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扔到一边的积水里。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剩下的几个还站着的汉子。
那些人看着倒了一地的兄弟,再看看眼前这个瘸腿老人,手里的家伙都在发抖。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功夫,一把伞居然能当成兵器,而且如此厉害。
疤脸咽了口唾沫,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干。
伞骨没再看他们,转身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蹲下身。
小女孩还在哭,浑身湿透。
伞骨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不怕了。”
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小女孩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老人,慢慢止住了哭声。
这时,雨小了一些。
伞骨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木棚下,拿起刚才没修完的伞,继续坐下,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械斗从未发生过。
地上躺满了呻吟的汉子,手里的家伙散落一地。
疤脸和高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不敢再停留,挣扎着爬起来,招呼着还能动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后巷。
巷子里只剩下伞骨、小女孩,还有一地的狼藉。
伞骨头也没抬,手里的针线在伞骨间穿梭。
小女孩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小声问:“爷爷,你是不是大侠?”
伞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修伞,低声说:“我只是个修伞的。”
雨停了,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透过巷子,照在伞骨花白的头发上,也照在他手中那把普通的黑布伞上。
伞骨上的黄铜,在晨光中闪着淡淡的光,仿佛藏着无数故事。
2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昨夜的潮湿,石板路上的积水渐渐蒸发,只留下暗红的痕迹,像未干的血迹。
街角的木棚下,伞骨已经摆开了摊位,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正用小锤子敲打伞骨的连接处。
小女孩叫丫丫,昨晚被伞骨救下后,就一直赖在他身边。
她蹲在工具箱旁边,好奇地看着各种工具,时不时捡起一个小零件问东问西。
伞骨话不多,但对丫丫的问题,总会简单地回答几句。
“爷爷,这个是什么呀?”
丫丫举起一个黄铜的伞顶。
“伞顶,用来固定伞面的。”
伞骨头也没抬,眼睛盯着伞骨的缝隙。
“那昨晚那些坏人还会来吗?”
丫丫的声音低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