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克里斯托夫深吸一口气,对坐在卧室床沿的卢斯说。
“这意味着,我不会爱你。”
正如他所宣告的那样,他戴着一个似乎勒得脖子生疼的领饰,夹克与衬衫也穿戴得一丝不苟。
她已下定决心,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肉体关系,这个事实足以让女仆们在私下议论时,证实“什么都没发生”。
克里斯托夫如同达成目标一般,在边桌旁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他那双锐利的绿色眼眸,始终直直地注视着卢斯。
“我还要补充一点,我正考虑在几年后与你离婚。”
“离婚?”
“如果你对离婚的理由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洗耳恭听。”
若是我此刻顺着他的话说,只怕自己的盘算会过早暴露。
卢斯并未对离婚表现出任何期待。
对此,克里斯托夫只是耸了耸肩,眉头紧锁。
“……抱歉,今夜对你说了这些,你早些休息吧。”
靴子的回声在房间里空旷地响起。
在卢斯来得及再次开口前,克里斯托夫便离开了房间。
被宣告永远不会爱你,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未曾预料到会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卢斯向后倒在床上,轻轻闭上了双眼。
半年多以前,茨威格伯爵家做出决定,将女儿嫁给这个国家的马斯蒂侯爵。
早些时候,一场围绕海洋权的小规模冲突已升级为全面战争,卢斯的祖国惨败于邻国。
虽然表面上签署了和平协议,但彼时,她的祖国几乎丧失了大部分海洋权益。
一代人之后,两国正朝着可称之为真正和解的方向迈进。
恰在此时,问题出现了:有武装分子试图袭击邻国的侯爵府。
幸运的是,侯爵本人没有受伤。
更重要的是,出于多重利益的考量,侯爵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
不过,这是否能让人真正安心,则是另一回事了。
从外部看,这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友谊的信物”,但实际上,作为“人质”,领先的温和派代表茨威格伯爵家决定,将女儿卢斯嫁给马斯蒂侯爵。
正因如此,我早已预料到,我与克里斯托夫的婚姻将会异常冷淡。
“但这,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卢斯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六个月前我们初次见面时,也是如此。
尽管时值盛夏,克里斯托夫却毫不犹豫地穿着一身靛蓝色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