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疯狂闪过!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一种灭顶的恐慌和尖锐的疼痛,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
比任何刀剑加身都要痛楚百倍!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不能失去她!
他不要失去她!
“解药……解药在哪里?!”
他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如同受伤的困兽,扫向被侍卫按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大太监,又看向匆匆赶来的太医,声音嘶哑暴戾,“救她!
本王命令你们救她!
否则本王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太医连滚爬过来,搭上沈清璃的脉搏,只一下,便面如死灰:“王爷……此毒……此毒太过猛烈!
已入心脉!
回天……回天乏术啊!”
他绝望地摇头,老泪纵横。
“废物!”
萧彻暴怒,一脚将太医踹开!
他猛地低下头,贴近沈清璃的耳边,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扭曲:“沈清璃!
我不准你死!
听到没有!
本王不准你死!
解药!
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或许是这声嘶力竭的呼喊起了作用,或许是回光返照。
沈清璃涣散的瞳孔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聚焦在萧彻那张因暴怒和恐惧而扭曲的俊脸上。
她的嘴唇翕动着,气若游丝,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荷……包……”极其微弱、破碎的两个字,如同蚊蚋。
荷包?
萧彻的心猛地一跳!
他立刻伸手探向她的腰间!
那里,果然挂着一个素色的、不起眼的旧荷包!
他一把扯下荷包!
手指因为急切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粗暴地撕开荷包的系带!
“哗啦!”
几样小东西掉了出来——一枚磨得光滑的铜钱,一小块用油纸仔细包着的、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褐色膏体(像是她自己做的伤药),还有……一个小小的、塞着软木塞的素白瓷瓶!
解药!
萧彻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亮光!
如同在无 尽黑暗中抓住了唯一的星辰!
他一把抓起那个小小的瓷瓶,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用最快的速度拔掉软木塞!
一股极其刺鼻的、混合着硫磺和草木灰的古怪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
萧彻捏住沈清璃的下颌,迫使她微微张开嘴,将瓷瓶里那粘稠的、颜色浑浊的液体,毫不犹豫地、小心翼翼地灌入她的口中!
“咳咳……呕……”沈清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