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澈贺寒的女频言情小说《我预言末日降临,却被关进精神病院十年沈澈贺寒全文》,由网络作家“围炉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澈重生在结婚当天,预言十年后会有末日降临。却被妻子亲手关进精神病院。进去的第一天,他被按在电击椅上“治疗”。进去的第二天,医护将泔水当成药物灌给他吃。进去的第三天,十个超雄病患深夜进入他的病房......他出来后,却意外发现自己可以听到妻子的心声。上一世贺寒为了救我,被丧尸杀死,成了我一生的痛,这辈子我只想和他好好过十年。沈澈,你那么爱我,会理解我的对吧。原来妻子也重生了!她一直都知道,沈澈不是疯子!沈澈,最后七天末日就会正式降临,让我再爱贺寒七天,七天后我就会收心,和你共度余生,用一切来补偿你。......踏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沈澈将自己藏在阴影中。或许是在深渊里待太久了,本该温暖的阳光,却让他感到灼热和刺眼。路人古怪的眼神像针扎...
《我预言末日降临,却被关进精神病院十年沈澈贺寒全文》精彩片段
沈澈重生在结婚当天,预言十年后会有末日降临。
却被妻子亲手关进精神病院。
进去的第一天,他被按在电击椅上“治疗”。
进去的第二天,医护将泔水当成药物灌给他吃。
进去的第三天,十个超雄病患深夜进入他的病房......
他出来后,却意外发现自己可以听到妻子的心声。
上一世贺寒为了救我,被丧尸杀死,成了我一生的痛,这辈子我只想和他好好过十年。
沈澈,你那么爱我,会理解我的对吧。
原来妻子也重生了!
她一直都知道,沈澈不是疯子!
沈澈,最后七天末日就会正式降临,让我再爱贺寒七天,七天后我就会收心,和你共度余生,用一切来补偿你。
......
踏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沈澈将自己藏在阴影中。
或许是在深渊里待太久了,本该温暖的阳光,却让他感到灼热和刺眼。
路人古怪的眼神像针扎得他喘不过气。
他用力地拉扯宽松的病号服,想要遮住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
“沈澈!”
迈巴赫的车门打开,女人下了车。
陈欣媚高挑冷艳,十年没见,她看向沈澈的眼眸依旧温情。
她主动拉住沈澈的手:
“沈澈,你终于好了,不枉我聘用世界最知名的医疗团队治愈你十年。”
听到“医疗团队”四个字,沈澈打了个寒颤,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事物。
沈澈挣脱开她的手,饱经折磨的身体差点踉跄。
“我在精神病院这十年,给你打了三千八百五十六个电话,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时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我忙着和贺寒环球旅行,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沈澈虽然早有预料,可仍免不了感到悲伤。
陈欣媚一脸认真:
“医生说,封闭治疗有助于你的康复。”
沈澈抬头,看向陈欣媚身后的迈巴赫,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坐在副驾驶位,冲他招手。
他手上,戴着名为“天使之心”的钻戒。
那是陈欣媚独一无二的作品。
“你和贺寒怎么样了?”
沈澈低声问道。
我们结婚了。
沈澈心中抽痛,茫然抬头,面对陈欣媚温和的笑容:
“我们是朋友啊,还能怎么样?你是我唯一的老公啊。”
就在这时,道路两旁突然冲出许多记者。
聚光灯和摄像头怼在沈澈的脸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沈澈先生,十年前你放出豪言预言世界末日,如今十年之期已到,你是在哗众取宠吗?”
“沈父沈母因为你的事情,忧思成疾,于两年前去世,对此你会感到懊悔吗?”
“你在精神病院待了十年,你承认你有精神病吗?”
曾经被医护关在禁闭室里折磨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沈澈抓住陈欣媚的手,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没病,欣媚,告诉他们,我没病!”
陈欣媚露出温柔的笑,说的却是刀人的话:
“沈澈的妄想症已经好了,从现在起他是一个正常人!”
“谁没有生过病的时候?希望外界多给他一些包容。”
看似解围的话,实则坐实了沈澈是精神病的事情。
对不起沈澈,只有这样,我才能和贺寒在一起。只有最后七天了,你再忍一忍......
沈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居然会污蔑自己的丈夫是精神病!
“沈先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疯言疯语,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变卖家产,囤积食物,给社会带来深重的影响,最后落得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下场!”
“你这个疯子!你应该为整件事情负责!”
贺寒这时走了过来,西装笔挺的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上层人士的风度,和形容枯槁的沈澈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那些被沈澈疯言疯语伤害的无辜者,我们已经成立慈善基金会来资助,寒欣集团一定会在这件事中,竭尽全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此举立刻引起在场的记者各种吹捧。
“不愧是贺少,真是仁义啊!明明那些受害者跟贺少毫无关系,可贺少还是施以援手。”
“不像某个疯子,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别人!只会躲在精神病院当缩头乌龟!”
不枉我将沈家的产业全部过户给贺寒,他确实做的比沈澈更加出色。
陈欣媚含情脉脉地看着贺寒,那眼神似乎要拉丝。
十年,沈澈失去了爱他的父母,失去了沈家的产业,失去了尊严和人格。
沈澈心在滴血。
他悄悄攥紧拳头,死死盯着陈欣媚和贺寒。
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
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两人血债血偿!
遣散记者后,陈欣媚冲沈澈投去歉意的目光:
“阿澈,怪我,没有提前准备好,让这些记者吵到你了。”
这几个报社记者倒是懂事,来的恰到好处,这样一来江城有谁不会夸阿寒的好?
沈澈心在抽动,没有说话。
贺寒道:
“阿澈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应该是累了,我们先带他回家休息吧。”
陈欣媚点头称是。
贺寒十分自然地坐上副驾驶位。
沈澈在车外怔了半天,才拉开后座的门。
这可是阿寒的专属座位,要是让别人坐了,阿寒会生气的。
陈欣媚解释道:
“沈澈,阿寒有点晕车,你先坐后座。”
沈澈麻木地点了点头。
沈澈注意到,车内的装饰焕然一新。
他和陈欣媚曾经一起合拍的照片、挂坠,全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与贺寒的合照和各种纪念品。
十年,几乎将沈澈从陈欣媚的生命中抹去,那些空缺的部分,装填上别的男人的痕迹。
陈欣媚一边开着车,一边和贺寒有说有笑。
沈澈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逼仄的空间内,他好像是那个外人。
突然,陈欣媚的手机响了,她随意地打开一看。
真坏!
沈澈一怔。
陈欣媚十分平静地开始扣字。
沈澈注意到一旁的贺寒也在把玩手机。
陈欣媚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她的脸颊泛起微红。
他疯了吧!沈澈还在,他怎么敢!
“你在和谁聊天?”
沈澈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欣媚有些心虚地关闭手机,偷偷瞄了沈澈一眼,发现他一脸平静后,方才故作镇定道:
“没什么,公司的事情。”
贺寒突然道:
“沈澈,我和欣媚公司还有点事,要不你打车回去?”
陈欣媚怒目相对:
“贺寒,你说什么呢?公司的事情哪有阿澈重要!”
她转头对着沈澈道:
“阿澈,你别走,我先把你送回家。”
我最了解阿澈了,他肯定会走,正好我新买的情趣内衣就在后备箱里......
巨大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沈澈想吐。
他静静地看着陈欣媚的表演,突然咧嘴道了句:
“好,那我们先回家吧。”
“啊?”
陈欣媚愣住了,贺寒也愣住了。
沈澈故作疑惑:
“怎么?不方便吗?”
陈欣媚勉强地笑了笑: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说罢,她转身开车。
贺寒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只好等把沈澈送回家后,再好好弥补贺寒了。
听着妻子的心声,沈澈心中冷笑。
他的报复,开始了。
刚到沈家大宅,陈欣媚就带着贺寒要走。
却被沈澈拦住。
陈欣媚压着烦躁,挤出笑容:
“阿澈,你先在家里休息,我和阿寒去处理一下公司的急事。”
“正好,我也有一件关于贺寒的事情要和你说。”
沈澈的话让陈欣媚心中一惊。
难道他知道我和贺寒的事情了?不,不可能!我隐藏的很好,他不可能知道!
没等陈欣媚开口,沈澈就将她拉下了车,冲着副驾驶座上的贺寒道:
“阿寒,辛苦你一个人去公司一趟了。”
贺寒攥紧双拳,后槽牙都咬碎了,却只能挤出一丝笑意,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进了沈家,沈澈方才发现,曾经的下人都被换成了新面孔。
“哟,这不是疯子少爷嘛?您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啦?”
年轻的管家阴阳怪气。
周围的下人也投来鄙夷讥讽的目光。
“闭嘴!”
陈欣媚阴沉着脸。
将管家痛骂了一顿。
沈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上行下效,要不是她授意,这些当下人的怎敢当面嘲讽呢?
父母曾经存在的痕迹,被一一抹去。
他们的房间,被改成杂物间,而沈澈的房间,直接被混凝土浇灌,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阿寒不喜欢沈澈的房间,所以把沈澈的房间给堵上了。
“你走后,这间老宅塌方了不少地方,重修后就变成这样了。这段时间,你先睡客房吧。”
陈欣媚说着劣质的谎言。
沈澈只觉得可笑。
他回自己家,竟然只能睡客房?
陈欣媚的手机又响了,她有点心不在焉:
“阿澈,你刚刚说有一件关于贺寒的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公司的事情很忙,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胡闹!要是没什么事,我还得赶去公司......”
赶着去穿情趣内衣给贺寒看吗?
沈澈将冷意藏在心里,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欣媚,末日还有七天就要降临,我想修建一个安全屋,到时候我们和贺寒一起住进去,你说好吗?”
给贺寒修建安全屋?
陈欣媚明显愣了一下。
她错愕地看着沈澈,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复杂。
她的电话响了,她犹豫了一下后,挂断了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澈,你的妄想症还没好吗?不会有世界末日的......”
沈澈抓住陈欣媚的手:
“会有的!就在七天后!欣媚,相信我,我们一起活下来好吗?”
他唾沫横飞,言辞激动:
“我在精神病院这些年,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要不是贺寒一直陪着你,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得下来,欣媚,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陈欣媚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不敢和沈澈对视。
要是让沈澈知道,他进去这些年,我偷偷和贺寒结婚,眼睁睁看着许父许母被不明真相的网络喷子围攻、郁郁而终,还霸占了沈家的家产过户给贺寒,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不,不对!我只是想和贺寒过十年夫妻日子,我有什么错?阿澈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我,原谅我的。
电话再一次响起,她觉得有些厌烦。
她没有注意到沈澈攥紧的双手,鲜血顺着他嵌进肉里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阿澈,只要你好好的,我这些年吃的苦,不算什么。”
陈欣媚含情脉脉地看着沈澈:
“我们是夫妻,你忘了吗?”
原本我只想陪贺寒最后七天,就收心和阿澈好好过日子,要是安全屋建成,我们三个岂不是可以幸福快乐生活一辈子?
沈澈:
“欣媚,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陈欣媚从未想过,沈澈如此善解人意。
甚至要比贺寒还要懂自己。
一时间,她既是感动,又是愧疚。
“只是......”
沈澈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我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沈家的产业也全靠贺寒帮我照看,我手里没钱......”
陈欣媚直接甩出一张两个亿的支票。
“拿去花,不够再和我说。”
这时陈欣媚的电话第三次响起。
陈欣媚深吸一口气:
“阿澈,我真的要去公司一趟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澈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冷意。
这两个亿,对于庞大的沈家集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欣媚,贺寒,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管家尖着嗓子叫道,满脸的嫌弃:
“沈先生,陈小姐让我们给你准备了晚宴。”
沈澈看着餐桌上清汤寡水的饭菜,其中很多明显是隔夜的剩菜剩饭!
狗都不吃。
沈澈冷冷道:
“你就给我吃这个?欣媚知道吗?”
管家有恃无恐:
“贺寒少爷说了,疯子,就只配吃这个。”
沈澈冷笑一声,就要出门。
却被管家拦住。
管家得意洋洋,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贺寒少爷说了,沈先生没吃完这些菜之前,不能离开。”
他本以为沈澈会逆来顺受,却没想到沈澈直接毫不惯着,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竟敢打我!”
管家捂着脸,怒不可遏。
话音未落,沈澈就拿起桌子上的餐刀,架在管家的脖子上。
他笑着问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精神病,那我倒要问你,精神病,杀人判几年?”
管家面色苍白,汗毛耸立。
沈澈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你被解雇了,现在给我滚!”
从沈家老宅离开后,沈澈径直来到墓园。
在母父的墓前驻足不语。
期间,他收到了贺寒传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他和陈欣媚承欢的过程。
还配有挑衅的短信:
沈澈,精神病院里的日子不好受吧?我告诉你,欣媚爱的是我,你要是识趣,就立马从她身边滚蛋!否则我随时能再把你送回去!
在精神病院里被“纠正”的记忆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
大热天,沈澈浑身冰凉。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澈,你怎么在这儿!”
回头一看,是沈澈的大伯。
大伯身边还跟着贺寒和陈欣媚。
“你个小畜生!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你爹和你妈怎么会被人网暴,想不开自杀!是你害死了他们!”
大伯情绪激动地冲了上来,掐住沈澈的脖子,恨不得将沈澈掐死。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在精神病院!”
周围的人见况,纷纷对沈澈指指点点。
“原来他就是那个预言世界末日的疯子!”
“好好的沈家,全被他害了!沈家有他,还真是家门不幸!”
沈澈无力地辩解:
“不......不是我的错......”
他很想告诉是贺寒和陈欣媚恶意煽动网暴,害死了父母,可他实在太虚弱了,说不出话来。
大伯一边抽打他的脸,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满脸凶狠:
“不是你还是谁?难道是贺寒和欣媚吗!你个活畜牲!”
“去死!去死啊!”
陈欣媚快步走了上来,安抚道:
“大伯,事已至此,就算你把沈澈掐死也于事无补,再说沈澈已经认错了,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闻言,大伯方才松开手掌。
“要不是欣媚帮你求情,我今天就掐死你!”
“现在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陈欣媚将沈澈从地上拉起来,连忙把他往外面推。
“我帮你劝劝大伯,你先走。”
这大伯也是的,瓜分了沈家那么多钱还不满足,还想伤害沈澈!不行,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沈澈浑身一震,满心悲凉。
见沈澈站在原地没动,陈欣媚给贺寒递了个眼色,贺寒抓着沈澈的胳膊把他带了出去。
“沈先生。”
刚到墓园外面,贺寒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冷冰冰道:
“我想你也已经看到了,沈家没有你的位置,我奉劝你一句,别再做没有意义的妄想,陈欣媚不会再爱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欣媚这些年为了你的事情,已经受了很多伤,吃了很多苦,你应该体谅她,而不该来伤害她。”
贺寒眼里的挑衅和得意,呼之欲出。
他本想激怒沈澈。
可让他意外的是,自始至终沈澈都表现得异常平静。
沈澈轻声道:
“好,我会离开她。”
这对狗男女就该锁死,一起被砌进水泥里沉江!
“什么?”
贺寒一愣,十分意外。
旋即发出自以为是的冷笑:
“欲擒故纵是吧?沈澈,别装了,你现在一无所有,怎么舍得离开欣媚这棵摇钱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想用苦肉计,吸引欣媚的注意,重新获取她的欢心!”
“你真卑鄙!”
他静静地看着贺寒,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我觉得你才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
贺寒面色阴沉。
旋即,他突然开始惊慌失措的乱叫,还捡起砖块朝自己的头部砸去。
沈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抢过贺寒手里的砖块,开始疯狂地砸自己的脑袋。
一边砸还一边喊:
“贺寒,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走,再也不会纠缠你们......”
一通操作,给贺寒都看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沈澈不知何时已经将带血的砖块塞他手里。
“贺寒!”
陈欣媚眼神冰冷,看着头破血流的沈澈,又看着贺寒手中的砖块,面色阴沉得滴得出水来。
“阿澈病刚好,你怎么能欺负他!”
“人家本来就疯,你还打他!你是人吗?”
贺寒有口难辩。
陈欣媚满脸心疼地扶起沈澈,清冷的脸上满是关切:
“阿澈,你没事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为你做主!”
沈澈激动地抬起头。
却读到陈欣媚的心声。
贺寒那么和善的一个人,居然被气得都动手打人!肯定是沈澈做了对贺寒不好的事情!看我等下怎么惩罚你!
那一刻,看着陈欣媚溢出言表的温柔,沈澈心如死灰。
“没事,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沈澈捂着脑袋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他怎么会还对陈欣媚抱有希望?
看着沈澈离开的背影,陈欣媚突然心里很不舒服。
就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指尖溜走。
贺寒挽住她的腰,语气微凉:
“欣媚,我觉得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应该把他送回去改造改造。”
“他没病。”
陈欣媚有些心烦意乱。
贺寒皱眉:
“欣媚,你心里不会还有他吧?”
“我心里只有你。”
陈欣媚连忙安抚道:
“我们都结婚十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闻言,贺寒心中的疑虑才消散。
离开墓园后,沈澈独自来到医院包扎。
医院的护士认出他后,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哟!这不是大预言家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怎么?碰上世界末日了?”
现场爆发出哄笑声。
“他就是一个骗子!疯子!害人不浅!”
“沈澈,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要真有世界末日,我给你跪下叫爸爸,哈哈哈哈!”
沈澈没有理会,默默上完药后,独自离开。
还有七天世界末日就要降临,到时候这些嘲讽他的人,都会被末日碾碎。
他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必须立刻修建安全屋。
“我要修建安全屋。”
沈澈刚来到建筑公司,就被人赶了出来。
肥头大耳的建筑公司老板满脸鄙夷:
“我们不为疯子工作。”
沈澈直接将两亿块钱的支票摔在对方的脸上。
“现在呢?”
建筑公司老板的神色发生了一百二十度的变化。
“陈先生,我们竭诚为您服务。”
回到沈家,陈欣媚正在收拾东西,客厅堆了几个行李箱。
看到沈澈回来,陈欣媚皱眉:
“听说你把家里的佣人都开了?”
沈澈平静道:
“那些佣人欺负我,让我吃隔夜泔水。”
陈欣媚的眉头舒展:
“那确实该开!开的好!”
那些佣人可是贺寒从贺家带来的下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无理的事情?肯定是沈澈闹性子,污蔑贺寒!
沈澈已经不会感到心痛了,他将目光停留在客厅的行李箱上。
“你要出远门?”
陈欣媚点了点头:
“工作上有点事,要出一趟差,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贺寒生气了,这几天陪贺寒出去散散心。
沈澈问道:
“贺寒去吗?”
当然。
陈欣媚笑靥如花:
“又吃醋了?放心好了,贺寒不去,就我一个人。”
沈澈也露出释然的笑容:
“别太晚回来,马上世界末日就要到了,我会在安全屋里等你回来。”
他果然还是爱我的。
陈欣媚心中安定,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忍不住哼出声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澈拿出一沓文件:
“对了,你给我的两亿不够,还需要......”
没等沈澈说完,陈欣媚就拿起笔,看都不看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钱不够就去我账户里拿,或者用公司产业做抵押,我全权交给你。记得把安全屋造大一些,毕竟我们有三个人要住。”
反正马上都要末日降临了,这些将化作废墟,毫无用处。
“你不看一眼吗?”
沈澈挑眉。
陈欣媚推着行李箱出门:
“没时间,我快赶不上航班了,你看着弄吧。”
再不去,阿寒又该生气了。
陈欣媚欣然离开。
沈澈看着手中签了陈欣媚名字的股权转让协议,嘴角微扬。
一切比他想象中还要容易。
她前脚刚走,沈澈后脚就收到贺寒的挑衅短信。
在车里,两只手十指相扣。
其中一只手上戴着沈澈和陈欣媚的结婚戒指,很好辨认。
贺寒:
沈澈,你老婆的手,很润。
沈澈只觉得可笑。
他将照片保存,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准备时机合适后,发给陈欣媚,让她看看她疼爱的贺寒,私底下是怎样一副嘴脸。
关闭聊天窗后,他直接拨通了拍卖会的电话:
“我要出售寒欣集团所有股份。”
“沈先生,您真的要出售寒欣集团所有股份吗?这可是江城的龙头企业,估值至少在两千亿!”
工作人员神色狐疑,对着沈澈指指点点。
“这不是那个预言世界末日的疯子吗?”
“这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到我们这撒疯?保安,赶紧给我把人轰出去!”
沈澈懒得争辩,直接拿出股权协议授权书。
上面“陈欣媚”的名字真得不能再真。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很快走出来一个年长的理事,一脸严肃道:
“沈先生,我们需要跟陈小姐确认一下。”
沈澈随意摆了摆手:
“请便。”
......
高档的临海酒店总统套房里,陈欣媚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一双手攀上她的后背。
“怎么?跟我出来还心不在焉,你就这么在意沈澈吗?”
贺寒幽怨的眼神让陈欣媚心碎。
她立马就把所有事情抛之脑后。
“怎么会呢?”
话音未落,她的电话就响了。
她接起来一听:
“陈小姐,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和你确定,是关于您丈夫沈澈先生和寒欣集团的......”
听到沈澈两字,贺寒眼眸中掠过一抹阴冷。
他将陈欣媚抵在墙上,低头咬住她的锁骨。
“欣媚,这几天,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们。”
炽热的气息在陈欣媚耳边喷吐,她骨头都要酥了。
“有什么事情都听沈澈的!我已经委托他全权负责!”
不耐地吼完,陈欣媚就动情地搂住贺寒道腰肢。
拍卖会现场。
众人一个个对沈澈投去戏谑、嘲弄的目光。
“人家贺寒年轻多金,哪是沈澈这个废物疯子能比的?我要是陈小姐,早就把沈澈踹了,和贺寒在一起,哪还会留这么一个人整日在眼前晃悠?”
“这么说来,陈小姐摆明了不喜欢他,他还死皮赖脸在沈家住着,沈澈还真是贱啊!”
沈澈面色如常。
“现在可以拍卖了吗?”
理事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沉声道:
“当然可以,一个月之内寒欣集团的股份就可以出售完毕......”
沈澈打断道:
“我等不了那么久,三天内我就要。”
理事皱眉:
“可那样的话,最后到手的钱可能会缩水不少......”
“三天内,我要到账一千亿。”
沈澈眯细着眼,瘦弱的身躯挺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理事一怔,陡然心惊。
别人都说沈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刚刚沈澈给他的感觉,却像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帝王,杀伐果决,斩钉截铁。
他,真是疯子吗?
冷汗浸透他的后背,理事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
“如你所愿。”
待沈澈走后,工作人员纷纷围了上来:
“理事,这沈澈怕是真的疯了,两千亿的资产,竟然一千亿贱卖,败家也没有这么败的!”
“陈小姐真的就这么任由他胡来?”
“住嘴!”
理事喝止众人,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
想收购寒欣集团的人数不胜数。
沈澈只要一千亿。
只要促成这笔交易,他就能赚的盆满锅满。
至于陈小姐事后什么反应,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眼看着其中几个嚼舌根的:
“竟然辱骂我们尊贵的客人沈先生!你们被开除了!”
“其余人,不惜一切代价,促成这桩交易!一定要为沈先生排忧解难!”
沈澈刚走出拍卖会,手机便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大伯”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喂。”
“畜生!你是不是疯了?寒欣集团是你爸妈的心血,你居然要贱卖?”
大伯的咆哮声几乎要穿透耳膜:
“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到公司来!”
沈澈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寒欣集团总部。
会议室里,大伯满脸涨红,指着沈澈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子!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这么败家,棺材板都压不住!你......”
“大伯。”
沈澈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当年我被关进精神病院,爸妈是怎么死的,您心里没数吗?”
大伯一愣,随即暴怒: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发疯预言什么末日,沈家怎么会沦落到今天?你爸妈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沈澈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
“那这些呢?”
照片散落,画面清晰可见。
贺寒与精神病院的医护勾肩搭背,手里捏着厚厚的信封;病床上,沈澈被电击得面目扭曲,而贺寒站在一旁,笑容狰狞。
“贺寒收买医护人员,每天‘特殊照顾’我。”
沈澈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我被按在电击椅上‘治疗’,被灌泔水,被超雄病患围殴......大伯,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大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
“你、你胡说八道!贺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沈澈猛地提高音量:
“您当年收了他多少钱?五千万?还是一个亿?为了钱,您连亲弟弟一家的命都能卖!”
沈澈对大伯道:
“今天我来,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寒欣集团的股份,我已经卖了。”
“你敢!”
大伯目眦欲裂,抄起烟灰缸就要砸过来。
沈澈侧身避开,反手一记肘击将他按在桌上:
“您老了,别折腾了。”
他凑近大伯耳边,轻声道:
“放心,等末日降临,我会给您留个全尸。”
说完,他松开手,大步走出会议室。
身后传来大伯颤抖的呼喊:
“阿澈!你去哪儿?”
沈澈头也不回:
“去证明,我从来不是疯子。”
当天下午,江城最大的广播电台被神秘买家收购。
晚间黄金时段,所有频道同步切换成一则直播。
沈澈坐在镜头前,身后是数十名身穿病号服、伤痕累累的精神病患者。
“十年前,我被关进青山精神病院。”
他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遍全城:
“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屏幕亮起,一段段监控录像开始播放:医护人员将病人绑在电击椅上狂笑;护工把馊饭塞进患者嘴里;深夜的病房里,壮汉病患对瘦弱者拳打脚踢......
最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最后。
贺寒戴着墨镜走进院长办公室,将一箱现金推过去:
“沈澈的‘治疗’,要加倍。”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我的天!这是贺氏集团的太子爷?”
“沈澈居然是被陷害的?!”
镜头前,沈澈缓缓起身,拿出一份泛黄的病历:
“这是当初的诊断书。”
他当着镜头的面撕碎:
“现在,谁才是疯子?”
精神病院外,大伯盯着手机直播,脸色铁青。
他疯狂地给陈欣媚和贺寒打电话,可始终无法接通。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质疑声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只能证明你在精神病院被虐待,跟末日预言有半毛钱关系?”
“沈澈,你不过是想博同情罢了!”
沈澈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切换画面。
屏幕瞬间变成一片血红,中央跳出一行刺目的大字:
“末日降临。”
他缓缓起身,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十年前,我预言末日,被关进精神病院。十年后,我站在这里,告诉你们——时间不多了。”
台下记者嗤笑:
“证据呢?就凭你一张嘴?”
沈澈目光一凛,身后的投影仪骤然亮起。
一组卫星云图在屏幕上展开,赤道附近的海域被诡异的黑色斑点覆盖。
“三天前,太平洋海底火山集体喷发,释放的硫化气体足以遮蔽阳光三年。”
他手指轻点,画面切换到一组数据:
“全球气温将在七天内骤降二十度,而你们......”
他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还在争论我是不是疯子”
现场鸦雀无声。
突然,一名记者猛地站起来:
“这、这图是P的吧?官方根本没报道!”
沈澈扯了扯嘴角:
“因为有人不想让你们知道。”
他甩出一份加密文件:
“贺氏集团控股的三家能源公司,过去半年囤积了全国90%的防寒物资。你们猜,他们等的是什么?”
海滨酒店,总统套房。
陈欣媚趴在落地窗前,心不在焉地望着海浪。
贺寒正在浴室换衣服,水声哗啦,却让她莫名烦躁。
她突然好想沈澈,想看看这段时间沈澈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发消息。
她打开了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37个未接来电。
却没有一个是沈澈打来的,全部来自大伯。
“烦不烦......”
她正要关机,电话再次震动。
鬼使神差地,她按下了接听。
“欣媚!快看直播!”
大伯的声音近乎嘶哑:
“沈澈那疯子要把天捅破了!”
她皱眉点开链接,画面中沈澈的身影骤然闯入眼帘。
他瘦得脱相,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可眼神却锐利如刀。
“贺寒勾结精神病院虐待我,是为了掩盖末日的真相。”
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冷得像冰:
“而我的妻子陈欣媚。”
陈欣媚浑身一颤。
“她知道一切,却选择隐瞒,还亲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她慌乱地蹲下去捡,却听见浴室门被推开。
贺寒裹着浴巾走出来,湿发滴着水: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猛地关闭屏幕,强笑道:
“没、没什么,公司的事......”
贺寒眯起眼,突然一把抢过手机。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沈澈正展示一段录音。
“欣媚,末日真的要来了,我们要提前向全世界预警!这样可以救更多的人!”
“沈澈,你疯够了没有!”
录音里陈欣媚的声音尖锐刺耳:
“贺寒说得对,你这种疯子就该永远关着!”
贺寒的脸色瞬间阴沉。
直播间内,舆论彻底逆转。
“贺家竟然早就知道末日!”
“沈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沈澈关闭投影,目光扫过全场:
“想活命的,现在去城东仓库。我用卖股份的钱囤了物资,能撑三十年。”
人群疯狂涌向出口,却听一声巨响。
直播间的门被踹开!
贺寒带着一队保镖冲进来,枪口直指沈澈:
“散布谣言,扰乱社会秩序,给我抓起来!”
沈澈一动不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贺少,你怕了?”
“我怕?”
贺寒冷笑:
“我只是来揭穿骗子的真面目!”
他抬手一挥,保镖立刻砸毁直播设备。
屏幕黑屏前,最后闪过沈澈的唇语:
“永夜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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