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众人纷纷摇头，看向沈明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头道德败坏的畜生。
我往李折怀里缩了缩，不动声色地避远了些。
沈明却远远地看见了我。
人群太嘈杂，他好像想跟我说话，却都埋没在无尽的嘲讽里。
我移开了视线。
10沈明问斩那天，我没有去。
很多人以为我想看他的下场，旁敲侧击地怂恿我。
“谢姐姐，沈明那样侮辱你，侵吞你嫁妆，赶你出家门，还差点奸污了你。”
“你真不恨他吗？
我要是你，一定要亲眼看他碎尸万段！”
我沉默了好久，觉得没什么可说：“我不想去。”
那天过后，我把所有箱奁都搬进了晋王府。
然后去碧纱橱里找到那份赐婚圣旨，递给李折。
他特别欣喜，高兴地抱我转了一圈：“阿柔，你终于想通了。”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的日子是崭新的。”
我点了点头。
三日后，太子死在了流放途中。
皇帝没办法，只好立李折为太子。
但他似乎仍不满足。
我这才知道，当年我父亲留下的旧部，还有沈明执掌的镇远军，如今都归到李折名下，听他调遣。
这是一支庞大无匹的军队，可以打服西戎，更可以直奔皇位。
我莫名心里一紧，不敢想李折对我表达的爱，有多少存着利用。
他大概只是在夺皇位的路上，顺便把我带回家。
我捏了捏额角，劝自己不要深究。
不管他日后如何待我，只要我手里有权有钱，也不见得会任人摆布。
这正是前一段婚姻提醒我的。
我要有自己的营生。
于是，在李折凯旋归来的那天，准备立我为后的那天，我问他要了三样东西。
一是能调动内库的凤印。
二是一笔作为私银的钱。
三是随时出宫的自由。
他都答应了我，甚至眼底带着笑意。
“阿柔，你终于舍得替自己打算了。”
“我还以为你要傻乎乎的，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倒是我多虑了。”
我瞧着他，想捕捉到一丝虚情假意。
但很遗憾，暂时还没有。
所以我嫁给了他。
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是一起办的。
群臣对我的身份还是略有微词，不外乎什么二嫁、贞洁、有失妇德。
李折见一个罚一个，罚到最后，没人再敢提了。
半年后，我查出了身孕。
宫女陪着我，去城郊长觉寺祈福。
我虔诚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