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
尖锐的、高频的电流声响起,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玻璃爆裂声!
“它们在干什么?”
我旁边的年轻士兵声音发颤。
“瘫痪节点!
通讯基站!
备用发电机!”
巴克一拳砸在冰冷的车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脸色铁青得可怕,“妈的,这群畜生学得太快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远处一栋挂着巨大通讯公司标志的大楼顶部,密集的电火花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整个街区的无线电信号瞬间消失,只剩下令人不安的电流嘶嘶声。
“撤退!
去第三街汇合点!
快!”
巴克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狂吼,但里面只有一片刺耳的忙音。
通讯彻底中断了。
装甲车引擎咆哮着,笨拙地掉头。
街道一片狼藉,燃烧的汽车残骸、碎裂的玻璃、翻倒的垃圾桶堵塞了道路。
就在我们艰难地绕过一辆侧翻的巴士时,前方路口突然传来沉重的、有节奏的震动。
咚…咚…咚…像巨锤在敲打大地。
一只体型远超寻常的非洲象,披挂着用废弃汽车钢板和铁丝网粗糙焊接而成的“装甲”,如同移动的堡垒,从弥漫着烟尘的路口缓缓走了出来。
它巨大的象牙上绑着尖锐的金属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它低垂着头,冰冷的小眼睛扫视着我们这辆小小的装甲车,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漠然。
在它身后,更多的影子从废墟和阴影里涌现出来。
矫健的豹子叼着闪烁着红光的不知名装置;成群结队的狼,颈项上套着简易的金属项圈,獠牙森白;甚至还有一群沉默的、体型壮硕的野猪,獠牙上裹着锋利的铁皮。
它们没有立刻进攻,只是无声地、缓缓地向前推进,形成一道不断收紧的、令人绝望的包围圈。
一种冰冷而高效的秩序感取代了野兽的狂乱,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操……”巴克中士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步枪,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明白,在这种力量面前,抵抗是徒劳的送死。
装甲车沉重的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彻底熄火。
我们成了笼中困兽。
透过狭窄的射击孔,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头披甲巨象冰冷的眼睛,里面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纯粹的、执行指令的漠然。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