓着她的胳膊:“沈言,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吧!”
沈言戴着口罩,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悟一如既往维护沈言,她挡在沈言和陌生女人中间,说:“你谁呀?
怎么进我们学校的?”
陌生女人着急道:“我是沈言的姑姑,我叫钟意,我有话和她说。”
李悟没给钟意开口的机会,拉着沈言往教学楼走。
钟意跟在后面苦苦哀求:“沈言,姑姑求你,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我哥他现在肾衰竭,医生说一周内如果不换肾,人就没了…”李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