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像是精密的齿轮,突然被卡进了一粒不合规格的沙子!
虽然这卡顿只有不到半秒。
但足够了!
“抓住她!”
安保主管的怒吼打破了凝滞!
几只铁钳般的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胳膊!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被粗暴地按倒在地!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贴着我的脸颊。
但我却笑了。
因为我知道。
楼顶那个站在全景落地窗前、俯视着这一切的男人。
沈确。
他一定看到了。
也一定……听到了。
那个深植于他意识深处、带给他无尽痛苦的“锚点频率”。
被一个他早已“清理”掉的虫子。
清晰地,喊了出来。
未知的变量。
已成功投放。
我没有被丢进臭水沟,也没有被送进地下实验室。
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我被两个沉默得像机器的安保反剪着双臂,押送进一部需要特殊权限的电梯。
电梯飞速上升。
没有按键。
它直接抵达了顶层。
电梯门无声滑开。
眼前是一个巨大到近乎空旷的空间。
纯白的色调,冰冷,没有一丝人气。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匍匐在脚下的景象。
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宽大的、线条冷硬的白色办公桌。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沈确。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和一块设计极其简约却透着无形压力的腕表。
他正低头看着桌上一个全息投影。
投影里反复播放的,正是楼下大厅的监控画面。
定格在我嘶喊出那个音节的瞬间。
我的脸被放大,扭曲,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而那个音节造成的短暂凝滞效果,被慢放了数倍,清晰地展示着。
安保把我往前一推,力道很大。
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沈确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无疑是英俊的,甚至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但那种英俊毫无生气。
像用最精密的仪器雕刻出的完美冰雕。
他的眼神。
那是我十一次死亡重启里,最熟悉的梦魇。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纯粹的、非人的审视。
像科学家在观察培养皿里突然变异的不明菌种。
冰冷,漠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Kael Thalora。”
他开口了。
声音低沉悦耳,却像金属摩擦,不带丝毫感情。
他准确地复述了那个音节。
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