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化作一缕白烟。
刺鼻的混合气味冲击着她的鼻腔和肺部,带来阵阵恶心和眩晕。
她毫不在意。
眼底只有一片冰冷燃烧的执拗。
锅中的液体,在持续加热和搅拌下,颜色逐渐变得深浓粘稠,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腻中带着辛辣、又隐隐透出危险气息的浓香。
成了。
林晚秋熄了火。
看着铜锅中那深琥珀色、质地粘稠的液体,如同看着一件完美的凶器。
她取过早已准备好的、几个小巧精致的素面白瓷瓶。
用特制的细长木勺,小心翼翼地将粘稠滚烫的香液灌入瓶中。
动作一丝不苟。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扶着桌子,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看着桌上那几瓶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暗光泽的“香水”。
她拿起一瓶,轻轻拔开软木塞。
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
甜得发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无数细小的钩子,直往人鼻腔深处钻。
林晚秋面无表情地将瓶口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一下。
那浓烈到诡异的香气冲入肺腑。
她闭上眼。
前世柴房里咳血的冰冷绝望,嫡姐那淬毒的笑语,王氏虚伪的慈悲……一幕幕在眼前飞速闪过。
再睁眼时,眸中只剩一片深寒的平静。
“引蝶?”
她对着空气,无声地勾起唇角。
“引的……怕是地狱里的蝴蝶吧。”
---暮春的风,吹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侯府的花园,姹紫嫣红开遍。
林晚秋“病愈”后,第一次出现在阖府女眷聚集的场合。
王氏主持的赏花小宴。
她来得不早不晚。
穿着一身半旧的浅碧色春衫,料子普通,洗得有些发白。
发间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玉簪花。
素净得近乎寒酸。
甫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那些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哟,晚秋丫头身子大好了?”
王氏端坐主位,脸上堆着慈和的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劳母亲记挂,已无大碍。”
林晚秋微微屈膝行礼,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却也清晰。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众人。
那眼神太过干净,太过坦然,反倒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有些讪讪。
“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