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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兼祧两房?我带崽改嫁军区首长全文

笔墨空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太太一听更加笃定她认识沈秋菊。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沈秋菊,瓜子脸,弯弯眉眼透着贤惠,干裂的唇瓣嘴角上翘,真是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父亲的战友沈以安。可她年纪大了,记忆有些模糊,不好乱认,于是道:“是吗?桃花村姓沈的挺多的,你是哪一家?”沈秋菊忽地笑容一僵,一时高兴竟忘了父亲的叮嘱,狗脑子真该打,但又不能不说,就随口改了名字。“沈如海家。”老太太念叨着名字,却对不上任何一个姓沈的,又看了几眼沈秋菊,发现她很紧张,于是笑呵呵的换了话题。“人老了记不得了,和你男人真不过了?”“婶子不是劝你,是觉得苦了小宝,我儿媳妇走的时候,我孙女九岁,一晃过去六年了。”想起孙女趴在儿媳病床上哭,老太太心碎,着实不忍心小宝失去完整的家。沈秋菊也从未想过...

主角:沈秋菊渣男   更新:2025-07-03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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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秋菊渣男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兼祧两房?我带崽改嫁军区首长全文》,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一听更加笃定她认识沈秋菊。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沈秋菊,瓜子脸,弯弯眉眼透着贤惠,干裂的唇瓣嘴角上翘,真是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父亲的战友沈以安。可她年纪大了,记忆有些模糊,不好乱认,于是道:“是吗?桃花村姓沈的挺多的,你是哪一家?”沈秋菊忽地笑容一僵,一时高兴竟忘了父亲的叮嘱,狗脑子真该打,但又不能不说,就随口改了名字。“沈如海家。”老太太念叨着名字,却对不上任何一个姓沈的,又看了几眼沈秋菊,发现她很紧张,于是笑呵呵的换了话题。“人老了记不得了,和你男人真不过了?”“婶子不是劝你,是觉得苦了小宝,我儿媳妇走的时候,我孙女九岁,一晃过去六年了。”想起孙女趴在儿媳病床上哭,老太太心碎,着实不忍心小宝失去完整的家。沈秋菊也从未想过...

《渣夫兼祧两房?我带崽改嫁军区首长全文》精彩片段




老太太一听更加笃定她认识沈秋菊。

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沈秋菊,瓜子脸,弯弯眉眼透着贤惠,干裂的唇瓣嘴角上翘,真是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父亲的战友沈以安。

可她年纪大了,记忆有些模糊,不好乱认,于是道:“是吗?桃花村姓沈的挺多的,你是哪一家?”

沈秋菊忽地笑容一僵,一时高兴竟忘了父亲的叮嘱,狗脑子真该打,但又不能不说,就随口改了名字。

“沈如海家。”

老太太念叨着名字,却对不上任何一个姓沈的,又看了几眼沈秋菊,发现她很紧张,于是笑呵呵的换了话题。

“人老了记不得了,和你男人真不过了?”

“婶子不是劝你,是觉得苦了小宝,我儿媳妇走的时候,我孙女九岁,一晃过去六年了。”

想起孙女趴在儿媳病床上哭,老太太心碎,着实不忍心小宝失去完整的家。

沈秋菊也从未想过离婚,可前世种种回荡脑海,今日孙彦军的绝情,都在提醒自己清醒,抿唇苦涩一笑。

“我家很早就搬走了,小宝三个月大他爸带他二婶进的城,习惯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把小宝放在床上,说了句别想那么多,队里会有解决的办法,就回床上睡了。

沈秋菊也不想老太太伤心,就没说什么,搂着小宝躺着,想着离婚的事,不知不觉睡了。

......

回到军区的孙彦军和小张分开,看人走远,就去买了柳青青爱吃的水果点心匆匆回家。

开门进屋,就见柳青青一边哭一边收拾衣服,几步走了过去“你这是干什么?”

“回村,给你们腾地方。”柳青青推开孙彦军,就把钥匙存折摔在了桌上。

孙彦军看一圈屋子没见着浩浩,就看向卧室见门关着,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抱住了柳青青。

“我不会让你回乡的,林司令突然出现,我没办法不妥协,你得理解我。”

柳青青抿唇偷笑,她哄睡浩浩就一直站起窗前,见孙彦军一个人回来,她就知自己胜利了。

这一抱,更是肯定,孙彦军会离婚。

抿着唇哽咽,拉扯孙彦君的手,“放开,我是你弟妹又不是你媳妇,不想被人嚼舌根子。”

“青青。”孙彦军很想亲吻柳青青,可现在还不时候,克制着情感正面看向柳青青。

“我知道你不容易受了委屈,可我不能再升职得节骨眼出错,你最理解我对不对?”

柳青青眨着含泪的双眼,一脸愧疚,“对不起,我忘了这事。她闹成这样子,现在怎么办?”

连长怎及团长风光,孙彦军前程似锦,她可以忍一忍。

孙彦军松开手,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手搓了一把脸,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

“她住院了,暂时不会回来,明天你把嫁妆钱送去和她认个错,我去找林司令。”

“住院了?”该死的村妇,一进城就花钱,她怎么不死。柳青青惊呼一声,随即倒了杯水,小鸟依人的坐在孙彦军身边。

“住院费不少吧?嫁妆钱给她,往后日子怎么过啊?我不是不愿意,是心疼你。”

咬着唇瓣,挺了挺胸口。

软绵绵一团贴在孙彦军的臂膀上,咬唇为难,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孙彦军莫名的燥热,喉结不禁的滚动一下,接过茶缸子仰头就干了,才发现水是热的,烫的他一抖,面色就红温了。

柳青青哎呀一声,“热水,烫到没有啊?”伸手就擦孙彦军的嘴,身子就压了过来。

孙彦军蹭的站起身,扯开领口的扣子,“没事,时间不早了,累了一天你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看都不敢看柳青青一眼,孙彦军匆匆去了卫生间。

柳青青翘起二郎腿,抿唇轻笑,沈秋菊泼脏水,那她就坐实,成为真正的连长夫人。

解开衣服扣子,起身就去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流水声,激荡着柳青青不安的心,嵌开一点缝隙,健硕的体魄呈现眼前。

衬衫滑落地面,脚刚探进卫生间,门吱呀一声响,孙彦军猛然看向门口,柳青青就扑了过来,吻了上去。

孙彦军惊慌的抬手推柳青青,不想双手碰到丝滑的肌肤,下意识的松开,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边。

正当他要破防,咣当一声,肥皂盒掉落地面,惊醒了孙彦军的理智,一把推开柳青青。

“你是我弟妹,我不能对不起我弟弟,出去!”转身背对着柳青青,低着头。

柳青青又羞又耻,呵呵冷笑,“他们默认我是你媳妇五年,现在说这些不晚吗?”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想改嫁,是因为我喜欢你。”哭着伸手抱住孙彦军的腰,头埋在他的背脊。

“我不怕骂不怕指责,就怕失去你,彦君......”温热的眼泪顺着孙彦军背脊滑落,灼的他心里燃起一团火。

越烧越旺,越发的不受控制。

孙彦军喘着粗气,攥着拳头闭眼克制,可欲望不但没减,还越发的高涨。

全身发烫,肌肉绷紧,每呼吸一下,柳青青唇角就上扬一点,纤纤玉指扣紧他的腰间。

孙彦军猛然转身,对上柳青青渴望的眼神,抬手捧起她的脸,紧皱着眉头,大口呼吸。

柳青青眨着粘着泪水的眼睛,抿唇扬起下颚,孙彦军顺势破防,低头吻向了她,哇哇的哭泣惊得他一抖。

“妈妈,妈妈你在那?”浩浩磕掉牙小嘴红肿,疼的他醒来,不见柳青青,哭着下床出了卧室。

孙彦军推开柳青青,慌忙穿上衣服,冲出了卫生间,“浩浩,浩浩不怕,妈妈再给爸爸洗衣服,乖不哭。”

抱起浩浩哄着,孙彦军恨自己荒唐。

卫生间里,柳青青气的跺脚,刚要成事,就被小崽毁了,他就不能睡着不醒?

抬手捋了下头发,捡起衬衫穿上,挽着袖子出了卫生间,“醒就醒了,你哭什么?哪不舒服,告诉妈妈。”

浩浩摸着嘴,眼泪鼻涕的往下流,柳青青心下一软,伸手抱过浩浩,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妈妈知道浩浩疼,都是妈妈的错,不哭。”哄着孩子,擦着眼泪,转身进了卧室。

怎么哄浩浩都不睡,柳青青困得两眼打架,孙彦军听得心烦,索性开门去了军部。

柳青青听见门响,慈母的温柔全无,抬手掐了浩浩一下,“都多大了还哭?要不是你我能嫁给短命鬼......”

连掐带打,一同发泄。




沈秋菊看向老太太,“您是林司令母亲?对不起婶子,我家的糟心事连累你了。”连连点头行礼道歉。

老太太推开小张,走到沈秋菊面前,握着她的手,“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婆,你们家的事昨日闹的沸沸扬扬,你没错。”

“叫我林婶就行。”看向小张,“你回去告诉林霄,秋菊的事我管定了,他要是不公,司令也别做了。”

这话一出,吓得柳青青小脸惨白,忙的起身行礼道歉,“对不起林婶,是我有眼无珠,您别生气,是我不懂事,嫂子。”

怎么办,又搞砸了。

沈秋菊知道林婶好心,可林霄已经说了为她做主,在让老太太操心自己就太不懂事了,于是道:

“林婶,我相信林司令,您不用为我费心,谢谢。”

“说的那话?”林婶拍了一下沈秋菊的手,“我能培养出一个司令,就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会瞎搅和。”

看向柳青青,“这声婶子我老太太受不起,有眼无珠你长俩玻璃球?柳青青,做人要讲良心。”

“林婶,我。”柳青青噼里啪啦掉眼泪,咬着牙无言以对,低着头抱着孩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张扶着林婶坐下,放下饭盒,刚要说什么,柳青青像是有了主意,看向林婶。

“我错了嫂子,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拿着。你和小宝还没吃饭吧,我去买。”转身迈步又停了下来,放下浩浩。

“在这和小宝哥哥玩一会,妈妈很快就回来。”看着屋里的人笑了下,急匆匆走了。

浩浩回头看向沈秋菊,迈着小短腿凑到她身边,仰着头看着她。

沈秋菊以为他要吃橘子,随手拿一个给他,怎知浩浩抬手挠了她一下,“坏女人抢我爸爸,把爸爸还给我。”

沈秋菊愕然,这是五岁孩子说的话?孙彦军是她男人是小宝的爸爸,她还用抢?

“谁教你说的?”

厉声一句,不但没吓住浩浩,反而激怒了小屁孩,抬脚就踹,“他是野种,坏女人还我爸爸......”

小宝打水回来刚好听见这句话,进病房放下水盆,挽起袖子冲了过去,“你才是野种,叫你胡说......”

俩孩子瞬间扭打一起,沈秋菊去拉架,浩浩张嘴就咬她,小宝挥拳打在他脸上,浩浩哇的一声,哭着坐地。

“我要找妈妈。”呜呜呜,眼泪混着鼻血往下流。

小宝攥着拳头护在沈秋菊身前,“再敢叫我妈妈坏女人,我还打你!”

沈秋菊的心疼的无法呼吸,福身抱着小宝,“闭嘴!再哭我把你赶到街上去,小宝是孙彦军的亲生儿子,你不是。”

“嫂子别生气了,说这些他也听不懂,我先带他去止血。”小张 来送饭,没看见老太太问过护士才知来了沈秋菊病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柳青青口出恶语,他一时生气说了老太太身份,谁知熊孩子和她母亲一样,蛮横不讲理。

可眼下浩浩流鼻血,柳青青又不在,沈秋菊母子在对也说不清,随后打了圆场抱起孩子往外走。

林婶叹气,摆手叫着小宝,“还是我们小宝懂事,这要是我孙子,我呼死他。”

小张:“......”老夫人真是不嫌事大,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司令汇报了。

不经意的叹气,出了病房。

林婶稀罕着小宝,给他肉吃,沈秋菊咬着唇瓣咽下苦水,她怎么就摊上这一家不讲理的人。

这婚她一刻都等不了,必须离!

擦着眼泪坐在病床上,“婶子,秋菊求您和林司令说说,让我们快点离婚吧。”

她真不想麻烦老夫人,可不脱离孙家,小宝受的伤害就会更多,她不能毁了孩子一辈子。

林婶沉气,“放心!就是离婚,咱也得把事掰扯清楚,不能便宜你男人,我帮你。”

可怜见的母子,谁看了能忍心受这窝囊气。

沈秋菊强扯一抹笑意点头,拿着毛巾浸湿递给林婶,三人洗完脸说着话,柳青青急三火四的进屋,水果扔在了地上。

“沈秋菊,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浩浩磕掉牙嘴还肿着,又被小宝打的流鼻血,你安的什么心?”

“浩浩骂妈妈是坏女人,小宝是野种,我才动手的。二婶要怪就怪小宝,与妈妈无关。”

小宝从林婶怀里滑下来,笔直的站在那,挺着胸膛。

柳青青一看,有人撑腰,小崽子理直气壮的,她要是不打他,不等于让她们娘俩骑在自己脖子上了?

一步近前,扬起了手,沈秋菊眸光一惊,伸手抓住她的手,“浩浩磕掉牙是你们造成的。”

“小宝是哥哥,教育没有教养弟弟没错,你敢动我儿子,我就敢和你拼命!”

她儿子没有教养?

柳青青看着沈秋菊锐利的眼睛,蹙紧眉眼,咬着牙,“浩浩是大哥亲自带大的,怎会不如小宝?”

沈秋菊:“......”她可真行,拿孙彦军当挡箭牌,好像她怕一样!

抬手给她一巴掌,“孙彦军是我男人,少拿他说事!你再管不好孩子,我替你管!”

“你!”柳青青捂着脸说出一个字,转头就走,恰巧孙彦军进来撞个满怀。

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大哥。”侧着脸漏出红色掌印,呜咽哭泣。

孙彦军看向沈秋菊,“有话就说动手做什么?”拉着柳青青走到近前,“秋菊。”

刚刚,柳青青去买东西,借机给孙彦军打了电话,回来时看见浩浩留着鼻血进了处置室,就杀了回来。

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她就不信孙彦军还能坚持不离婚,不护着她们母子。

站在孙彦军身后哭的肝肠寸断,“浩浩胡说几句,小宝就动手打他,嫂子还要替我管教浩浩。大哥,浩浩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道歉也能一波三折,柳青青你真是不省心!

孙彦军道:“孩子的醋你也吃?秋菊,咱家笑话还不多吗,我求你别闹了。”

重重叹气,耷拉着脑袋。

沈秋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瞎脑残的孙彦军,“笑话是你们闹出来的,不可收场就怪我?”

“孙彦军我问你,浩浩五岁会说脏话是谁的错?口口声声叫小宝野种,那你是什么?都给我滚!”

孙彦军被问的一噎,脸红脖子粗,他是小宝亲生父亲,儿子被骂他不也被骂?

可现在滚不就没机会澄清误会,于是看向柳青青,“你怎么能乱教孩子?小宝是你亲侄子,你大嫂不管他让别人管吗?道歉!”

又道歉。

孙彦军你好狠的心!

柳青青摇着头向后退去,什都没说,转头哭着跑了。




孙彦军这次没喊她,而是看向坐在床边的老太太,“让婶子见笑了,您是?”装作不认识。

林婶看他一眼,就拉过小宝抱在怀里,“跑出去的那个,叫我老不死的糟老婆子,秋菊叫我林婶,你随意。”

“都什么年月了,还肩挑两房,老的糊涂小的也糊涂?孙彦军你这兵是怎么当的,你领导就是这么教你的?”

两句话没有脏字没有林霄,却让孙彦军面红耳刺。

电话里,柳青青说林霄母亲住院,和沈秋菊一个病房,闹了点误会让他来解释。

可真没想到柳青青会骂的这么难听。

孙彦军连连点头,“是,林婶说得对,是我一时糊涂,没能照顾好秋菊母子,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向您道歉。”

“孙彦军!”突然沈秋菊历喝一声,“我不想看见你们,再敢踏进病房一步,我就从这跳下去,让你们身败名裂,滚!”

一时糊涂,管教不严,就想敷衍了事?

孙彦军你根本就没意识到错误,更不想道歉,何必假惺惺的装和事老?

指着门口,血丝爬上沈秋菊的双眸,眼泪滚动。

孙彦军喊了一声秋菊,伸出手,还没碰到人,就见沈秋菊几步到窗前,推开窗就往上爬。

这一举动吓哭了小宝,伸着双手喊妈妈,林婶也吓得不轻,喊着秋菊下来,不要冲动。

孙彦军更是惊得脸色泛白,急声喊道:“我走,我这就走。”退着向后,摆手让沈秋菊下来,见她不肯,只好转头开门走了。

沈秋菊靠在窗边,死死抓着窗户扇,身颤肩抖,默无声的流下眼泪。

林婶的心终是安稳些,抱着小宝走到跟前,“你这是何苦?万一他不走,你还真的舍下小宝跳下去?”

“林婶不觉得孙彦军来的太及时吗?”沈秋菊松开抓着窗户扇的手,接过小宝哄着。

她好不容易重生,怎会轻易死?

她就是要孙彦军抓狂,和柳青青反目,永无宁日。

林婶一拍大腿,“可不,你弟妹回来连孩子都没抱,转眼功夫他就来了,定是刚才出去打电话了。”

“心知肚明的问我是谁,不就是想套近乎?你说他们俩这点心眼子怎么都用在你们娘俩身上了,黑心肝的。”

说到这,沈秋菊也疑惑,按理说离婚孙彦军应该求之不得,可他却没答应,为什么?

“林婶,队里最近有什么变动吗?昨天孙彦军一直在,我也没得空问小张,我们没感情,他应该离婚才对。”

林婶微侧着头,双手合在身前想着,猛然抬头,“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孙彦军要升团长了,前段时间我听林霄说的。”

“团长?”难怪他宁可放下高傲求和解也不离婚,是怕事情闹大影响他提干。

沈秋菊心里苦,上一世她死了都不知孙彦军是团长,这一世离婚有难度了。

“他要提干就不会轻易离婚,我不能住在医院让他纠缠,我去找小张。”迈步就走,小张开门回来了。

“林婶嫂子,孙连长带浩浩走了,鼻血也止住了,放心。”

“小张,林司令今天会来吗?”沈秋菊说话迎上前,“或是你能带我去见他,我有事想同他说。”

小张一脸懵,没问他为什么回来得晚,也没问孙彦军说了什么,就要见林霄,是知道提干的事了?

眼神不经意的划过林婶,小张瞬间懂了,看着沈秋菊,“嫂子,林司令昨晚出差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房子林司令已经批了,嫂子出院就能住。”只字没提孙彦军提干的事。

沈秋菊听到房子批了,心情豁然开朗,但也有一丝无奈,看着小张。

“太好了,那我能看看房子吗?等我出院自己过去就行。”

小张看向沈秋菊的腿,“嫂子你的腿还没好,等林婶和你出院我送你们过去,房子就在林司令家附近。”

“是吗?这回我能天天看见小宝了。秋菊,不差这一两天,婶子和你一回去,他们不敢闹。”

林婶笑呵呵的拍了一下沈秋菊的手。

沈秋菊像是有了底气,嗯了一声,就再没强求,小张和他们说了会话就回了军区。

路过家属楼,一声大喊惊得他看向楼上。

柳青青指着孙彦军,“你怀疑我?林婶小张都向着嫂子,你看不出来吗?”

“我们孤儿寡母和你生活五年,她来不过一天,你就信她,孙彦军,到底谁在你心里?”

孙彦军出病房遇见小张,不满沈秋菊的做法发牢骚,才知事情原委,回家就训斥了柳青青。

柳青青怎会承认,一哭二闹质问他,浩浩站在墙边呜呜的哭,他脑子都要炸了。

随手拿颗烟点燃,猛地吸了两口,“就算你不认识林婶,看见外人在也应克制情绪,她要是出事,我连长都当不了了。”

丢掉一颗烟又点了一颗。

柳青青哭声嘎然而止,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这么严重?她对我冷脸,林婶帮腔,我哪受过这个?”

“彦君,我真不知道她会跳楼,在乡下时,她百依百顺的,五年不见就变了,是不是妈太为难她了?”

孙彦军听见母亲二字,狠狠地掐灭烟,“妈怎么了?儿媳就该听婆婆的,照顾婆婆,妈也不是那种人。”

“柳青青,你犯错就拿妈顶锅,你没听她说今年大旱,粮食不够吗?我这就写信让妈进城,当面问清楚。”

哼了一声,起身站起,看着还在哭的浩浩,“别哭了,犯错就得挨打,谁让你瞎说了!”

“孙彦军!”柳青青想她已经低头了,提起婆婆孙彦军就火了,还对她儿子发脾气,怎地,她们母子就该当出气筒?

“爸爸被抢走孩子能不哭?我算是看出来,你压不住沈秋菊,你也不敢和她离,我们走!”

起身抱起浩浩,拎着包就走。

孙彦军怎舍得她离开,可事情确实是柳青青办砸了,指着门口大声喝道:

“动不动就走,吓唬谁呢?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这话一出,柳青青猛然停下脚,握着门把手的松开,转头看向孙彦军,拿下包扔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五年来我付出那么多,你就这么对待我,孙彦军你好狠的心。”

呜呜呜,抱着孩子冲进卧室,砰的关上门,嚎啕大哭。

孙彦军长叹一口气,收拾七零八落的屋子,煮了两碗面,站在卧室门口,敲着门。




“她林奶奶回来了?”

“你怎没多住些日子?这大妹子是谁家的?挺俊俏的。”

一个个的说话亲切客气,却难掩看沈秋菊鄙夷的眼神。

林婶见惯了他们这种热情。

当年她们祖孙三人进城,这些长舌妇,也是瞧不起从乡下来的他们。

后来知道他们与林霄的关系,一个个的立马变脸捧着敬着。

经过多年‘磨合’,左邻右舍相处的算是和谐了。

林婶笑呵呵的点头,“医院哪有大院热闹?叽叽喳喳等着看人家笑话,我说是我家亲戚你们信?”

一句话噎的人脸红脖子粗。

沈秋菊似乎感觉到战火,伸手挽着林婶,笑了下,“我是孙彦军媳妇,昨天和我弟妹闹了点误会,在医院养伤刚出院。”

“各位婶子嫂子,我要去看我男人给我准备的新房,改日再和你们聊。”

一句话带过,牵着小宝的手,挽着林婶向前边的楼房走去。

身后有人啐了口痰,也有人轻嗤。

“瞧把她牛气的,我男人准备的新房,呸!还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呢。”

“听说闹得可凶了,这回院里又有戏看了......”

嘲讽不断灌入沈秋菊耳朵,羞臊的面色泛红,手也收紧,林婶抬手拍了一下她的手。

“哪都有嚼舌的,要么不在乎厚脸皮,要么反击回去。我们刚来那会也是这样,当他们吃饱撑的放屁就好了。”

沈秋菊懂,也知忍气吞声没好日子,只是儿子太小,承受那么多她心疼。

“没事,现在还不熟,我知道怎么做。”枪筒子放炮仗她干过,但效果不理想,她必须打七寸。

来到新房,小张开门把钥匙给了她,“林司令家在对面楼,这间房子小,破损的地方多,一直闲着,我一会找人来修。”

好房子都被挑走了,剩下这一间没人选,沈秋菊来的突然,队里实在调不出好房源,只能暂时安排在这。

沈秋菊看着不大的房子,比她乡下的家强多了,能有安身之处,不看孙彦军的臭脸,已经很好了。

“挺好的,谢谢你小张。林婶,我送您回去,认个门,顺便去买东西。”

下楼上楼,沈秋菊发现她家和林霄家正好对着窗户,有事开窗户就能说话,方便不少。

问了林婶供销社在哪,沈秋菊就带着小宝去买东西,刚出林霄家单元门,看见抱孩子出来的柳青青。

沈秋菊没说话,在后边走着,一大婶瞧见,呦了一声,“听说孙连长乡下媳妇来了,楼上的是谁啊。”

刺耳的声音飘进柳青青耳朵,猛然看向她,“呦,王婶咸盐吃多了多喝点水,闲的上。”

“我柳青青住在这五年,你们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是孙彦军媳妇了?我大哥说了吗?”

狠狠白了一眼,轻嗤一声,扭着腰肢往前走。

说话的王婶呸了一声,“不要脸,人家媳妇都找上门了,她还理直气壮地,叫她连长嫂子时怎么不提?”

看向走来的沈秋菊,笑着迎了过去,“彦君媳妇这是要出去啊?柳青青真是你弟妹?”

柳青青一听沈秋菊在身后,转身看了过来,“嫂子你出院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走,咱们回家。”

说话走到近前,瞪了多事的王婶一眼。

沈秋菊温婉一笑,“她是我弟妹,这五年我在乡下照顾婆婆,没时间进城,多谢弟妹照顾彦君。”

“刚分了房,需要维修,我得买东西就不回去了,忙完在和你们聊。”点了下头,拉着小宝走了。

一句客气话,听得柳青青心里堵,扎的心疼,承认是弟妹就好了,干嘛说那么多废话?

柳青青杵在哪生气,王婶别过脸偷笑一下,喊着沈秋菊,“彦君媳妇,一个院里住着,有事说话。”

“谢谢王婶。”沈秋菊回头笑了下,两母子就出了小区大门。

柳青青一早的好心情全无,看向坐回小板凳的王婶,“王婶有风湿干不了活,今天好了?”又白楞一眼,就去追沈秋菊。

王婶狠狠瞪了一眼,“我和你们说,昨天她和孙彦军......动静那个大,孩子竟然没哭,我听着都臊的脸红。”

“真的?”

“我还能骗你们?我家在她家隔壁,这楼又不隔音,我这么大岁数说谎,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王婶根本没想过趴墙角,是一墙之隔无意听见的,而她也不喜欢柳青青。

自从柳青青来了大院,她男人整天让她减肥,嫌她土包子进城,白花钱买雪花膏买衣服,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她气不过和她男人吵架,柳青青过来劝架,她男人眼珠子盯着人家看,恨不得长她身上。

王婶从那以后就把家里的钱全部攥在手里,精心照顾孩子,她男人敢看柳青青她就打,邻里间就没了和气。

要不是她男人职务比孙彦军低,她早就和柳青青翻脸了,正愁着没机会报仇,沈秋菊来了。

昨晚又闹了一出见不得人的事,王婶自然要嘴痛快,一五一十说得清楚,可怜着沈秋菊母子。

追着沈秋菊的柳青青,耳朵发烫打喷嚏,杏眼微蹙,忽地心下忐忑,长舌妇不会是嚼他舌根子了?

等她回去撕烂她的嘴。

气汹汹的跟着沈秋菊,就见她母子进了供销社,柳青青急忙跟了进去。

沈秋菊挑好碗筷要付钱,柳青青笑呵呵的拿钱递了过去,“嫂子我来吧,昨天是我不好,你别和我生气。”

“你出钱我可没钱还你,昨天怎么了?我不记得了,要不你帮我回忆一下?”

沈秋菊装着碗筷,笑着看向她。

这么多人柳青青怎会回忆,尴尬一笑,“嫂子真逗,你这么一问我也不记得了,还缺什么我给你买。”

用她丈夫的钱讨好她,柳青青脑子有病。

不过她要买的东西还挺多,有人花钱何乐而不为。

沈秋菊淡淡一笑,“弟妹这么热情嫂子要是拒绝,岂不是不近人情?你先帮嫂子垫上,回头让你大哥还你。”

“同志,暖水瓶烧水壶......”转头看向柜台,家里用的一样不落的都要了,还顺带给自己和儿子买了两身衣裳和鞋子。

柳青青恨自己嘴欠更恨沈秋菊,强装笑脸付钱,大包小裹的出供销社,就奔着家走。

沈秋菊回眸看一眼,嗤笑一声,看向小宝,“不花自己的钱买东西,就是不心疼。小宝你想吃什么,妈晚上给你做。”

两母子高兴地回了军属大院,柳青青气的转头去了军部。




王婶笑容渐敛,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彦君媳妇,怎么了?”

“没事王婶,我在等彦君回话。”沈秋菊对着孙彦军笑了下,“王婶快进屋。”

王婶就是来看笑话的,笑呵呵的拎着东西走到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衣服虽是旧了些,但都没补丁,孩子吗,哪有不捡着穿的。”

说话功夫就把衣服递了过去。

沈秋菊刚伸手去接,孙彦军就说话了。

“王婶。”捡着穿三个字一出,孙彦军就挂不住脸了,沈秋菊不为他考虑还要收下,真是爱占便宜,没见过世面。

“小宝有衣服,再说大小也不合适,谢谢王婶好意。”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

王婶垂目看向手里的旧衣,“浩浩穿的那么体面,小宝怎会没衣服穿,是我多事了。”转头就走,一眼看见旧被子。

“搬新家不买床新被子啊?该做饭了,彦君媳妇,回头我再来看你。”噔噔噔下楼了。

孙彦军气的抱着旧被子的手紧了紧,看向沈秋菊,“你要的旧衣服?缺什么我可以买,你怎能不知羞耻?我是个连长。”

自己抱着一床旧被,拿着家里吃剩的米面,也好意思说她羞耻?

孙彦军,你要是真在乎面子,就不会让柳青青和你同住五年?

沈秋菊扯了一下衣角,“我进城有两天了,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们母子,这衣裳会一直穿着?”

“孙彦军,拿床旧被子送点家用我就得感恩戴德?你们用过的东西,我嫌脏!”话落就伸手关门。

柳青青喝道:“嫂子,你怎么说话呢?大哥知道你们回来,就来看你们,没得空买东西,再说我不是给你们买新衣服了?”

“锅碗瓢盆哪一样不是新的,那都是大哥的血汗钱,你一点都不心疼?”

“原来你给我垫的钱是你大哥的?”沈秋菊眉眼微挑,笑意不达眼底。

“彦君他是我丈夫小宝的爸爸,花钱买家用,又不是养别人我心疼什么?嫁汉穿衣吃饭你不懂?拿来!”

伸出手来看着柳青青。

柳青青愕然一惊,“拿什么?当初是大哥答应照顾我们母子的,嫂子是想反悔?”看向孙彦军,“大哥,我还是回乡吧。”

委屈落泪,又来了老把戏。

“秋菊,妈让我照顾青青母子你答应的,现在分的那么清不是生分?这些日子我给了你不少钱,够你用的。”

孙彦军不就明白,沈秋菊来了就要嫁妆,他还了,住院吃饭买东西都是他的钱,还不满足,她眼里只有钱吗?

沈秋菊呵声一笑,她在乡下五年,孙彦军可有想过他们是一家人?

他搂着柳青青的腰,满眼都是她,而她被烧的面目全非,忍受丧子之痛,他可有想过谁在生分?

除掉嫁妆钱,他给的钱都不够柳青青这两身衣服和包的钱,他还好意思说够用?

沈秋菊满腔怒火,紧着手呵笑,“我等你五年,吃糠咽菜,小宝面黄肌瘦,你和我说一家人不生分?”

“你和妈体谅青青不易,可我们母子被人欺负,日子难捱,你可体谅过我们,你是我丈夫。”

“我进城就是照顾你们父子的,你赚的钱自然交给我,要么答应要么你带着她滚,我们离婚!”

“爸爸,爷爷希望小宝上学像你一样有责任,你真的不想管我们了吗?”

小宝记着爷爷临终遗言,仰着头忍着眼泪,握住沈秋菊的手。

孙彦军心下动容,蹙紧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柳青青瞥了他一眼,抿唇落泪。

“嫂子,你用离婚威胁大哥就是为了钱是吗?”看向孙彦军,“大哥。”

“秋菊,家里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了,这月工资还没发,你不能为了钱就离婚,我是想和你过日子的。”

“这样吧,工资发了都给你,你们就回乡照顾妈,我按月寄钱回去,等安排好在接小宝上学。”

孙彦军看向柳青青,“包里还剩多少钱?都给你大嫂。”递着眼色,面色阴沉。

柳青青不情愿的拿出包里的大团结,塞给沈秋菊,“没想到大嫂是这样的人,都给你了满意了。”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沈秋菊看着手里的钱,“我没文化不如青青清高,不在乎钱,我得自己养孩子,成全你们呀。”

“沈秋菊你过分了!”孙彦军厉声,火气在难压下,“东西你不要就拿钱回乡,别在这惹是生非,最好现在就走!”

冷哼一声,抱着东西下楼,就听柳青青呜咽哭泣,说什么大嫂诋毁她,还那么大声,日后没法见人了。

孙彦军哄着,哭声就越来越远了。

房子都有了,她干嘛回乡受苦?

沈秋菊捻了捻手里的钱,笑着说道:“小宝一会想吃什么?收拾完屋子,妈妈去买,请林奶奶过来吃饭。”

“小宝想吃肉。”抿着小嘴咽口水,沈秋菊的心碎了,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点头回屋继续收拾。

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摆放好东西,沈秋菊就烧热水,空档时间给小宝剪了头,两母子洗澡洗头,换上新衣服下楼。

大院吃过中饭晒太阳闲聊的人,看见两母子,眼前一亮,这是从乡下来的农村人吗?

沈秋菊热情的点头,“都吃过中饭了?我是孙彦军乡下来的媳妇沈秋菊,日后就麻烦大家相互照应了。”

“秋菊,换了衣服都不敢认了,谁说咱是农村人,婶子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这不妥妥的文化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孙连长真是有福气。”

“瞧这孩子长得,浓眉大眼,精神的,将来肯定有出息。”

许是,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沈秋菊和儿子换了形象,所有人的眼光都跟着变了。

夸赞,喜欢,也有嫉妒。

沈秋菊也没多聊,带小宝去买菜,要回军部的孙彦军站在单元门口,看着两母子走远,才敢向外走。

之前说话的婶子看见他,就问了句,“孙连长,你家搬新房啥时候请喝酒啊?”

“孙连长还要提干了,双喜临门不请客?”

孙彦军怕什么来什么,尴尬的笑了下,“哪有喜事?房子是军区暂时给我们住的,提干没听说。”

点了下头,就急匆匆的出了大院,左右看一眼,见沈秋菊往菜市场走,撵了过去。




浩浩得意地笑着,抱着小胳膊骂着脏话。

小宝左一拳右一脚的,很快所有的孩子都挂了彩,呜呜哭着找妈妈。

小宝抬手擦了一下鼻子,看着浩浩,“你过来啊!我爸爸是孙彦军,你爸爸是我二叔。”

“小宝。”沈秋菊刚要煮饺子,听见吵架就急忙下楼,不小心崴了脚,一瘸一拐的出了单元门。

小宝看见妈妈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妈妈,我不是野孩子。”一头扎进沈秋菊的怀里。

沈秋菊心疼的如刀割,抱着小宝忍了忍眼泪,看向那群哭喊的孩子,“谁动的手?谁喊的野孩子?”

一声历喝,吓得所有孩子都不敢哭了,扁着小嘴,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浩浩。

浩浩背着小手梗着脖子,“就是野孩子,你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敢抢我爸爸,我用弹弓打死你们。”

说话就捡起石子,咬着牙拉开弹弓。

气的沈秋菊松开小宝,几步近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是你大娘,他是你哥,再说一遍?”

“坏人,你打我,妈妈。”浩浩捂着脸回头喊妈妈,柳青青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窗前,霎时清醒了。

“浩浩。”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往楼下跑。

睡午觉的人也被惊醒,探出头来看热闹,一眼瞧见自家孩子吃亏,喊着名字纷纷下楼。

柳青青冲出楼道,跑到近前一把抱住浩浩,看见肉嘟嘟的小脸上红红的五指印,回身扬手就打。

沈秋菊一把抓住她手腕,齿间冷寒,“我说过,你管不好你儿子我替你管,向小宝道歉!”

柳青青被抓的手腕生疼,强硬着来她不是沈秋菊对手,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泪眼涟涟。

“嫂子,浩浩才五岁,你怎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呜咽哭泣,街坊邻居围了过来。

“他们是妯娌,那谁是孙连长媳妇?”

“我。”沈秋菊直接接了话茬,“我是孙彦军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用我嫁妆娶进门的弟媳。”

“柳青青,你也知浩浩五岁,一口一个野孩子,泥腿子,大人不教小孩子会说?”

看向一旁家长正问话的小孩子,“谁让你们打小宝的?”

“孙家媳妇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孩子从来不欺负人,你家的来了,就打起来,你怎么不怪你儿子?”

“就是,他们都在一起玩很久了,从来没动过手。”

“瞧把我们家孩子打的,你得给个说法。”

“嫂子怎能污蔑人呢?浩浩同他们玩从来没拌过嘴,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不会动手的。”

柳青青抓住相处时间长的优势,拿捏着沈秋菊。

城里孩子上学有礼貌,见多识广,不像没见识的人眼皮子浅,见到好东西就要抢,一定是误会。

浩浩是学说话的年纪,不经意听谁说过就学了,不是针对谁,是沈秋菊太敏感。

一边哭一边委屈,“嫂子嫌弃送去的东西是旧的,我给了钱,人也打了,就放过我们母子吧,求你了嫂子。”

柳青青撒谎不脸红的劲,沈秋菊佩服。

松开抓着她的手,指着地上散落的奶糖,“谁家这么阔气,高级奶糖可地扔?”

“五年里,孙彦军没寄一分钱回家,我是他媳妇不该用他的钱?都是孩子,别人怎不说脏话?”

“柳青青,我求你把彦君还给我,你霸占他五年,浩浩叫他爸爸,你是连长嫂子,还不够吗?”

捂着心口,沈秋菊落下眼泪,屈膝跪在柳青青面前。

一脸的沧桑苦楚,让人看着揪心,所有人都看向柳青青,“也对啊,你是彦君弟妹,怎能住在一起?”

“大白兔奶糖我家可没有,东东,告诉妈妈怎么回事?”一穿着蓝格西服的妇女,擦着儿子的手问着。

东东抽泣着,指向浩浩,“浩浩说打他就给糖吃,骂他野孩子,泥腿子,还用弹弓打人,不是我们要欺负他。”

“东东,这里数你年龄大,和浩浩最好,怎么能诬陷弟弟?”柳青青极力辩解,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吓得东东一抖躲进母亲身后,呜咽大哭,那妇女一眼瞧见,扬手就给了柳青青一巴掌。

“你自己儿子做错事,还凶我儿子?柳青青,别以为孙彦军是连长我就怕你,你特么是个贱货。”

“你打我,你才是贱货。”柳青青蹭的站起身,伸手就扯东东妈的头发,两人扭打一起。

柳青青本就没穿外套,这一拉扯,白衬衫扣子不仅全开了,里面的碎花背心也被扯掉。

白皙圆润的肩膀外漏,胸前一片春色跃跃欲试。

东东妈虽然瘦但力气大,身材也不差,可她穿的保守,撕扯半天人家都没春光乍现。

柳青青看出自己要惨败,胡乱的拉着衣服,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臂膀哭。

“我不是贱货,我要告你们去!嫂子。”看向沈秋菊,“你不帮我?”

帮你?笑话!

沈秋菊掸了掸衣衫,“刚刚是谁说我污蔑?柳青青,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也不是我让你打架的。”

拉着小宝转头就走,身后传来一道厉声,“发生什么事了?浩浩是你在哭吗?”

东东妈捋着头发看向人群外,“呦!这不是孙连长吗?柳青青为你做主的人来了,告状去呀!”

掐着腰瞪着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柳青青瑟缩的看向走来的孙彦军,“大哥。”头埋在膝盖上,哭的肝肠寸断。

浩浩哭着跑向孙彦军,抱住他的腰,“爸爸,坏人欺负浩浩,打妈妈。”呜呜呜。

孙彦军拍了拍浩浩背脊,“不哭,谁打的浩浩?”

“是她,泥腿子,野孩子。”浩浩扬起稚嫩的小脸,伸手指着,凶巴巴。

孙彦军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沈秋菊,惊愕中带着尴尬,这是他乡下媳妇和儿子?

紫色衣服衬得沈秋菊温婉文静,细高挑的身材笔直挺拔,藏满故事的双眼,看一眼就让人铭记于心,比起柳青青她更像官太太。

小宝穿着一身灰蓝色中山装,梳着小平头,两道剑眉紧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犀利,气场强大的像个领导。

孙彦军忽有一丝恍惚,他和沈秋菊更登对,他应该站在妻儿身旁,护着他们,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柳青青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发现孙彦军盯着沈秋菊还在笑,气的大哭起来。

“孙彦辰你个混蛋,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你怎么那么狠心?我,我不活了!”

起身冲向一旁的电线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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