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月瑶陆之昂的女频言情小说《经年旧爱已成霜程月瑶陆之昂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程月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之昂瞒着程月瑶给她的秘书安排了一场相亲。她得知后,将他自闭症的弟弟关进冰窖,逼他说出相亲地点。程月瑶打开监控,屏幕里八岁的陆小铎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冰窖当前温度:零下18℃。程月瑶靠在沙发上,一身昂贵的香奈儿高定,袖口都不曾乱。她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控温遥控器,“之昂,你觉得人体能够承受的最低温度是多少?”“零下20℃?”“零下25℃?”她一边问,一边按下遥控器。她语气温柔,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宠溺,“还是,零下30℃?”陆之昂的眼尾红得要渗出血,下唇被咬出白印,话到嘴边全碎成哽咽。“程月瑶,小铎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冰窖又冷又黑,他会犯病的!”她轻笑两声,声音肃然冷冽。“哦?他对你这么重要?”未等他回答,她突然附身,...
《经年旧爱已成霜程月瑶陆之昂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之昂瞒着程月瑶给她的秘书安排了一场相亲。
她得知后,将他自闭症的弟弟关进冰窖,逼他说出相亲地点。
程月瑶打开监控,屏幕里八岁的陆小铎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冰窖当前温度:零下18℃。
程月瑶靠在沙发上,一身昂贵的香奈儿高定,袖口都不曾乱。
她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控温遥控器,“之昂,你觉得人体能够承受的最低温度是多少?”
“零下20℃?”
“零下25℃?”
她一边问,一边按下遥控器。
她语气温柔,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宠溺,“还是,零下30℃?”
陆之昂的眼尾红得要渗出血,下唇被咬出白印,话到嘴边全碎成哽咽。
“程月瑶,小铎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冰窖又冷又黑,他会犯病的!”
她轻笑两声,声音肃然冷冽。
“哦?
他对你这么重要?”
未等他回答,她突然附身,“你把明星送去相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对我多重要?”
陆之昂满是错愕地盯着她,想笑却咳出哭腔。
告白时的“非你不可此生不负”,抵不过认识不过三个月的谢明星。
陆之昂出身寒门,年幼时父母死于一场车祸。
他和自闭症弟弟相依为命,靠打零工艰难度日。
而程月瑶是沪市首富的独女,家族产业未来的继承人,沪圈公认的亿万千金。
两人地位悬殊,本不会有任何交集,却因陆之昂偶然救下被仇家追杀的程月瑶而相识。
程月瑶被帅气善良的陆之昂深深吸引,随即展开猛烈的追求。
热气球在城市上空撒下九百九十九封告白信,每一张信封中都附着九十九万的支票。
捡到的人只要按照地址将情书送到陆之昂手中,就可以去银行兑换现金。
一时间,沪市千金和贫民窟落魄少年的爱情故事轰动全城!
陆之昂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连夜带着弟弟搬到乡下。
他深知和程月瑶之间的差距。
他这样的家世,又带着弟弟,连普通家庭都算高攀,更何况程家这种顶级豪门?
他认定程月瑶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了新鲜劲儿就把他抛到脑后了。
可她这一追就是半年,从城市追到乡下,锲而不舍。
某一天清晨,陆之昂推开木门,发现程月瑶蜷缩在门前的摇椅上睡着了。
乡下潮气重,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露珠。
那一刻,陆之昂的心一颤。
醒来后她从怀里掏出凉透的板栗,懊恼地挠挠头,“我知道你爱吃热乎乎的板栗,一早上去排队买的。”
“我来的时候见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
都凉了,扔了我再去给你买!”
陆之昂却抢过袋子,开心地吃起来。
“以后记得买开口的,更甜。”
程月瑶愣了一秒,然后激动地扑到他怀里。
他一句“喜欢骑马”,她便耗时半年、花费百亿建造带五千平马场的别墅。
他担心弟弟的病,她就请来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为他治疗。
陆之昂带着弟弟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爸妈,月瑶对我和小铎很好很好,你们安心吧。”
他满心欢喜地准备婚礼,直到谢明星闯进他们的生活。
傍晚,陆之昂收到程月瑶的消息。
“晚上有个私人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他想开口拒绝,可为了不让她起疑心,最终还是回了一声“嗯”。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陆之昂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赶过去。
宴会地点在全市最豪华的私人宴会场所,一场宴会的花销是普通人一辈子不吃不喝都赚不到的金额。
陆之昂穿着一双路边小店买的运动鞋,走进会场后一眼便看到谢明星。
他身着裁剪得体的丝绒西装站在程月瑶身边,昂首挺胸像一只高傲的黑马。
他看到陆之昂,亲昵地朝他挥手,“之昂哥,这里!”
程月瑶表情一怔住,下意识地看向他。
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嘴唇依旧泛着淡淡的紫色。
脸颊上似乎有泪痕,他哭过?
谢明星脚踩鳄鱼皮皮鞋,像老熟人一样拍拍陆之昂的肩膀。
“程总不让我叫你‘姐夫’,那我就叫你之昂哥吧,你不介意吧?”
陆之昂淡淡地笑笑,“随你便。”
程月瑶难得放软语气,“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他会闹、会吵、会不甘心,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周围的人都认得他,毕竟当年程月瑶追他时闹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贫民窟少年陆之昂?
从前程月瑶不是宝贝的不得了吗?”
“啧啧,你不知道,程月瑶最近的新宠是她的秘书谢明星。”
“哎,霸总的偏爱果然有时效性。”
......陆之昂垂眸,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朵里。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可除了难过,他还有期待。
期待户口注销顺利,早日脱离程月瑶。
谢明星脸皮倒是很厚,推着他满场转悠。
散步到泳池边时,附近只剩他们两个人。
谢明星冲不远处的程月瑶挥手,程月瑶脸上堆满宠溺,举杯回应他。
眼尾扫过一旁的陆之昂,欲言又止。
谢明星转头看向陆之昂时,脸上的亲和柔顺瞬时消失,换上胜利者的姿态。
“看到了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才是程总的未婚夫,但——”他眼角飞扬,“你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现在爱的人是我。
至于她身边这个位置——”陆之昂不紧不慢地接过话头,“她身边这个位置,我让给你了。”
谢明星转而轻蔑一笑,“让?
你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
陆之昂轻笑两声,“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我还站在这儿,你就永远是别人口中的‘小三’。”
谢明星愣了一瞬,转而恼羞成怒。
恰巧程月瑶向泳池这边走来,她想问问陆之昂拍好的婚纱照有没有按时送到。
谢明星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他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好啊,今天就看看到底谁才是不被爱的‘小三’!”
他突然往后一仰,整个人跌进身后的泳池。
“啊!”
陆之昂本能地伸手去拉他,指尖蹭过他的衣角抓住一团空气。
程月瑶听到谢明星的惊呼冲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火耳是陆之昂养的一匹马,刚接回来时才一个月大。
程月瑶说过它是独属于他的坐骑,因为它只对陆之昂忠心耿耿,所以取名叫“火耳”。
老管家说是因为谢明星嚷着要骑火耳,结果摔下马,摔断了腿。
程月瑶心疼,便扬言要宰了它为谢明星报仇。
到马场时,火耳已经套上脖套拴在柱子上。
它认出陆之昂,向往常一样抬起前蹄,嘶叫一声。
陆之昂冲到它身边,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
“不怕火耳,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他怒目而视,“程月瑶,你明知道火耳认主,却还纵容谢明星骑它,现在却又怪它摔了你的心肝宝贝。”
程月瑶和谢明星坐在凉棚下,谢明星身边正围着一群医护人员。
“啊!
好疼!”
谢明星不住地呻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程总,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呜呜呜。”
程月瑶低头柔声安慰,“不会,我请来的都是最权威的专家,会替你接好的。”
再抬头时,眼眸染上一丝薄怒。
“认主?
它是我花钱买来的,吃我的喝我的,却不识好歹地摔我的人。”
“陆之昂,你就是这么教它的?”
“我今天就给这个畜生一点教训,让它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她稍一抬手,便冲过来几个人将陆之昂拉走。
又冲过去几个人围住火耳,不一会儿便传来火耳的惨叫声。
陆之昂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挣扎着想去救火耳,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咒骂、哭求,眼泪混和着泥土蹭得满脸都是。
程月瑶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终于,“轰”地一声,火耳倒地不起。
按着他的人终于松开手,他连滚带爬地冲到火耳身旁。
他用手去捂它身上的伤口,可滚烫的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涌出。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撕心裂肺地朝他们嘶吼。
“去叫医生,去叫医生!”
可没有程月瑶发话,没人敢动。
管家站在人群后,不住地抹眼泪。
火耳喘着粗气,眼神依依不舍地盯着他。
陆之昂再也忍不住,抱着它的脖子嚎啕大哭。
“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求你,求你!”
“为什么这么对我?
爸妈离开了,你也要离开吗?”
程月瑶的手搭在木椅的把手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把先生拉开。
至于火耳......埋了吧。”
上前去拉陆之昂的人都被他大力地推开,“滚!
别碰我!”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上前。
程月瑶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拉他的胳膊想扶他起身。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一匹马而已,我再给你挑一匹更好的......啪!”
陆之昂反手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力气大到他的头歪向一边。
顿时所有人一声惊呼,屏住呼吸。
敢动手打程月瑶,找死吗?
她是谁?
手握沪市大半个经济脉络的大总裁,黑白两道通吃的混世魔王。
程月瑶的目光骤冷,命令手下将他扛起来往别墅走去。
陆之昂手脚并用地挣扎,最终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他是被机场工作人员的电话叫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程月瑶的床上。
“您好,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请问您能赶到吗?”
陆之昂沙哑地开口:“我马上到。”
起身离开时才发现手背上打着吊针,他一把拽开,鲜血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老管家看到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先生,您节哀。”
陆之昂勉强扯出一丝苦笑,他拍拍老管家的肩膀。
“阿叔,别叫我先生了,叫我之昂吧,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和小铎的照顾。”
他忍不住哽咽,“我要带着小铎离开,请您也多保重身体。”
老管家抹着眼泪,“走了也好,也好。”
陆之昂头也不回地坐上门口等候的出租车,“机场,越快越好。”
程月瑶,我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谢明星睡着后,程月瑶起身拿过手机。
她本以为陆之昂会像往常一样,疯狂地找他。
甚至都想好找什么借口,但意外一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都没有。
程月瑶有些心慌,急忙给陆之昂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刻穿上衣服往马场别墅赶。
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车还没停稳便往屋里冲。
“之昂,之昂!”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没人回应。
程月瑶又跑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地上还有拔掉的针头和几滴鲜血,却不见陆之昂的人影。
“之昂,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快出来!”
程月瑶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声,大脑“嗡嗡作响”。
老管家闻声赶来,“太太,您回来了。”
程月瑶似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老管家的手急切地问道:“之昂呢?
去哪儿了?”
老管家低头不语。
程月瑶眉头一拧,厉声道:“之昂到底去哪儿了?
说!”
老管家这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先生......陆先生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也许是去逛街了......”程月瑶一脸审视,“逛街?
你在唬弄我吗?
他那个状态能去逛街?”
老管家别过头,“或者去医院看他弟弟了吧......”医院?
对啊,小铎还在住院呢,陆之昂一定是去看他了。
程月瑶这才稍稍安心,下楼后指着墙上空白的位置:“我和之昂拍的结婚照还没送过来吗?”
老管家不知道该怎么说,指了指院子里的垃圾桶。
“送过来后陆先生把它扔......”话还没说完,程月瑶的手机便响了。
是谢明星的电话。
程月瑶皱眉,不耐烦地挂断。
可电话那边却不厌其烦,一次次地打过来。
程月瑶只好接听,“找我什么事?”
谢明星在电话那头哭诉:“醒来发现你不在,我急着找你结果摔倒了,额头磕在茶几上,在流血。”
“程总,你快来啊。”
程月瑶深吸一口气,“受伤你就叫120,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说完“啪嗒”挂断电话。
她并没有听到老管家刚才的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打电话给婚纱店的人,尽快把照片送来,挂回到原来的位置!”
程月瑶一脚油门来到医院,直奔陆小铎的病房。
站在门口他却有点不敢进去。
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不知道陆小铎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叫她“嫂子”。
踌躇片刻,她给助理打去电话。
“去商场买几个小铎喜欢的玩具,变形金刚、四驱车之类的,马上送到医院。”
她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候,不远处的护士站几个护士正在聊天。
“你们知道304病房冲进去十几个黑衣人那天吗?
吓死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值班。
十几个人个个凶神恶煞,吓得自闭症那个小男孩儿抱头尖叫。”
“据说是他哥哥的女朋友干的呢,威胁他道歉什么的。”
......程月瑶默默地听着他们聊到他逼陆之昂向谢明星道歉那件事,才知道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她垂头丧气地搓着手指,内疚感越发强烈。
助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拎着玩具。
程月瑶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一会儿要是之昂说什么难听的话,或者动手打我,你都不要动。
他心里有气,撒出去就好了。”
助理点点头,替他推开门。
“之昂,我来......”
两人间的病房里,根本没有陆小铎和陆之昂。
她问原本陆小铎床位的病人,“住在这儿的那个孩子呢?”
那人迷茫地摇摇头。
她急忙跑到护士站询问,“陆小铎挪去哪儿个病房了?”
护士满脸狐疑地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程月瑶一时语塞,脸由白变红。
“我是......我是他嫂子。”
刚才议论他的几名护士,齐刷刷地看向她。
程月瑶羞愧地别过头,“麻烦您告诉我,他在哪儿个病房。”
护士一脸鄙夷,冷冷地说道:“他出院了。”
“出院?
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却以“不便透露病人隐私”为由,不再理她。
程月瑶不肯罢休,软磨硬泡向问出陆小铎和陆之昂的下落。
“我是他嫂子!
是他的家人,我有权知道他去哪儿了!”
护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笑一声:“嫂子?
你和他哥哥结婚了吗?
结婚证拿出来看看?”
程月瑶语塞,磕磕巴巴地解释还没来得及领结婚证。
“但我们结婚照都拍了,日子也定了,就差个证和仪式。”
说着还把手机里留存的结婚照拿给他看。
护士半信半疑,就要松口时被一旁另一名护士拦住。
“结婚照证明不了什么,就是你那天派人冲到病房的吧?
害得患者心脏骤停,推进抢救室,差点就没了。”
“你这样狠心对他,还说是他家人?”
程月瑶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心脏骤停?
怎么没人跟我说?”
转头问助理,“那天我不是说吓唬吓唬就可以吗?”
助理面露难色,“您是说吓唬就可以,但......你还说要给谢先生出气,哥几个就......”程月瑶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
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问护士,只能让助理去查附近的监控。
准备离开医院时,撞见在门诊包扎额头的谢明星。
谢明星看到程月瑶眼睛一亮,“程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
他直直地扑向程月瑶,却被她闪身躲开。
谢明星一愣,立刻委屈地撇撇嘴。
“程总,你怎么了......”程月瑶捏着额角,“我来医院不是来看你的,这几天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谢明星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眼里噙满眼泪。
“程总,你是不要我了吗?”
程月瑶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留下谢明星呆呆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他眯着眼一脸不甘心,“程月瑶!
我迟早让你离不开我!”
回去的车上,程月瑶再次给陆之昂的手机打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机械冰冷的声音一遍遍地响起,让程月瑶烦躁不已。
这是陆之昂第一次失联。
以往两人争吵、拌嘴,即使她口不择言说出再过分的话,他都没有不接电话或者不回消息。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永远不会让对方找不到人。
最早打破这个约定的人,其实是程月瑶。
自从和谢明星纠缠不清后,她总是不见人影。
陆之昂的电话十次有八次不接听,消息往往也是他打一大段,她只敷衍地回“嗯好”,这样毫无感情色彩的回答。
电话打不通,只好发消息。
“之昂,我刚刚才知道那天小铎抢救的事,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之昂,我为这段时间对你的忽视道歉,你接电话我们当面聊。”
车极速地行驶在街道上,她死死盯着一直在转圈显示“正在发送中”的状态。
“停车!”
司机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助理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程总?”
程月瑶缓缓抬起头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之昂!
他把我拉黑了!”
程月瑶发现陆之昂拉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社交账号也显示注销。
她彻底慌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回到马场别墅,她一眼便看到躺在垃圾桶里的结婚照。
“管家!
管家!”
老管家跑过来,“谁扔的?
不要命了吗?”
“是陆先生扔的。”
程月瑶厉声呵斥,“什么陆先生?
不是让你们叫他先生吗?
都忘了吗?”
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是陆先生本人让我们不要叫他先生的,他说......”程月瑶眉头拧紧,“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会和太太你结婚了。”
“胡说!
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叫先生,之昂就是我程月瑶的丈夫!”
老管家只好点头应下,又按照她的吩咐将结婚照挂回客厅。
程月瑶端详着结婚照,回想起补拍那天,她的不耐烦和陆之昂的欲言又止。
那段时间她对谢明星仿佛着了迷一般,不但奢侈品一堆一堆的送,就连很多场合也都舍弃陆之昂而选择带着他。
陆之昂为此大闹,一气之下撕了结婚照。
事后他还给程月瑶台阶下,主动提出补拍结婚照。
谢明星得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原本定下要补拍三套,结果因为她中途一直接电话,最终只拍了一套。
就连仅拍的这一套,她自始至终都没笑过。
摄影师无数次地提醒,“新娘笑一笑,靠新郎近一点!”
“新娘注意表情,要表现出爱我们帅气的新郎。”
程月瑶心里惦记着谢明星,烦躁地打断摄影师:“你能不能拍?
一直纠结我的表情干什么?
新郎高兴就行,快点拍我还有事!”
她记得当时陆之昂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尴尬地扯开嘴角。
“就随便拍拍吧,麻烦您了。”
结束后,他换下婚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接着电话走了。
无法想象当时的陆之昂该多难过,多心酸!
她似乎听到摄影团队小声嘀咕:“这新娘是被绑架了吗?
不爱新郎为什么要拍婚纱照啊?”
她想解释,却被谢明星一声又一声的“程总”勾走了魂。
陆之昂把照片扔进垃圾桶,想必也是因为它勾起他不堪的回忆了吧。
程月瑶立刻预约了婚纱摄影,一定要好好重新拍,补偿陆之昂的遗憾。
刚打完电话,一转身看到谢明星推着行李箱走进来。
“程总,公寓漏水了,我没地方住了,能不能搬来这里住啊?”
他仰着头表情是惯有的清纯无辜,往常他就有靠装傻充愣博得程月瑶的欢心。
但此刻,程月瑶满脑子都是陆之昂,根本不想理会他。
她瞥了他一眼,眉宇间透出几分不耐烦。
“你可以去住酒店,或者去公司员工宿舍。”
谢明星一愣,没想到程月瑶前后不过一天态度却天差地别。
他咬住下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住酒店人家害怕......”程月瑶脸色一沉,“怕什么?
你做亏心事了吗?”
谢明星的表情僵住,磕磕巴巴地说:“没有啊,我怎么会做亏心事呢?”
“只是......我没住过别墅,想体验一下。”
程月瑶的耐心被耗尽,“你快走,等会儿万一之昂回来看见你该不高兴了。”
为了证明陆之昂是她男朋友,程月瑶急忙拿出手机里的婚纱照。
“看,他就是我男朋友,是不是住在这里的昂之?”
警察仔细端详后拿给酒店前台,“是他吗?”
酒店前台摇摇头,“像,又不像。
那位男士的气质似乎更成熟知性,不像照片里少年气那么重。”
警察将手机还给她,“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他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他住哪个房间呢?”
程月瑶一时哑然,羞愧地无地自容。
助理上前解围,“程总和先生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她是想给先生一个惊喜。”
恰巧这时,陆之昂下楼准备去吃晚饭。
前台指着他,“那就是昂之!”
顺着她指的方向,程月瑶的目光看过去。
一时间她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助理急忙提醒,“程总,昂之,您看看是先生吗?”
程月瑶这才回过神,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之昂!”
她一把抓住陆之昂的胳膊,“之昂!
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之昂冷冷地看着她,“这位女士,您认错人了。”
警察也随即走过来,“这位先生,您认识这位女士吗?”
陆之昂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着警察坚定地摇摇头。
“不认识。”
程月瑶脑袋“嗡”地一声,身形晃动险些没站稳。
“你在说什么之昂?
我是月瑶啊,程月瑶!”
陆之昂再次转眸看了她一眼,“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程月瑶。
请你放开我,我还有事。”
程月瑶眼角通红,“之昂,你生我的气我知道,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之昂,求你别不认我,我受不了。”
陆之昂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毫无感情色彩。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开,没再看她一眼。
程月瑶怎肯放他走?
拔腿想去追,却被警察拦住。
“既然已经确定他不是你男朋友,就不要再去纠缠人家。
回头他再报警说你骚扰,我们还得出警。”
助理在她耳边低语,“既然已经知道先生住在这家酒店,那之后再去找他也方便,还是先不要多生枝节吧,程总。”
程月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我不会去骚扰他,你们放心吧。”
警察离开后,程月瑶再次折返来到前台。
“我要办理入住。”
陆之昂走出酒店,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五年不见,他以为即便再见到程月瑶,他也能做到平静无波澜。
但事实上,四目相对时,他的心还是一揪。
眼前闪过五年前她对他的伤害和羞辱,泳池边逼他道歉,不顾他的阻拦杀死火耳。
往事历历在目,他才发现他对程月瑶的恨,并没有消减。
他有些沮丧,垂手站在门口发呆。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车窗缓缓下降,“嗨,大心理学家!”
陆之昂惊讶地指了指他,“白芷芮?
你怎么来了?”
白芷芮张开双手,“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还没等陆之昂回答,“还有更惊喜的哦!”
后车门缓缓打开,“哥哥!”
陆之昂张大嘴巴,“小铎!
你怎么也来了!”
小铎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因为我和白姐姐一样,都很想你啊!”
陆之昂开心地扯开嘴角,坐到小铎旁边。
“小机灵鬼,会调侃哥哥了呀,真是长大了。”
小铎一副得意的模样,“是白姐姐教得好。”
白芷芮回头,“我可没教你这个哦,可不要冤枉好人。”
陆之昂看着拌嘴的两人,刚刚的沮丧和负面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三人有说有笑地去沪市著名的餐厅吃晚饭,酒足饭饱,陆之昂依旧有些恍惚。
他喝了些酒,微醺。
“白芷芮,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国啊?”
他托腮,眼波流转。
白芷芮痴痴地望着他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其实我是担心你。
与其在千里之外担惊受怕,不如陪在你身边。”
看着满眼柔情的她,陆之昂的内心仿佛被电流划过。
“白芷芮,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让白芷芮愣了一下,“我我,那个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本来在一旁专心吃鸡腿的小铎抬起头,“白姐姐,你说谎哦。”
白芷芮手忙脚乱地往他的碗里夹了块儿排骨,“排骨很好吃,快吃!”
陆之昂哈哈大笑。
其实对于白芷芮对他的情意,他不是感觉不到。
但清醒的时候,他都会刻意地回避。
他曾经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几乎赔掉半条命。
他不敢再去爱上任何人,不敢去付出真心。
他怕最后的结果又是一场空,落下伤痕累累。
白芷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愿意在心有顾虑的情况下,去草草接受她。
这对她,不公平。
“白芷芮,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吗?”
这是陆之昂五年来,第一次提到程月瑶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曾经发过最毒的誓言,那些承诺让我误以为遇到可以与之走过漫长一生的人。”
“最后,遍体鳞伤。”
他抬眸看向表情隐忍的白芷芮,“所以白芷芮,我不值得被爱。”
他说完这句话,踉跄着起身往外走。
白芷芮绕过桌椅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然后满满地抱住他。
“谁说的?
陆之昂,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值得的人!
你不但值得被爱,而且值得拥有最纯真的爱。”
眼泪顺着眼角滑进白芷芮的脖颈,“白芷芮,你好傻。”
感受到陆之昂一耸一耸的肩膀,白芷芮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是傻啊,傻人有傻福嘛。”
小铎嘴里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附和:“对!
白姐姐说得对!
小铎也傻,所以有哥哥和白姐姐爱我。”
越过白芷芮的肩膀,陆之昂冲小铎绽出笑容。
白芷芮附在他耳边私语,“之昂,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爱你?”
陆之昂没有正面回答,“白芷芮,你能不能送我回酒店?”
晚风吹拂着陆之昂滚烫的脸颊,瞬间酒醒了不少。
小铎靠着他半睡半醒,白芷芮手握方向盘,时不时地用余光瞥他。
“后排座位有电解质水,难受就喝一些。”
陆之昂拧开,“白芷芮,谢谢你啊。”
白芷芮恢复了幽默风趣的模样,“谢我的事情多啦,你谢哪个季度的?”
“扑哧”,陆之昂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吐在白芷芮的后脑勺。
“喂喂!
顾大心理学家,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小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谁?
谁欺负我哥哥?
我要用棒棒糖打他的头!”
这回轮到白芷芮和陆之昂一起哈哈大笑,“那就拿好你的武器哦,小战士。”
座谈会开始前,白芷芮问陆之昂紧不紧张。
陆之昂一边整理妆发,一边轻松地回答她:“当然——紧张,哈哈。
这可是国家电视台,全国人民都看得到的。”
“不过嘛,我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上台前,白芷芮给了他一个轻轻地拥抱。
“之昂,你真的真的很棒!
加油。”
陆之昂一身得体的西装,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面对镜头谈起自闭症儿童,声情并茂,侃侃而谈。
目光偶尔掠过台下坐着的白芷芮和小铎,他们俩齐齐地向他比大拇指。
访谈接近尾声,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学习心理学?”
陆之昂笑笑,“最初是因为我弟弟,他就是一名自闭症儿童。”
“后来,就是因为热爱。
我热爱心理学,想通过心理治疗去治愈更多的自闭症儿童,想给他和爱他的人,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节目结束后,陆之昂走下台主动拥抱白芷芮。
“谢谢你的鼓励,我做到了。”
小铎将一大束花递给他,“哥哥,你在发光诶!
像太阳!”
陆之昂接过花束,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
“小铎也在发光啊,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照亮别人的太阳。”
就在他们离开前,程月瑶突然冲进演播厅。
她跑到陆之昂面前,献宝似的把手机拿给他看。
“之昂,你看,我把谢明星关到冰窖里了。”
视频监控中,谢明星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冰窖的角落,瑟瑟发抖。
“他都承认了,承认是他自己跳进的泳池,承认项链是假的。”
“之昂,我给你报仇了!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永远不把他从冰窖放出来。”
陆之昂冷冷地看着眼前疯魔了的程月瑶。
“我劝你赶紧把他放出来,会出人命的!”
程月瑶却毫不在乎,“出人命也是因为他该死!
谁让他骗我,害得我伤害你那么多次。”
陆之昂哭笑不得,“程月瑶,你觉得我们走到今天是因为谢明星?”
“我们之间不单单是因为他,就算没有谢明星,也会有王明星,李明星。”
“程月瑶,源头在你。
你永远不会是个安分的人。”
程月瑶的眸子越来越冷,“不!
你信我,我从今往后只爱你!”
就在这时,小铎向她走过去。
陆之昂想拉回他,却被白芷芮拦住。
她摇摇头,“相信小铎,就让他自己去祛除心底的魔障吧。”
只见小铎走到程月瑶面前,举起手中的棒棒糖。
程月瑶满脸惊喜,“小铎,你是要给嫂子棒棒糖吃吗?”
下一秒,小铎手里的棒棒糖重重地砸在她头上。
邦——“让你欺负我哥哥!
坏人!
打你!”
一旁的陆之昂和白芷芮张大嘴巴,然后捧腹大笑。
程月瑶想把棒棒糖从头发上拿下来,却发现粘住了。
就在她狼狈不堪地与棒棒糖作斗争时,一群警察来到她面前。
“程月瑶?
怎么又是你?”
“你们家管家报警说你把一个叫谢明星的关到冰窖,现在人已经送医院抢救了,你跟我们走一趟。”
程月瑶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般人在零下30℃关几天没事。”
警察看着他摇摇头,“我刚接到电话,人已经死了。
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被捕了。”
程月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
不可能!”
白芷芮挎着陆之昂的胳膊,拉着小铎的手,三个人头也不回地走出演播厅。
......“说吧,想怎么庆祝座谈会成功?”
陆之昂思考片刻后,“你俩想不想吃糖醋排骨?”
白芷芮和小铎顿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想!”
白芷芮感概道:“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到糖醋排骨该多好啊!”
陆之昂挑眉,“也不是不可以啊,多大的事儿?”
白芷芮愣住,“你......什么意思?”
陆之昂迅速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那就请白医生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分析,我是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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