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是喜欢我一穷二白,还是喜欢我们家的精神病基因?”
“又是这种基因宿命论,我根本不在乎。”
“你现在说不在乎,是因为你没有亲眼目睹过精神病人发病。”
“我见过苗苗姐……你见到的那一次是最轻微的,你见过我爸半夜抱着枕头在走廊里磕头,把厨房的菜刀藏在枕头底下,对着空无一人的餐桌傻笑吗?
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的人,那不是你能轻描淡写说不在乎的事。”
“我已经有面对这些的心理准备,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相信爱可以抵挡一切。”
“爱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
如果有一天我发病,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画着我侧脸的贝壳,“事实会证明,我不是说说而已。
这个我一直带在身边,它以后也会一直陪着我。”
他伸手接过贝壳,在手里转了转,突然嗤笑一声,“没想到你把它当宝贝,我曾经给不同的女孩画过,一分钟就可以画一个。”
说着,他随手把贝壳扔进了湖里。
望着贝壳瞬间消失在湖面,我的嘴唇止不住地发颤,“暨立禾,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混蛋!”
暨立禾看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刚才还紧锁的眉眼竟慢慢舒展开。
“许幼妍,祝你前程似锦,还有,谢谢你的高价家教费。”
我把眼泪忍了回去,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他,“你果然眼里只有钱,暨立禾,我今天算是认清楚你了。
不客气,本小姐有的是钱,这次就当喂狗了。”
10我如愿被清华的建筑学专业录取。
开学第一个月,为了练基本功,我成了画室的“常驻人口”。
课余的唯一消遣,就是在图书馆啃《建筑空间》。
我喜欢上唐教授的课,总能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有时他在草图上轻轻一指,给个简单的建议,就让整个设计方案突然有了灵魂,简直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通宵赶工的日子,工坊就成了我们的第二个家。
夜深人静时,只有切割机轻微的嗡鸣和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相伴。
饿了就吃一碗泡面,困了就趴在桌上小憩。
有时唐教授会突然出现,带着几份热腾腾的宵夜,说几句点拨的话后又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