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一整夜的墙,我从梯子最高处猛然跌落。
这一摔我骨头都错位了。
顾泽却不顾我伤重,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一大早就这么大动静,你吓到茵茵和润儿了知不知道?”
“老公,老公,你快过来,她太脏了,别让她的血溅到你身上。”
顾泽弩眉瞧见我眼底的乌青。
“你刷了一整夜?”
我的耳边响起了其他刷墙下人的声音:“这畜生连刷墙都不会,昨夜特意说想要讨您欢心来找我拜师呢!”
“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还做着勾引您上床一飞冲天的美梦呢!”
我无力解释,只是一味地跪在地上跟他道歉。
顾泽一声冷哼,眼色暗了下来,扛起我扔进了他特意为我准备的“惩罚屋”。
他把我四肢放在实验台上锁好,毫不留情地摁上按钮调到最大,如蚂蚁啃食一般的疼痛感没过我的感官。
这是他特意给我研制的“刑具”。
他面色阴沉,不断调控着按钮,似是在欣赏我的惨叫。
“这么久没让你受罚,是不是又不乖了?”
他近乎病态的笑让我在疼痛中犯了恶心。
“顾泽,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疼地尖叫,可顾泽忽然掐住了我的脖颈。
“为了研究出你,我爷爷被人唾弃成疯子被赶出学术界自杀,我父母因为实验辐射浑身溃烂活活疼死!你凭什么死!你就得活着接受惩罚!”
泪水渐渐滑落,我想起顾泽的父母在辐射中保护我的模样又落了泪。
“我们死了之后,顾泽会接替我们继续做研究,我相信我们的儿子会将你好好研究下来并造福人类的!”
我看着顾泽狰狞的脸,麻木地看向天空:“顾泽,你的父母一定对你…很失望…”
顾泽狠戾的目光变得狐疑:“你认识我父母?”
我太虚弱了,意识渐渐模糊,可顾泽一味地在我脸上泼着冰水让我清醒。
“不说?”
顾泽笑着拿刀对准我的尾巴。
我开始疯狂挣扎,双目猩红地怒吼:“不行!顾泽!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对不起!”
可他没听我说话,狠狠地割了下去。
“我听说兔子最看重的就是尾巴和耳朵,你的耳朵已经给我了,也不差这个尾巴了吧…”
撕裂的疼痛让我倒吸凉气,顾泽掰过我的脑袋阴沉地重复着他刚才的问题。
“你说还是不说?”
我的意识早已虚无缥缈,我的嘴唇已经越发没了血色,只微弱地呜咽:“顾泽,好疼啊…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渐渐地顾泽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彻底跌落进了时间的缝隙。
回到了两岁时,我在实验台上第一次见到了爷爷身后的顾泽。
“爷爷这只兔子好漂亮,如果研究成人一定是个特别漂亮的大姐姐吧!”
“是啊,等研究出来就把她嫁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
只记得那时顾泽害羞地笑了,却还是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在我纯白的额间落下一吻。
“你以后就叫白沫了,记住哦,成人了一定要嫁给我!”
后来,他爷爷的实验失败了,他的父母接替了实验。
那时他13岁,周边的朋友们总逗他个子矮小未来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可他却认真地指着我。
“它就是啊!等它成了人形,第一个就嫁我!到时候你们可都得来我们的婚礼!”
也就是在那时,我拼命地配合着实验,尽管基因链重组让我的身体不停产生着怪异的变化。
但为了那一刻的心动,我愿意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