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
他猛地咳出一口暗红的血沫,溅落在冰冷肮脏的积水里,迅速晕染开一片污秽的暗红。
“代价…随你开…任何…任何代价!”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罐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污水缓慢流动的汩汩声,和男人粗重痛苦的喘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压力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乔张着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原始的贪婪。
刀疤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在腰后握紧了什么东西,目光在我和那个男人之间危险地逡巡。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
永恒蓝!
极致的爱与痛?
任何代价?
诱惑像毒蛇的信子,冰冷而致命地舔舐着我的神经。
干这行这么久,我知道有些记忆是真正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灵魂。
但那幽蓝的光芒,那“任何代价”的许诺,还有眼前这个垂死之人眼中那份扭曲的疯狂,都像漩涡一样拉扯着我。
风险巨大,但回报……难以估量。
我的目光扫过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扫过他破烂衣服下隐约露出的狰狞伤口,最后落回他那只死死攥着蓝色立方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的手上。
直觉在尖叫着危险,但更深处的某种东西——或许是长久浸泡在记忆交易中早已麻木的好奇,或许是潜藏在绝望底层对某种“极致”体验的病态渴望——压倒了它。
我缓缓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很轻,但在死寂的罐子里,却像投下了一颗石子。
“成交。”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男人眼中那疯狂的光芒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是一种巨大的、濒临崩溃的解脱。
他攥着芯片的手猛地往前一递,身体也随之彻底脱力,软软地瘫倒在污水中,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流转着幽蓝微光的立方体表面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仿佛直接触摸到了某种……活着的痛苦核心。
我迅速将它攥入掌心,那寒意更加清晰,几乎要将我的血液冻结。
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尖锐的刺痛感毫无征兆地刺入我的太阳穴——像一根烧红的针,带着灼热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