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收钱找零俩人配合默契。
“嫂子，来，赶紧的。”
牛大莉一抬头瞅见跟踪的我俩，笑如霸王花，招呼我。
我腆着孕肚，小碎步上前，左看右看，希望别遇到熟人。
“嫂子，你别躲了，谁不知道我是你妯娌？
这厂区家属院方圆左右，我都溜达遍了。
认识的大妈、大婶、大姐、大哥，可比你多。”
说着，往我手里塞进一个大馒头：“你大口吃，就站我旁边吃，给咱馒头店，现在是摊，将来肯定能做店，做广告。”
我噗嗤笑了。
搁在几天前，我怎么会想到，安心养胎的自己，能如此配合牛大莉。
放飞的妯娌搭档：一个忙不迭招呼买卖，一个狂放地大嚼馒头，成了小集市别样的一处生意。
不消一会，馒头全部卖光。
路过集市的同事、工友，看着忙活的我们仨，却都向郭壮打听：你家集体搞第二职业啊？
这阵势够大。
郭壮摘下眼镜擦，复又戴上，又摘下又擦镜片。
局促含混地支吾，也不知慌乱掩饰个啥？
他对我们仨，尤其是对我开始服气牛大莉，有些意外。
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比言情剧更有意思。
“没想到馒头这么快就卖光。
多亏嫂子，帮忙当活的吃馒头模特。”
“大莉，啥叫活的？
我就是活的，不对，我不是活的——”妯娌俩笑作一团。
18 女强人的较量牛大莉决定留在棉纺厂集市，卖馒头。
说要给焕娣昭娣，攒上大学的底气钱。
“不再生儿子了？”
“谁愿生谁生！”
“婆婆那关谁过？”
“你是长嫂，关你过，孙子你负责生。”
“你没觉得，老郭家的女人、女娃们更顶事？！
咱婆婆心里明白着呢。”
牛大莉一脸得瑟劲。
“嗯哼。
长嫂我呀自己说了算，只生闺女，闺女多贴心啊。”
我斜睨牛大莉。
“我有俩闺女，俩小棉袄呐，比你多件小棉袄，更暖和。”
瞧瞧，连斗嘴，我也没斗过，曾是孕妇霸王花的妯娌牛大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