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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制老婆我不要了傅馨妍磊磊最新章节列表

萧博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年薪百万的妻子一直坚持跟我AA制,一块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带女儿出门时,孩子吵着要吃两块钱的冰激凌,偏偏我手机结账时没电关机。她瞬间暴跳如雷,众目睽睽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机男不要脸吃白食”。把吓哭的女儿和无地自容的我扔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太讲原则。直到她继弟高考结束,谢师宴上,她大手一挥宣布要送苹果四件套,更加码送市中心一套房:“傅家的儿子必须富养,走出去是人人羡慕的存在。”可转头我女儿眼巴巴想点一份雪绵豆沙时,她却不耐的训斥:“找你爸去,你的开销归他管!”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懂疼爱,只是这份爱,永远轮不到我和女儿。这次,我彻底清醒,请律师朋友帮我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场不平等的婚姻,我不奉陪了...

主角:傅馨妍磊磊   更新:2025-06-25 0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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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馨妍磊磊的其他类型小说《AA制老婆我不要了傅馨妍磊磊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萧博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薪百万的妻子一直坚持跟我AA制,一块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带女儿出门时,孩子吵着要吃两块钱的冰激凌,偏偏我手机结账时没电关机。她瞬间暴跳如雷,众目睽睽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机男不要脸吃白食”。把吓哭的女儿和无地自容的我扔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太讲原则。直到她继弟高考结束,谢师宴上,她大手一挥宣布要送苹果四件套,更加码送市中心一套房:“傅家的儿子必须富养,走出去是人人羡慕的存在。”可转头我女儿眼巴巴想点一份雪绵豆沙时,她却不耐的训斥:“找你爸去,你的开销归他管!”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懂疼爱,只是这份爱,永远轮不到我和女儿。这次,我彻底清醒,请律师朋友帮我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场不平等的婚姻,我不奉陪了...

《AA制老婆我不要了傅馨妍磊磊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年薪百万的妻子一直坚持跟我AA制,一块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带女儿出门时,孩子吵着要吃两块钱的冰激凌,偏偏我手机结账时没电关机。

她瞬间暴跳如雷,众目睽睽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机男不要脸吃白食”。

把吓哭的女儿和无地自容的我扔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太讲原则。

直到她继弟高考结束,谢师宴上,她大手一挥宣布要送苹果四件套,更加码送市中心一套房:“傅家的儿子必须富养,走出去是人人羡慕的存在。”

可转头我女儿眼巴巴想点一份雪绵豆沙时,她却不耐的训斥:“找你爸去,你的开销归他管!”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懂疼爱,只是这份爱,永远轮不到我和女儿。

这次,我彻底清醒,请律师朋友帮我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场不平等的婚姻,我不奉陪了。

1收到离婚协议书,傅馨妍难以置信。

“你是气我给磊磊的高考奖励?”

“你能不能大气点!

高考是人生节点,做姐姐的送弟弟点礼物,你又墨迹什么!”

我只是平静的摇头。

傅馨妍蹙眉不耐道:“不因为这个?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一份雪绵豆沙。”

“就因为一份雪绵豆沙,你就要放弃我这样的女人?”

傅馨妍怒极反笑。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孩子的开销本来就说好了由你负责,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问题。”

我看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女人,想不通为什么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女人,会被我眼瞎了遇上。

七年前结婚时,傅馨妍提出跟我AA制。

从此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像精密的计算器。

水电账单对半劈开,超市购物小票逐条核对,约会时各自扫码付款。

每一笔共同花销都精确到小数点。

女儿出生后,她变本加厉提出:“女儿是我生的,你什么都没付出,以后带女儿和女儿的开销就由你来负责吧。”

我试图和她沟通,可她却始终坚持“男女平等”。

就连我辞职在家带女儿捉襟见肘时,女儿生病急需钱一直,她也始终袖手旁观,任我四处借钱。

我们的婚姻就像一场严谨的商业合作,情感与金钱泾渭分明。

看似公平,实则在日复一日的清算中,早就冻伤了我的心。


持间,宋磊直接推开卧室门,毫不避嫌搂着傅馨妍的脖子撒娇。

“姐,我想跟同学去新疆旅游!”

“没问题,给你转五万,机票买头等舱,别委屈自己。”

傅馨妍毫不犹豫掏出手机。

“我好几个同学都趁高考后去考驾照,我也想考驾照买车。”

“这几天姐研究一下哪款车好,给你买。”

傅馨妍如此直白的偏爱,让我的心攥成一团。

女儿肺炎住院七天,她始终不见踪影,却唯独对宋磊的事格外上心,事事亲力亲为,唯恐有丝毫差错。

我眨了眨干涩刺痛的眼睛,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怎么能一边理直气壮的苛待我和女儿,一边眼都不眨地在宋磊身上挥金如土。

难道就因为我不争不抢不计较?

宋磊兴奋的欢呼,故意当着我的面用力“啵”在傅馨妍脸上。

“姐,我朋友们都羡慕你对我这么好。”

“说你简直是把我当儿子一样疼!”

傅馨妍丝毫不觉得已经成年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举动有多不妥,宠溺的揽着他的腰:“那是当然,宠你疼你是我的责任!”

责任?

傅馨妍是真的懂,刀子戳在那里,可以让我痛。

四肢百骸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包围。

我不想再说一个字,径自抱着枕头睡到女儿房间。

2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快递就送来了包裹。

是我送女儿舞蹈比赛得奖的礼物——现在最火的潮牌玩偶Labubu。

我连续刷了好几晚,才蹲到补货。

女儿爱不释手的抱着,笑得很开心。

宋磊见了,阴阳怪气道:“哇,姐夫可真舍得。

Labubu现在价格炒得可贵了,一个要上千块,我想要好久了都买不到。”

傅馨妍闻言对女儿说:“诺诺,你才几岁,这种潮玩不是给小朋友玩的,把她送给小舅舅吧。”

女儿皱着小脸抱紧玩偶:“不要,小朋友们都有。”

傅馨妍蹙眉:“诺诺,你怎么和你爸一样,虚荣爱攀比。”

“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小舅舅喜欢你的东西,是不是要分享?”

说罢,她伸手要抢。

我快速拦住,冷脸道:“宋磊若是喜欢,你自己买给他。

这是我花钱买给诺诺的。”

傅馨妍沉下脸:“顾盛年,不是钱的事。”

“我是觉得你的教育理念有问题,诺诺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你为什么让她接触这种奢侈
品?”

“你要是不会教,就多跟专家学学。

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希望她能具备艰苦朴素的美德。”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凭什么她的宋磊可以娇生惯养,我的诺诺就要勤俭节约?

见我不肯松口,傅馨妍只得转头安慰宋磊:“算了磊磊,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姐想办法给你买个限定款。”

宋磊这才罢休:“你答应今天陪我去环球影视城,不许食言!”

“我哪敢啊,小祖宗!”

傅馨妍笑得如沐春风,视线在落在女儿失落的神色时有些尴尬。

“诺诺,要不要跟妈妈舅舅一起去影视城?”

女儿兴奋的蹦起来:“爸爸!

太好啦!

爸爸要带我去影视城了!”

我有些诧异,这是女儿长到五岁,傅馨妍第一次提出要带她出去玩。

虽然不情愿,但终究不忍让女儿失望。

然而上午我正处理着工作,手机却接到陌生来电:“是陆思诺小朋友家长吗?

您女儿在环球影视城和家长走散,请您马上来游客中心接她。”

我赶紧疾驰到影视城,诺诺正坐在椅子上垂头抹眼泪。

见到我,立刻跳下椅子飞奔过来扑进我怀中号啕大哭:“爸爸!

诺诺找不到妈妈和舅舅了。”

工作人员责备得看着我:“你们做家长的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孩子自己扔在旋转木马上就不管了呢?

幸亏孩子聪明,知道找工作人员求助,还会背爸爸的电话号码。”

我谢过工作人员,花了好长时间才安抚好女儿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女儿又累又怕睡着了。

劫后余生的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却颤栗不停。

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如果今天女儿遇到人贩子怎么办?

如果她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

如果我失去她了怎么办?

3直到傍晚,傅馨妍和宋磊才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家。

见我面色不虞坐在沙发上,傅馨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我和磊磊在外面吃过了——诺诺呢?”

我打断她,质问:“你把诺诺弄到哪里去了?”

傅馨妍的表情骤然僵住,眼底的慌乱几乎要破框而出。

可当她瞥见游戏房里专注堆积木的小小身影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刚才突然有些急事,不小心把诺诺忘了……是我疏忽了。

盛年,孩子没事就好——”
“傅馨妍,”我平静打断她,心灰意冷,“离婚吧。”

酸涩从胸腔渗出漫上来,眼眶发胀却落不出泪。

“离婚?”

傅馨妍撩了撩长发,抬起下巴冷哼一声:“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你就不怕她有心理阴影吗?”

“顾盛年,你已经是个父亲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你的责任,你能不能别气头上什么话都说?”

“我知道今天确实是我不对,可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女儿看到爸爸像个泼妇一样,对她的成长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满嘴歪理的女人。

嘴唇动了又动,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

女儿出生后,她一直都认为养育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不出一分钱,也不出一份力。

好多次我想改变现状,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望。

这一次,傅馨妍再次用我的软肋将我死死拿捏。

作为一个父亲,我确实做不到在年幼的女儿面前和她的母亲撕破脸,将那些糟心事掰开了揉碎了放在台面上,吵个你死我活。

最终我只是沉默着转身回到卧室。

4睡前给女儿读故事书时,宋磊忽然推门而入。

他笑嘻嘻将戴着钻戒的手举到我眼前晃悠:“我今天在游乐场随口说了句别人戴的钻戒好看,我姐就非要拉我去买,说送我做成人礼物,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得意从宋磊的眼睛里溢出来。

我垂眸看着手指上戴了整整七年的素圈银戒,突然觉得这些年我将它看作我们爱情的象征,视如珍宝,有多么的愚蠢可笑。

宋磊把玩着女儿床头的玩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嚣张。

“你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吗?

DR钻戒,一生只能用身份证买一枚,寓意一生只爱一个人。

你说,这是不是代表在姐姐眼里,我才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

我有些错愕。

从和傅馨妍恋爱第一次见到宋磊开始,我就察觉到他对傅馨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和对我强烈的敌意。

可每每和傅馨妍提起,她总是不悦的否认:“你会不会思想太龌龊了?

磊磊还是个孩子,他不过是太依赖我罢了。”

如今当年的小男孩出落的阴柔俊美,眉眼前竟带着一股媚态,尤其是和傅馨妍在一起时更甚。

我再也
无法自欺欺人,他对傅馨妍只是兄妹亲情。

忍着心里的厌恶,我平静道:“你说得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和诺诺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吧。”

宋磊没有动。

目光淬着毒一般剜在我身上。

“顾盛年,你少装了!

你不是要和我姐离婚么,为什么还赖在我家不走?

你除了会用孩子绑住她,还会什么?”

“不过你也赖不了多久了,我姐她根本不在乎你生的赔钱货,她最疼最爱的永远都是我!”

女儿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衣角,带着哭腔问:“爸爸,舅舅为什么说我是赔钱货?”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中那团压抑已久的怒火轰然炸开。

“啪!”

抬手用力一个耳光扇在宋磊脸上。

胸腔剧烈起伏,指着他鼻尖的手指都在发颤:“宋磊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女儿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女儿如果因为你有任何心理原因,我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宋磊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眼底翻涌着恨意。

忽然他眼眶倏地红了,肩膀微微发颤,声音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姐夫……你为什么要打我……”房门“砰”地被撞开,傅馨妍寒着脸走进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怎么了磊磊?

怎么哭了?”

宋磊转身扑进她怀里,眼泪簌簌的掉落。

“姐——我就是想来看看诺诺白天有没有吓到,顺便跟她道个歉……可姐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一耳光,还骂我是勾引你的贱男人……”宋磊睫毛扑闪着,抽抽搭搭的哽咽着用袖口擦着眼泪,仿佛受尽天大的委屈。

傅馨妍的目光冰冷,拔高的嗓音裹挟着怒意:“顾盛年,你闹够了没有?!

你以为你是我老公,我就能纵容你随便打人吗?”

“我没有——”我下意识解释,却被傅馨妍暴怒打断。

“你还敢狡辩!

不是你打得,难道是磊磊自己打得栽赃嫁祸你吗?

顾盛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下作!”

“不是的!

舅舅撒谎!”

女儿听到傅馨妍如此诋毁我,哭喊着抓住她替我打抱不平。

“闭嘴!”

她一把将女儿推开,眼里看不到一丝感情,只要深深的厌恶:“你和你爸一个样,小小年纪就满口胡言乱语!”

我直直望着眼前我爱了近十年的女人,终于懂了为什么有人说爱的尽头是万
念俱灰。

宋磊靠在她怀中,指尖揪着她的裙摆,哭得肩膀剧烈起伏。

下一秒他却猛地将傅馨妍推开。

“姐姐,你别再因为我跟我姐夫闹脾气了!

我知道我是个拖油瓶,我走还不行么!”

还没等傅馨妍反应过来,他转身撞开房门,迅速跑出了家门。

傅馨妍愣怔半秒,喉间溢出慌乱的低吼:“磊磊!”

她撞翻椅子冲出门,发了疯似的追出去,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意:“磊磊!

等等!

别跑!”

5房间里只剩下女儿还在抽泣。

我吸了吸鼻子,强撑着笑,摸了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终究还是要她做这个残忍的选择。

“诺诺,爸爸妈妈可能要分开生活了,你愿意和爸爸一起走吗?”

总归,日子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女儿毫不犹豫,小小的人儿语气坚定:“我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抱着怀里的宝贝,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揉成一团,连呼吸都带着闷闷的酸胀。

从此以后,我只有女儿了。

将女儿安抚好,我开始收拾我和女儿的行李准备离开。

傅馨妍却突然回来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地的行李箱。

半晌,她失魂落魄的来回踱着步,喃喃道:“我找遍了磊磊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他想不开寻短见,我该怎么办……”她转头仇恨的看着我:“顾盛年!

都是你的错,磊磊只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独占欲这么强,连他都容不下!”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

她第一时间接起。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僵在原地,嘴唇剧烈颤抖着,血色从脸上迅速褪去,整张脸白得像张纸。

手机从手上脱落砸在地上,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眼神空洞又绝望。

忽然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踉跄冲到我面前,用尽全身力气给了我一耳光。

打得我撞在墙上,口鼻喷血。

她却满眼恨意,死死的盯着我:“警察打电话来说,刚刚江边有个刚高考完的男学生跳江,没救回来……顾盛年,你害死了磊磊!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不是要离婚么!

行!

这次你后悔都没门!”

<6我没有时间再悲伤春秋,
收拾好行李,抱起熟睡的女儿,连夜开车上了高速。

公司在临市刚好成立了新的团队,急需一个项目组长。

决定离婚的那一天,我就发邮件给总公司毛遂自荐。

今天傍晚时,收到了公司发来的调令。

我马不停蹄委托中介租好了房子。

说起来还要感谢傅馨妍,让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女儿。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要求AA,生孩子带孩子也要AA。

结婚这些年,无论是孩子生病还是才出生那段时间,都是我夜夜带在身边。

因为我知道,傅馨妍照顾不好女儿,我也不放心把女儿丢给她,去过自己肆意的人生。

但我可以做,带着女儿离婚一走了之的潇洒爸爸。

走之前,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留在床头,傅馨妍能痛快的签字最好,如果她不签,我便找律师起诉。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闹上法庭两败俱伤,我也不愿意再在这段婚姻中将就一天。

安顿好一切后,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曾经的种种。

我和傅馨妍是大学时相恋的。

那时她温柔体贴,还会用奖学金送我惊喜礼物。

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工资都不高,一起租住在城中村的破旧民房里。

我始终相信那时候的傅馨妍是爱我的,她会用口袋里最后十元钱给我买一杯我爱喝的咖啡带回来,自己却骗我说在公司吃过晚饭了。

我还记得从前路灯下与她十指紧扣,在出租屋单人床上与她紧紧相拥。

可这些,早被时间磨得褪色。

似乎就是在宋磊十岁那年,她们的父母意外车祸过世后,一切都变了。

从此在她心里,我不再拥有无上的特权。

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后,傅馨妍不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顾盛年,我一夜没睡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把诺诺带到哪去了!”

我没什么反应,平静道:“床头的离婚协议书看到了吗?

签好字我们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

傅馨妍沉默片刻,有些尴尬的开口:“跳江的男学生不是磊磊,我刚在高铁站找到他把他带回家了……盛年,既然磊磊也没出什么事,你回来好好给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我莫名其妙道:“傅馨妍,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

傅馨妍的声音带着怒意:“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我要你道歉!”

“磊磊因为你差点想不开,你这么对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顿了顿,她又一副不跟我计较的姿态。

“好了,带着孩子回来吧,诺诺还小,大人的事别折腾孩子了。”

我叹了口气。

“傅馨妍,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不满意上面的条款也没事,到时候会有律师联系你。”

电话那头的傅馨妍倒吸一口凉气。

“顾盛年,你是不是有病?”

“你以为离婚是儿戏么,说离就能离!

你好好想想诺诺,你忍心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吗?”

傅馨妍冷淡道,她太懂人心,以为用女儿拿捏,我什么都会妥协。

然而她错了,那个家对我和女儿来说,并不是港湾,而是囚笼。

“再怎么样,诺诺跟着我,也比待在那个畸形的家里幸福。”

听筒里传来傅馨妍不屑的嗤笑声。

“跟着你?

你做梦!”

“你以为法院会把诺诺的抚养权判给你吗?

诺诺是我们傅家的孩子,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拿什么跟我争?”

我死死攥紧手机,没想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女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

“傅馨妍,你一天都没有照顾过诺诺,你知道他对什么过敏吗?

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知道她哪怕一点生活习惯吗?

你有什么资格抢孩子的抚养权!”

“女儿已经懂事了,她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早已心如死灰,可这一刻我的声音还是不自觉颤抖。

“那又怎么样?”

傅馨妍仿佛胜券在握,“法官只会看经济实力。

你一个小员工,女儿以后开销越来越大,你拿什么养女儿?”

她尾音拖得极长,“你想清楚,不想失去女儿抚养权,就乖乖回家。”

7我并没有乖乖回家。

傅馨妍没了耐心。

她先找到女儿的幼儿园,被告知女儿已经办了退园。

又去了我工作的地方,才发现我调职临市。

她满腔怒火按照公司给的新地址找到我。

“顾盛年,你演戏演得过了吧?”

“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自以为是耍手段的人!”

我点头。

“随你怎么想,我只要离婚。”

傅馨妍很恼火,大概是觉得我太不自量力。

沉默片刻,她冷冷的嗤笑一声。

“行,既然你决定了,就别后悔。”

“民政局现在还没关门,
现在就去。”

我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很好,一个月之前《婚姻登记条例》才刚刚修订,离婚实行全国通办。

二十分钟后,我和傅馨妍已经拿到了离婚等待期的回执单。

傅馨妍嘲讽的看着我:“你那么有骨气,女儿就自己养吧,我是不会付一分钱抚养费的。”

意料之中的事,我并没有很诧异愤怒,转身洒脱驾车离开。

跟她分开,我就没想过要分走她一分一厘。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离开这样一个女人,往后余生不再悲哀的度过。

傅馨妍没有留下来看一眼女儿,当天就回了海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数据几乎每天都会在某音上给我推送宋磊的动态。

宋磊的动态更新的平台,像是迫不及待的炫耀他们之间隐秘又畸形的关系。

我不会刻意的回避,刷到了还会点个赞。

傅馨妍陪他一起去旅行,在夕阳下的沙滩上背着他漫步,倒影缱绻又暧昧。

她公司组织员工和家属团建,她把他带去,全程形影不离的照顾。

她送他了一辆漂亮的双门小跑车,不厌其烦的陪他练车。

从不下厨的傅馨妍系着围裙给他做宵夜。

评论区有人问:“叫女朋友姐姐是情趣吗?”

宋磊并没有回复,却不知是不是手滑,唯独给这条评论点了赞。

他十八岁生日当天,傅馨妍在高级餐厅定了位置,陪他共进烛光晚餐,还在露台上陪他看了烟花秀。

视频中,宋磊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都是和年龄不符的阴柔媚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悄悄抬手按了按心脏。

竟然已经没有一丝钝痛的感觉。

我就像是在看陌生人的故事,甚至还忍不住编排,气氛都到这了,不发生点什么太遗憾了。

晚上给女儿讲完一本睡前故事,小姑娘乖乖闭上眼睛。

片刻后又睁开,天真的眨着眼睛问我:“爸爸,过几天我就要过生日了,妈妈会来陪你过生日吗?”

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爸爸也不确定,如果你想妈妈,我可以帮你问问她。”

女儿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还是不用了吧,妈妈又该说,我的生日和舅舅的只差五天,要我和舅舅一起过生日。”

“我不想和舅舅一起。

他喜欢抹茶味的蛋糕,我觉得太苦了,可妈妈每次都记不住。”

我心疼的
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将她搂进怀里。

“好,那爸爸陪你过,我们买你喜欢的草莓蛋糕。”

8宋磊生日这天晚上气氛很好,傅馨妍久违的喝到微醺。

她心情很好的看着自己娇养长大的少年,心里满满都是满足。

或许是晚餐时回忆起太多宋磊小时候的事,她忽然有些想自己的女儿。

她打开女儿房间半个月没开过的房门,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足的嗅着女儿身上特有的微微奶香味。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温热的身体水蛇般缠上,熟悉的大地味香氛钻进鼻腔。

恍惚间有回忆在酒精里发酵——顾盛年总爱在亲密时喷上他最爱的大地味香氛,被子里都沾着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温暖味道。

感觉到指尖轻触眉峰时,她忽然翻身将人紧紧抱住。

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时,她的喉间溢出几声含糊的呓语:“盛年……”身上的人浑身一颤,却更紧的搂住她,急切的送上自己的唇。

傅馨妍贪婪的嗅着、吻着……餍足的喟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顾盛年。

手掌伸入睡衣摩挲他的背脊,带着醉酒后的灼热与失控。

一声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盛年……盛年……”尾音像被揉碎的叹息。

衣衫尽褪,柔软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任他将潮湿的吻落在身体隐秘的角落。

翌日,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傅馨妍悠悠醒来。

宿醉的钝痛与怀中陌生的触感同时袭来,她骤然睁眼——枕边凌乱的浅色漂染不属于记忆里乌亮的黑色。

她猛地撑起上身,后背撞翻床头三口人合照的相框。

落地玻璃的碎裂声惊得男孩睫毛轻颤,朦胧睁开睡眼。

“你——”沙哑的质问卡在喉咙,昨夜纠缠的片段潮水般袭来。

“磊磊……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着宋磊身上四处遍布的新鲜吻痕,心底翻涌着后悔和难堪。

“姐……昨晚我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

可是你……”宋磊羞涩的低下头。

傅馨妍狼狈的赤脚下地找衣服,散落一地的衣物里,顾盛年的真丝睡衣和她布料单薄的蕾丝内衣缠在一起。

她震惊的看着宋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昨夜的一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亲手养大的男孩,蓄谋已久的掠夺。

傅馨妍扯过衬衫胡乱套上,整个人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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