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悲伤。
“林未，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一张支票，买断我们全部的过去？”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把我推开？”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浑身僵硬，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埋藏了十年的秘密，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能说。
我不能告诉他真相。
“因为我不爱你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冷酷到陌生的声音说，“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僵。
空气，瞬间冷到了冰点。
章节（六）他松开了我。
厂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我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破碎。
那会让我刚刚筑起的防线，瞬间崩塌。
“是吗？”
良久，他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不爱了？”
“是。”
我咬着牙，逼自己说出更伤人的话，“当年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
你没钱，没背景，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周子昂可以。”
“所以，你就为了钱，抛弃了我？”
“可以这么说。”
我说完这句，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像是自嘲般的轻笑。
“林未，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的声音里，是彻骨的寒意。
“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冷血。”
我闭上眼，任由那些伤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这是我应得的。
“好，很好。”
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既然你这么爱钱，这么爱往上爬。”
他凑近我，几乎是贴着我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处。”
“让你看看，你当年丢掉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眼神，冰冷又疯狂。
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沈倦，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他冷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松开我，像丢开什么垃圾一样。
“滚吧。”
“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那个画室。
外面的冷风灌进我的肺里，又冷又疼。
我上了车，疯了一样地开回市区。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