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买肉吃?”
接着是春桃带着雀跃的数钱声和汇报声:“王妃王妃!
咱们今天赚了好多!
铜板加起来有……有快三百文呢!
够买好多肉了!”
“嗯,不错。”
林晚晚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明天继续!
争取把李嬷嬷克扣咱们的份例钱,全给它赚回来!
等攒够了本钱,咱们就开个连锁店!
把‘林记手抓饼’开遍京城!
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瞧瞧!”
开遍京城?
连锁店?
萧景珩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的脑子里,除了卖饼和这些惊世骇俗的“球论”,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墙根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细碎的收拾东西的声响和打哈欠的声音。
萧景珩依旧立在窗边,身影融入黑暗。
墨色的瞳孔深处,那翻涌的惊涛骇浪并未平息,反而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深沉难辨的探究和审视。
听雨轩后墙根下那些荒诞不经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的涟漪并未轻易散去。
一连数日,每当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萧景珩处理完繁重的公务,总会在窗边伫立片刻。
有时能捕捉到那清脆女声讲述的只言片语,更多时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那些关于“地球是圆的”、“月亮被引力牵引”、“光跑得比声音快”的言论,像顽固的种子,在他精密如仪器般的大脑里悄然生根,与固有的认知激烈碰撞,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烦躁又无法忽视的刺痛感。
这日午后,他合上最后一份关于南境水患的奏报,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
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窗外单调的蝉鸣,都让这偌大的书房显得格外沉闷。
“墨影。”
他声音低沉。
一身黑衣的侍卫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王爷。”
“她这几日,除了……卖饼,还做了什么?”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窗外,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墨影垂首,语调平板地汇报:“回王爷,王妃娘娘每日辰时三刻左右便带春桃、夏荷二婢至前院车马院角落支摊,售卖那‘手抓饼’。
巳时末收摊。
午后多在听雨轩内,偶尔会去后花园闲逛,曾向花匠询问几种花草习性。
其余时间……据暗卫回报,常在屋内用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所书符号古怪,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