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后我就把它烧了!”
两人匆匆离去,而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着墙边狼狈地躺着喘气。
这是我刚开始尝试制陶时的作品,虽然不算很贵,但却是过世的爷爷和我一起制作的,承载着我最初最原始的梦想。
以后的我不能制陶了,至少想保留这份回忆。
可沈星芸和周衍之把一切都毁了。
遍地都是碎片,上面全是淫靡液体,卖废品的路过都不会看一眼。
原来我在A城辗转六年,留下的只有这彻底废掉的身体。
像个荒唐的笑话。
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我看不清东西,连挪身体都做不到。
四肢越来越冷,我拼命尝试移动手指。
啊,动了一下,还有知觉,说不定还有救呢。
我艰难地笑出声。
缓缓闭上眼睛时,我听到有人闯进来。
“快!
少爷在这边!”
“快叫医生……少爷体温急速下降……”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9在一片混沌中,我听到有人在耳边小声哭泣。
“我的儿子好好地出去,回来就变成这样,他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还有熟悉威严的声音。
“别哭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放心吧,景寒一定会没事的。”
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是幼时爷爷带我制陶时,妈妈走过来递上的热茶。
我抽动了下手指,缓缓睁开眼,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妈和眼眶发红的爸。
“你醒了?
医生快来好好检查一下!”
见到我醒来,医生护士们鱼贯而入,给我做了全套检查。
妈靠在爸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来娇生惯养的女人哪见过我手指上的伤口,又怕又心痛,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我望着来回奔波的父亲,发现向来板正体面的他眼下也有了青黑,内疚地低下头。
“对不起,爸、妈,我……”一双大手摸了摸我的头。
“别想那些,既然回了S城,就先好好养身体。
爸不会替你做决定,等好了你自己去处理。”
我努力压住哭泣的冲动,哽咽着点了点头。
我要沈星芸和周衍之付出代价。
他们毁掉我的双手,害我这辈子不能制陶,害我妈得了心悸的病,还毁掉爷爷留给我的回忆。
他们必须用更多的东西来偿还。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边接受酷刑般的治疗和康复训练,一边逐渐接手家里的事业。
妈经常会坐在我身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