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承受着。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欠他的。
有时候，他做完之后，会抱着我，久久不睡。
他会像十年前一样，轻轻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动作温柔得，仿佛我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那一刻，我会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我们还是那对挤在阁楼里，相依为命的恋人。
可天一亮，他就会变回那个冷漠又残忍的沈倦。
穿上西装，打好领带，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星耀集团的沈顾问。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这个空旷又冰冷的房子。
和一地的狼藉。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有一天，我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瘦得像个纸片人。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不是身体上的死亡，是精神上的。
我会彻底被他毁掉。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天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给他做了一桌子菜。
都是他以前最喜欢吃的。
他看到，愣了一下。
“你这是在干什么？”
“讨好你。”
我对他笑了笑，“一个合格的情人，不就该做这些吗？”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坐下来吃饭。
气氛有些诡异。
吃到一半，他忽然放下了筷子。
“说吧，你想做什么？”
“沈倦，”我看着他，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有。”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支录音笔。
我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了一段对话。
是我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对话。
“林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支票，五百万。”
“只要你离开沈倦，这笔钱就是你的。”
“我们老板说了，沈倦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不应该被你这种女人耽误了。”
“而且，你要想清楚，你要是不拿这笔钱，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他家里的那点破事，我们都查清楚了。
他那个好赌的爹，欠了一屁股债……”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沈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是震惊，是难以置信，还有……剧烈的痛苦。
“这是……这是十年前，周子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