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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后我用废墟雕刻新生结局+番外

坤灵清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01一年前,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将我的一个肾脏和半数造血骨髓,亲手送进了我此生最爱的男人,裴承渊,以及他妹妹裴知瑶的身体里。一年后,我在他盛大的康复庆功宴上,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像一颗卑微的尘埃。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璀璨得晃眼,裴承渊就站在那片最耀眼的光芒之下。他身着昂贵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形挺拔,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冷峻。那张曾在我病床前许诺要爱我一辈子的脸,如今恢复得很好,没有一丝病态。真好,我曾用半条命去换的健康,在他身上完美地体现了出来。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人,沈菲画。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画家。此刻,她正挽着裴承渊的胳膊,笑得温婉动人,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玫瑰。“感谢各位今...

主角:裴承渊裴知瑶   更新:2025-06-25 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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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承渊裴知瑶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背叛后我用废墟雕刻新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坤灵清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1一年前,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将我的一个肾脏和半数造血骨髓,亲手送进了我此生最爱的男人,裴承渊,以及他妹妹裴知瑶的身体里。一年后,我在他盛大的康复庆功宴上,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像一颗卑微的尘埃。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璀璨得晃眼,裴承渊就站在那片最耀眼的光芒之下。他身着昂贵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形挺拔,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冷峻。那张曾在我病床前许诺要爱我一辈子的脸,如今恢复得很好,没有一丝病态。真好,我曾用半条命去换的健康,在他身上完美地体现了出来。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人,沈菲画。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画家。此刻,她正挽着裴承渊的胳膊,笑得温婉动人,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玫瑰。“感谢各位今...

《被背叛后我用废墟雕刻新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01一年前,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将我的一个肾脏和半数造血骨髓,亲手送进了我此生最爱的男人,裴承渊,以及他妹妹裴知瑶的身体里。

一年后,我在他盛大的康复庆功宴上,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像一颗卑微的尘埃。

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璀璨得晃眼,裴承渊就站在那片最耀眼的光芒之下。

他身着昂贵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形挺拔,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冷峻。

那张曾在我病床前许诺要爱我一辈子的脸,如今恢复得很好,没有一丝病态。

真好,我曾用半条命去换的健康,在他身上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人,沈菲画。

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画家。

此刻,她正挽着裴承渊的胳膊,笑得温婉动人,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玫瑰。

“感谢各位今晚莅临。”

裴承渊拿起话筒,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也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一年前,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是菲画,”他深情地看向身边的女人,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是她不离不弃,陪我走过鬼门关,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艳羡的议论。

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不,不是她!

那个不离不弃的人,是我。

那个捐出器官的人,是我啊!

可我的辩解,注定无人听见。

裴承渊举起沈菲画的手,将一枚硕大的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与喜悦:“所以,我决定将我的余生都交给她。

下个月,我将与菲画订婚。

她,是我裴承渊此生唯一认定的妻子。”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应声断裂。

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我狼狈摔砸在酒架上,香槟杯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裴承渊冰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了过来。

当他看清那个倒在玻璃碎片中的人是我时,他眼底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与彻骨的冰冷。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向我走来,昂贵的皮鞋踩在水晶碎片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
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伤人:“楚昭宁,你还有脸回来?”

02一年前,裴氏集团突遭危机,内忧外患之下,裴承渊积劳成疾,突发急性肾功能衰竭,生命垂危。

与此同时,他唯一的妹妹裴知瑶也被查出患有造血障碍性血液疾病,兄妹二人都急需移植治疗。

裴家血亲中,竟无一人配型成功。

是我,在拿到配型成功报告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犹豫,签下了活体捐赠协议。

主刀医生反复向我确认:“楚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同时捐献肾脏和半数造血骨髓,会对你自身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不可逆转的损伤。

你还这么年轻,这会严重影响你的身体机能和未来的生活。”

我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个被各种管线包围,生命体征微弱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他能活,我可以。”

沈菲画当时握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宁宁,你太伟大了。

你放心,你和承渊的情意,我会帮你好好看着的。”

手术前,她告诉我说,医生为了我的术后恢复,防止感染减少突发症疾,让我必须在一个绝对无菌、与外界隔绝的环境里静养,至少一年。

她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我安心养身体,裴承渊那边,她会替我解释清楚。

我信了她。

我以为,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是爱人的新生和我们矢志不渝的未来。

我天真地以为,一年后,等待我的,会是裴承渊感动的拥抱和盛大的求婚。

却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和一场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公开处刑。

原来,所谓的“隔绝静养”,是将我从裴承渊世界里彻底抹去的阴谋。

我消失的这一年,被沈菲画描绘成了“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卷走他所有的钱,跟着别的男人私奔”。

而她,则摇身一变,成了那个“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的救命恩人。

她不仅偷走了我的爱人,还偷走了我舍命付出的功劳。

03“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裴承渊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是钱花光了,被那个野男人甩了,所以又回来找我了?”

他的眼神,像在看
什么肮脏的垃圾。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他真相,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脸色因为失血和震惊而惨白如纸,膝盖被碎玻璃扎得鲜血淋漓,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他眼神万分之一的凌迟。

“承渊,算了。”

沈菲画走了过来,姿态优雅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劝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今天是你大好的日子。

宁宁……大概也是生活所迫,才会来找你的吧。”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我开脱,可那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刻意划清界限的“不相干”,却比任何羞辱都更伤人。

裴承渊冷哼一声,松开我,从怀里的钱夹中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像丢垃圾一样,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拿着钱,滚。”

他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嫌脏。”

崭新的钞票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我看着他拥着沈菲画转身离去的背影,他们是那么般配,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而我,就是那个不自量力,妄图染指王子,最终被碾落成泥的灰姑娘。

不,我连灰姑娘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被掏空了里子,连名字都会被人嫌弃的躯壳。

宴会经理匆匆赶来,连声道歉,转头叫嚣谩骂着驱赶我离开。

我麻木地望着裴承渊决绝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酒店。

我没有回家,因为我没有家了。

我租住的那个小公寓,早就被沈菲画以“帮你保管”为由,退掉了。

我所有的东西,都被她“处理”了。

我无处可去,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我和裴承渊曾经的“家”——那栋位于山顶的别墅。

我以为,他至少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我等来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和一句冰冷的命令。

“裴先生说,从今天起,楚小姐将住在这里。”

保镖拦住我的去路,语气公式化,“但是,没有他的允许,您一步也不能踏出这栋别墅。”

他不是要我滚。

他是要把我囚禁起来,慢慢折磨。

04我被软禁在了这栋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别墅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囚犯。

我的手机、电脑、一切能与外界联
系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别墅里的佣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她们都听信了沈菲画的版本,认为我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坏女人。

裴承渊每天都会回来,但他从不和我说话。

他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他亲手敲碎的艺术品。

而沈菲画,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她总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她带来了一件她亲手为裴承渊织的羊绒围巾,和我曾经织给他的那条,一模一样。

“宁宁,你看,承渊多喜欢我织的围巾。”

她亲昵地为裴承渊戴上,然后转向我,笑得天真无邪,“说起来,我还是跟你学的手艺呢。

不过,你大概已经忘了吧?

毕竟你现在,连画笔都拿不起来了。”

我的手因为术后神经的轻微损伤,至今无法长时间进行精细的绘画工作。

我最引以为傲的才华,连同我的健康,都一起被埋葬在了那场手术里。

这是我心底最深的痛,而沈菲画,总能精准地找到我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踩上一脚。

我看着她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不想和她争辩,转身想回楼上的房间。

“站住。”

裴承渊冷冷地开口。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给菲画道歉。”

我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用那种眼神看她,吓到她了。”

裴承渊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我天生就该对沈菲画俯首称臣。

沈菲画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善解人意地说:“承渊,没关系的,我想宁宁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情不好。”

她越是这样“大度”,就越显得我面目可憎。

裴承渊显然很吃这一套,他看着沈菲画的眼神愈发怜惜,看向我时,则只剩下厌恶。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楚昭宁,你最好认清你现在的身份。

你不再是那个被我捧在手心的宝贝,你只是一个我随时可以碾死的……叛徒。”

“跪下,”他指着沈菲画面前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一字一句地说,“跪下,求她原谅你。”

我浑身僵硬,血液倒流。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用生命去爱的男人,他眼里的冷酷和陌生,让我感到
彻骨的寒冷。

我没有动。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见我毫无反应,裴承渊的耐心耗尽了。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踢在我的膝弯处。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道在宴会上被玻璃划破,刚刚才结痂的伤口,瞬间再次迸裂开来,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裴承渊看都没看一眼,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完,他拥着沈菲画,转身走出了别墅。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沈菲画那压抑不住的、得意的轻笑声。

05我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多久,自己也记不清了。

从白天到黑夜,膝盖早已从剧痛变得麻木。

<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的绝望。

我开始发烧,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摇摆。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小小的画室,裴承渊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看我画画。

他说:“宁宁,等我把公司做上市,我们就去爱琴海买个小岛,你每天就只管画画,我养你一辈子。”

一辈子……原来,他的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年。

深夜,别墅的门开了。

我以为是裴承渊回来了,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清秀而担忧的脸。

是裴知瑶,裴承渊的妹妹。

“宁宁姐?”

她看到我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样子,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扶我,“天哪,你怎么了?

我哥也太过分了!”

她将我扶到沙发上,又找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我处理着膝盖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里满是单纯的心疼和不忍。

她是这个冰冷地狱里,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可这份善意,也像一把刀。

因为她的身体里,装着我的红骨髓,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

她越是天真善良,就越是反衬出她哥哥的残忍和我的悲哀。

“宁宁姐,你别怪我哥。”

她一边为我上药,一边小声地替裴承渊辩解,“他只是……太在乎你了。

你当初不告而别,对他打击太大了。

那段时间他一边要应付公司的危机,一边还要照顾我,整个人都快垮了。

幸好有菲画姐一直陪着我们。”

我闭上眼,将所有的苦涩都咽回肚子里。

“我哥他其实…
…还是很想你的。”

裴知瑶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塞到我手里,“这是我偷偷从他书房拿的。

他总是一个人看里面的东西。”

我愣住了。

等裴知瑶走后,我颤抖着将U盘插进了客厅的影音设备里。

屏幕亮起,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点开,是我曾经的画室。

镜头摇摇晃晃,是我自己录的。

视频里的我,扎着马尾,脸上沾着颜料,正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

“裴承渊,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一幅画,名字叫《心跳》。

等我画好了,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看到的!”

这是我消失前,为他准备的惊喜。

那幅画,是我倾注了所有心血和爱意的作品,我甚至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可我再也没有机会把它完成了。

视频的最后,镜头一转,对准了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画。

而就在上个月,沈菲画的个人画展上,一幅名为《重生》的画作,作为压轴展品,轰动了整个艺术圈。

那幅画的构图、色彩、甚至每一个笔触的细节,都和我这幅未完成的《心跳》,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画,是完成品。

而她,凭借这幅画,一举拿下了国际上分量最重的金奖,声名鹊起。

原来,她不仅偷走了我的爱人,我的功劳,连我赖以为生的梦想和才华,她也一并,毫不留情地窃取了。

06那一刻,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伴随着那幅被窃取的画,彻底死去了。

但同时,也有什么东西,在废墟之上,挣扎着,发出了第一声不甘的嘶吼。

我没有删除那个视频。

我将它反复播放,一遍又一遍地看,直到将视频里自己明媚的笑脸和画作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骨髓。

我强迫自己记住这种被剥夺、被践踏的痛楚。

绝望不会让我死去,但它可以成为我最好的养料。

第二天,裴知瑶又偷偷来看我。

她给我带来了温热的粥和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

“宁宁姐,你……还好吗?”

她看着我空洞的眼神,有些害怕。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

这张脸上,有裴承渊的影子,但更多的是属于她自己的、未被世俗污染的纯净。

她是我在这座地狱里,唯一可能抓住的浮木。

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指责。

我只是平静地、沙哑地开
口,像一个真正的艺术评论家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作品。

“瑶瑶,你去看过沈菲画的画展了吗?”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去……去看了。

菲画姐画得真好,那幅《重生》太震撼了。”

“是啊,震撼。”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幅画,用了一种叫‘克莱因蓝’的颜料作为底色,但又调和了极少量的普鲁士蓝,所以它的蓝,比纯粹的克莱因蓝更深邃,像是……像是深海里,心脏最后一次跳动的回响。”

裴知瑶听得有些茫然,她不懂这些专业的术语。

我继续说,声音轻得像一阵烟:“这种调配方法,是我在一本很古老的孤本上看到的。

我曾经……把这个秘密告诉过沈菲画,当作是闺蜜之间分享的趣事。

我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要画一幅关于‘心跳’的画,我一定会用这种蓝色。”

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裴知瑶的眼睛。

“瑶瑶,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裴知瑶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她不傻,她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一个巧合或许是巧合,但当细节精准地重合在一起时,就成了无法辩驳的嫌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再逼她。

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就看它自己能否破土而出了。

我低下头,继续沉默地喝着粥,仿佛刚才那段话,只是我高烧下的胡言乱语。

07裴知瑶走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别墅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裴承渊没有回来,沈菲画也没有再来耀武扬威。

我猜,是裴知瑶的某些反应,让他们有所警觉。

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个完美的谎言,最怕的不是激烈的对抗,而是一丝从内部产生的、无法被证伪的怀疑。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棵我们曾经一起种下的梧桐树发呆。

别墅的门开了,沈菲画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看起来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

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焦躁,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宁宁,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她将一个昂贵的水果篮放在桌上,语气关切。

我没有理她。

她在我身边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前几天瑶瑶来找我,问了我一些关于
《重生》这幅画的问题。

她说……是你教她这么问的?”

我终于转过头,看着她:“是吗?

她问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会想到用那种特殊的蓝色。”

沈菲画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宁宁,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挑拨我和瑶瑶的关系?”

“我只是在和一个学画画的后辈,探讨艺术而已。”

我淡淡地说,“怎么,难道那幅金奖作品的创作理念,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

沈菲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带着一丝让她毛骨悚然的寒意。

“沈菲画,你知道吗?

每一幅画都是有灵魂的。

你偷得走它的皮囊,却偷不走它的灵魂。

你对着媒体,讲着那些空洞的、关于‘破碎’与‘重生’的陈词滥调时,你自己不心虚吗?”

我向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幅画,它真正的名字,叫《心跳》。

画的,是我躺在手术台上,听着自己的心跳,想着它很快就要在另一个人胸膛里重新搏动时,那种夹杂着恐惧、不舍,却又充满希望的,最后一次告别。”

“你画的,是偷窃后的狂欢。

而我画的,是献祭时的悲歌。”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觉得,我们画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沈菲画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脸上的血色尽褪,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惊恐。

她猛地站起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胡说!

你疯了!”

她尖叫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别墅。

看着她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沈菲画,这才只是个开始。

08沈菲画落荒而逃的第二天,裴承渊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一进门就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楚昭宁,签了它。”

我垂眸看去,是离婚协议。

在“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我净身出户。

而在协议的最后,附加了一条:本人楚昭宁,自愿放弃对婚内所有艺术作品的一切署名权与所有权。

他不仅要和我离婚,还要用法律的手段,将我被窃取的才华,彻底“赠予”给沈菲画,让她的剽
窃变得名正言顺。

真是赶尽杀绝。

“我不签。”

我平静地回答。

“你没有资格说不。”

裴承渊掐住我的手腕,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菲画因为你,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现在整晚都做噩梦。

楚昭宁,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陷害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做噩梦,是因为她偷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心里有鬼。”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裴承渊,你真的了解你身边那个女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能在你病重时不离不弃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患得患失,她就那么容易被我这么一个圈养起来的废物刺激到吗?

呵!”

“闭嘴!”

他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地低吼,“你没资格提那段时间!

你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将我狠狠地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的恨意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如果还不签,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走了,像一阵携风裹雨的台风,来时猛烈,去时决绝。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看着上面那条关于艺术作品所有权的附加条款,慢慢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裴承渊,你以为你还能掌控我的人生吗?

你错了。

从我决定反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就已经由我来定了。

09我猜得没错,裴知瑶成了这场战役里,最关键的变数。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

我的话和沈菲画的过度反应,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开始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真相。

她以“想学习油画”为借口,成了沈菲画画室的常客。

沈菲画自然乐意至极,这既能向裴承渊展现她的善良大度,又能就近监视裴知瑶,防止她再被我“蛊惑”。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初学者的“好奇心”。

裴知瑶在画室里,总是“不经意”地问起关于《重生》的各种问题。

“菲画姐,你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呀?”

“菲画姐,这个笔触好特别,是怎么画出来的呀?”

“菲画姐,你还有没有当时画这幅画的
草稿?

我想学习一下。”

沈菲画的回答,一次比一次更敷衍,更没有底气。

她可以背诵媒体采访的通稿,却无法描述出一个创作者真正的心路历程。

面对裴知瑶天真无邪的追问,她渐渐地漏洞百出。

终于,在一个沈菲画外出参加活动的下午,裴知瑶在画室一个废弃的储物柜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画夹。

那是我曾经用过的画夹,上面还贴着我最喜欢的动漫贴纸。

裴知瑶颤抖着手打开它,里面,是厚厚一沓画稿。

全都是《心跳》的草图。

从最初的构思,到不同阶段的细节调整,每一张,都标注着日期,记录着我的创作轨迹。

而在最后一页,是一张已经基本成型的素描稿,右下角,是我龙飞凤舞的签名——Ning。

铁证如山。

裴知瑶抱着那个画夹,冲出了画室。

她没有来找我,而是直接回了裴家老宅。

她知道,能让裴承渊从这场偏执的仇恨中清醒过来的,只有他自己。

10裴知瑶回到家时,裴承渊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哥。”

裴知瑶推开门,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裴承渊抬起头,看到妹妹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圈,皱起了眉:“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裴知瑶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将那个画夹,放在了他的书桌上,然后翻开了第一页。

“哥,你看看这个。”

裴承渊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随即,他的目光凝固了。

画稿上那熟悉的笔触,那天马行空的构思,那每一个线条里都透出的、独属于楚昭宁的灵气……这一切,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一页一页地翻下去,越看,脸色越沉,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些画稿,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

它们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被掩盖的真相,一个被窃取的人生。

“这是……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在菲画姐的画室里找到的。”

裴知瑶看着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宁宁姐的画稿,会在菲画姐那里?

为什么菲画姐的金奖作品,和宁宁姐的画,一模一样?”

“还有,哥……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宁宁姐消失前,她是不是说过,要送你一个生日惊喜,一幅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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