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校服裙的少女。
她正侧身回眸,对着镜头展露笑颜。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温柔地洒在她年轻光洁的脸庞上,笑容清澈得不染一丝尘埃。
那张脸……沈清欢的呼吸骤然停滞。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那张脸,与自己有着惊人的八分相似!
同样的眉眼轮廓,同样的鼻梁弧度,同样的唇形……就像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照片中少女右眼尾下方,那颗小小的、仿佛凝结着一滴永恒泪水的、深褐色的泪痣。
它像一个烙印,一个区分真品与赝品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苏蔓。
这个名字无声地在沈清欢心中炸开。
那个活在顾承泽手机里、活在他每一个午夜梦回的低语里、活在他醉酒后痛苦呼唤里的名字。
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像幽灵般横亘在她和顾承泽之间整整三年的影子。
“她叫苏蔓。”
顾承泽毫无预兆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粗糙的砂纸磨过冰冷的金属,打破了更衣室内死水般的寂静。
他依旧没有回头,目光死死地焦着在手机屏幕上那张少女的笑靥上。
“三年前就死了。”
他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生生挤出来,带着一股寒意,“车祸。”
沈清欢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顾承泽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神不再是刚才在宾客面前伪装的平静,而是彻底卸下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翻涌着一种混杂着痛苦、怨恨和某种扭曲审视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沈清欢的脸,最终停留在她微微睁大的眼睛上。
“你知道吗?”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弧度,“她死的时候……那个姿势。”
他抬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左侧锁骨下方,隔着衬衫的布料,沈清欢仿佛能看见那里狰狞疤痕的形状。
“就像你上周,在那个该死的旋转餐厅,躲开那盏突然掉下来的水晶吊灯时,下意识护住头部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回忆撕裂的痛楚和无法理解的愤怒:“那道疤!
那道本该死在她身上的疤!
为什么……为什么会刻在我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