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自武将世家。
自小跟着大哥习武。
十二岁带兵征战。
御赐名号羽林将军。
嫁给乔子晟后,他不似其他男人愚昧庸俗。
军中大小事务皆与我探讨。
偶尔有机会也会让我带兵出征。
只是圣上忌惮,为了两家安危,我渐渐收敛锋芒,只负责在营中练兵。
羽林将军的名号也逐渐淹没在黄风尘土中。
阿木这一声,让我似乎回到了少年时骑马驰骋沙场的时候。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从身后那人的腰间摸出一把小刀,猛地向后捅去。
喉间一松,我急忙挣脱,一剑刺向面前冲我而来的鲜卑人。
雨下得更大了。
地上汇成了红色的小河。
阿木闭上了眼睛。
我和言峰将鲜卑人尽数杀尽。
然后继续赶往冀州,在半路遇到了带着援军回来的三人。
我们快马加鞭赶回上谷。
离城门越近,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更重。
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折损的利剑和长矛埋在红色的泥土中,依然闪着锋利的光。
满身血污的士兵拼死做着最后的抵抗。
玄虎军烈红色的军旗在半空中翻滚着。
「援军到!」言峰一边喊着一边骑着马杀入阵中。
闻言,军心大振。
响起一片「杀」声。
最终鲜卑人慌忙撤退。
上谷算是守住了,只是一万将士也折损多半。
我让伙房做些好的,以犒慰众人。
下了几日几夜的大雨停了,风声也退了去,军营中一片静寂。
我坐在帐中正读着子晟送来的家书。
他在信中写道,战事吃紧,敌军有些难以对付,好在将士们训练有素,足以应对,只是还需周旋一段时日才能最小损失地歼灭敌军,平安归来。
霜降在帐外通报:「楼将军求见。」
我放下信纸:「请进。」
三人掀开帐门进来,带进一阵冷气。
霜降立在我身侧,楼煜和裴鸿一前一后站在我面前,微微欠身。
楼煜同我和子晟自小认识,往日见面从不似今日拘谨。
我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加重。
「是子晟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