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笑导致的呼吸道痉挛,以及……可能的微小异物阻塞。”
他实在说不出“被粘了胶水的鸭子屁股堵住气管”这种话。
小王似懂非懂地点头:“哦…那这笑容?”
林简一本正经,仿佛在宣读最高深的医学论文:“面部肌肉在特定情况下的强直性痉挛,结合死亡瞬间的特定表情,被尸僵固定。
一种……罕见的、巧合性的尸表现象。”
他心里默默补充:俗称,笑抽筋了没缓过来,外加一点胶水“塑形”。
小王恍然大悟,带着一脸“法医真厉害连这都知道”的敬佩出去了。
解剖室门关上的一瞬间。
<“噗…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
压抑到极致的、扭曲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叫般的狂笑,猛地从林简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扶着冰冷的解剖台,笑得眼泪狂飙,浑身抽搐,差点背过气去。
门外,正准备再次进来的小王脚步一顿,惊恐地贴在门上听着里面诡异的“鹅叫”和拍打台面的声音,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阿弥陀佛…新法医…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还是被张先生的‘微笑’诅咒了?”
他决定晚点再进去。
解剖台上,张富贵先生凝固的微笑在冷光灯下,显得格外安详,又格外……意味深长。
3 笑死鸭风波解剖室的门隔绝了林简那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鹅叫狂笑,却隔绝不了“笑死鸭”事件在殡仪馆内部引发的诡异涟漪。
助手小王对天发誓,他听到了新法医在空无一人的解剖室里发出非人的笑声,还伴随着捶打不锈钢台面的“哐哐”声。
这流言如同长了翅膀,在冰冷肃穆的走廊里低空飞行,迅速演变成“林法医被张富贵先生的微笑诅咒了”、“新来的法医有特殊癖好,对着尸体发笑”、“可能压力太大,精神有点那啥”等多个离奇版本。
林简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他暂时无暇顾及。
他正经历着职业人生的第一次巨大冲击。
张富贵的尸检报告像一块烫手山芋。
写“因狂笑导致呼吸道痉挛,并吸入粘有强力胶的橡胶小黄鸭异物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这报告交上去,他怀疑自己明天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做同行鉴定。
他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