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秽物。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巷子湿漉漉的砖墙上,软软地滑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打斗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让唐暖甚至没看清具体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个凶神恶煞的歹徒已经像两滩烂泥般躺在冰冷肮脏的积水里,一动不动。
只有急促的雨声和唐恬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在回荡。
李沉舟微微喘了口气,胸口的起伏比平时略快了一些。
他弯腰捡起那把变形的雨伞,伞骨扭曲着,伞面也被撕裂了几道口子,雨水正无情地灌入。
他随手将破伞靠在墙边,仿佛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旧物。
唐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水腥味的冰冷空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那两个歹徒,最后落在李沉舟身上。
她的视线在他那只刚刚闪电般制服歹徒、此刻正随意整理着湿透袖口的左手虎口处停留了一瞬。
那里,有一层异常清晰、深深刻入皮肤的厚茧——那是长期、高强度握持枪械留下的独一无二的烙印。
再看向他沉静得如同古井、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唐暖心中那份惊魂未定瞬间被巨大的疑团取代。
她扶着还在发抖的妹妹唐恬,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谢谢你,先生。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她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李沉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沉舟抬起眼,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
“李沉舟。”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唐暖审视的视线,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雨声。
“李沉舟……”唐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的探究更深了。
她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歹徒,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肯定的锐利,“这种干净利落的杀人技……还有你虎口的老茧。
先生,你绝对在特种部队待了多年?”
李沉舟整理袖口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流下,划过他深邃的眼窝。
他没有立刻回答唐暖的问题,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巷口更远处被雨幕模糊的街道尽头,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转回头,看向唐暖,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七年。”
轻描淡写,却像两块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