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急了，“红红，红红，你怎么了，快上来啊。”
李爱红可顾不得回答，水花都越来越弱，像是真的溺水了。
白大娘死死拽住我的手。
“你快去救红红啊，她要是出意外了，我饶不了你。”
真是听不懂人话，我掐住她的手甩开。
“我游泳一般，这寒冬腊月大棉袄的可带不动她。”
“那好像是周知青，周知青，我看你和李爱红走的近，你都不救她吗。”
我对着树后大喊，那奸夫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坚决地装死。
我就知道。
我那大队长岳父还是很疼闺女的，但凡姓周的有个人样，他又怎会拆散两人呢。
周学力坚决装死，白大娘又一把年纪了。
眼见水面快要归于平静，我到底还是帮忙救人。
绳子绑上石头扔出去，“李爱红，拉住。”
一条人命我没法装看不见，可我也绝不会再把自己赔进去。
好不容易把李爱红拽上来，她第一反应竟是谴责我。
“王志才，怎么回事磨磨唧唧，你知不知道我在水里快要冻死了。”
“还不回去给我烧热水，烧姜汤，我走不动了，你快来背我。”
2
她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让我想起死后，手心越掐越紧。
我刚死，她就把我的一切丢了个干净。
好让周学力搬进来，搬进我拼命打工赚钱换来的房子。
我撇开眼不看她，努力理清思绪。
不对劲，上辈子刚被救上来她可是装的很好。
梨花带雨，柔弱可欺，满眼都是对我的感激，而不是现在这样。
理直气壮地指使我，倒像是我们结婚后的样子。
刚结完婚，她一直躲着我的亲热，对我冷冷淡淡，避之不及。
但是确诊怀孕之后，一下子就抖擞起来。
大冬天的让我下河抓鱼，逼着我下工之后漫山遍野地给她找野果子。
又是雪花膏，又是的确良的衬衣，麦乳精也是一瓶又一瓶。
我攒了好些年的家底，都没能撑到她生产就用光了。
我思索着，她该不会也重生了吧？
竟还想给我戴一辈子的绿帽子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厉声叱喝。
“怎么，我救了你，没有报酬就算了，还要被你使唤，哪有这样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