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这个大舅哥出面,让他更加不耐。
何勇才起身看着我。
“律法不许主母苛待妾室,你可知如此对待我妹妹,我可以将你绑去大牢的。”
“我怎样对她了?”
男子怒目一睁:“克扣银钱,罚她下跪!”
噗——他们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一等一的。
“跪是她自己为了要钱自己跪的,钱我早就给徐飞翰了,二十四两八钱,你不如问问他为何不给你妹妹用?”
何勇才转头看着徐飞翰和何彩云。
两人心虚得说不出话。
总不能说出他们半个月便挥霍了家中半年用度的事实吧。
“可云儿现在有了身孕——”我打断徐飞翰:“何况你们看我病了这么久出摊,几乎没了生意,每天除了日常开销便只有这点银钱了。”
伸出手摊开,里面只剩十几枚铜板。
“我真的没钱。”
酒楼的帐月底才结,其他钱我又以小熙名义存了钱庄,现在他们就是去查也查不到我到底有多少钱。
院中霎时安静下来,他们都没想到我这棵摇钱树也没钱了。
我心中思绪一转,何家也能当一棵摇钱树啊。
我侧过身轻轻抹了抹眼角:“都当我这个当家主母管钱容易?
不如让给你妹妹当试试,也就不会说什么受人欺负的话了。”
“此话何意?”
何勇才迫不及待地追问。
“大舅哥——”徐飞翰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何勇才抬手阻止。
“你也看见了,夫君与彩云妹妹情投意合,妹妹进门以来夫君就未去过我房中。”
“与其独守空闺,我更愿意成全他们。”
“我想和离。”
9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他们有的担忧、有的害怕、有的期待、有的不知所谓。
“你真的愿意?”
何勇才对妹妹做妾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或许他觉得,就算妹妹只是个歌女,嫁给徐飞翰做正妻也是绰绰有余。
“嗯,”我装作有些心痛,“永儿还小,不能没有家,所以也不用分给我徐家祖宅,给我四十两我便自行离去。”
“四十两?
你做梦!”
没等何勇才说什么,徐飞翰怒吼道。
我没理会他,只看着何彩云和何勇才。
“四十两不少,不过是我孤身一人想购置宅院求个落脚之地,可对你们兄妹来说,应当不难。”
衙役、歌女,哪一个不是来钱快的?
“我为徐家付出这么多年,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