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浅应酬完,已是深夜。
在酒桌上,岑浅喝了不少,又替我挡了大部分,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认命的扶起他往酒店走,他埋进我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惹得我浑身战栗。
身下又涌出汩汩热流,不对!
这次比往常都来的汹涌。
岑浅的味道比平时还要浓郁好几倍。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尖牙、小角、尾巴迅速长了出来,眼睛兴奋的变成竖瞳。
脑海中一个声音尖叫着,“吃了他!
吃了他!”。
我的发情期来了……理智在撕扯,可我只能遵循本能朝岑浅扑去,吮吸红润的唇瓣,死死扣住他的手,来舒缓无休止的欲望。
在血腥味爆发的同时,一股蛮力将我甩了出去。
我眼神迷离,喘着粗气。
岑浅冰冷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眼中是明晃晃的嫌恶,大力擦拭着被咬破的唇瓣,喃喃道,“好恶心。”
“怪物……夏末,你是个怪物!”
我的情欲被岑浅的怒吼吓退,他疯狂的摩擦被我触碰过的地方。
我被他的动作刺痛双眼,呆愣在原地,无措的将摇摆的尾巴往身后藏,死死捂住小角。
我想过岑浅会拒绝我,但从未预料,他会如此憎恶我的魅魔特征,甚至是,多看一眼都嫌脏的地步。
他赤裸裸的厌弃将我最后的自尊与期望粉碎彻底,我无助的流着泪道歉,“对不起”。
很小的时候,我也曾问过妈妈,“妈妈有这么漂亮的小角和尾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
她哽咽着告诉我,“喜欢的人才会觉得它们可爱,所以,末末一定要找一个喜欢小角和尾巴的人”。
现在我知道了,岑浅不喜欢它们,我的身体吓到了我喜欢的人。
岑浅踉踉跄跄逃出了房间,没有留下一字一句。
彷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咬撕咬着我身上每一处的血肉,我疼的连给自己披件外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狼狈的度过了第一次发情期。
在发情期结束的第五天,岑浅终于来了公司,眼球爬满红血丝,疲态清晰可见。
我将辞职信放在他桌前,怕吓到他,连忙退后几步。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许久,他嘶哑着嗓子,“为什么辞职”。
“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没必要,是我的问题,我回去查了很多资料,我会努力克服。”
“你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别因为我轻易放弃……学长”时隔几年,我再次喊出这个称呼,岑浅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
“不是因为你”,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想回去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