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围观的人群死一般的寂静。
愤怒在无声地燃烧,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力。
在这里,我们连基本的尊严都被剥夺了。
食物配给本就少得可怜,仅够勉强维持生命。
剥夺三日?
这无异于缓慢的死刑宣告。
巴克拳头捏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玛雅别过头,不忍再看。
我死死盯着那只穿着法官袍、扮演着人类可笑司法程序的猴子,一股冰冷的恨意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几乎要将我撕裂。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高处瞭望塔上的动静。
那只左眼有疤的金属乌鸦,不知何时飞到了更近的一处路灯顶端。
它微微歪着头,那双冰冷的、没有眼白的纯黑眼珠,似乎正精准地、饶有兴致地……落在我身上?
5 反击之夜屈辱和绝望如同沼泽里的淤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胸口,几乎令人窒息。
然而,在看不见的角落,暗流开始涌动。
求生的本能终究压倒了恐惧。
营地里悄然流传着一个名字:“鼹鼠”。
没人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只知道他(或她)像幽灵一样在营地底层活动,串联起那些被逼到绝境、眼中还残存着火星的人。
一些微小的、不起眼的违禁品开始流通:半截磨尖的金属片,几片能缓解疼痛的消炎药,甚至……关于动物守卫巡逻漏洞的模糊信息。
巴克成了“鼹鼠”最坚定的追随者之一,他那股被压抑的蛮劲找到了宣泄口。
玛雅则利用她医生的身份,在简陋的医疗帐篷里秘密收集着信息,关于动物守卫的数量、换班规律、弱点(比如某些大型犬对特定频率的尖锐哨音会异常烦躁)。
“它们不是铁板一块,”玛雅在一次只有我们三人的秘密碰头时,在泥地上用树枝飞快地画着,“那些改造乌鸦,是‘长老’的眼睛和耳朵,等级最高。
猴子、狒狒是中层管理,负责具体执行和‘审判’。
大型犬和猛兽是底层打手,最危险但也最……‘单纯’,容易被激怒或误导。”
“弱点?”
巴克眼睛发亮,像嗅到血腥味的狼。
“通讯。”
我压低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说出一个大胆的推测,“它们能协调得这么好,靠什么?
无线电?
不可能,城市电网瘫痪后,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