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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夜,他上瘾,京圈太子失控狂吻前文+后续

毓妖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夫人瞪大眼睛,“男人,哪来的男人?”贺宴礼揭开一盏茶,徐徐吹了吹,“这个嘛,你得问她。”宋知蕴心脏猛缩。她迄今为止真正的男人只有他一个,难道他还想把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世家金尊玉贵的少爷和佣人女儿搅和在一块儿,贺夫人知道会疯的!“知蕴你快说啊,你在外头和哪个黄毛小子处对象了?”贺夫人急坏了,“阿姨以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说不要在外头恋爱吗!”“贺阿姨,我......没处对象。”指尖掐入掌心,她飞快看了眼对面喝茶的贺宴礼,又迅速垂下目光。“那宴礼怎么说你有了。”贺夫人一下不知道该信哪边。贺宴礼又慢条斯理抿了口:“上回我在咖啡馆看到的男人,你敢说没有?”他原来记着那天的仇。她只是对江鹤白说了一句,不重要的路人甲,他就能记到现在,然...

主角:宋知蕴贺晏礼   更新:2025-07-03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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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蕴贺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潮夜,他上瘾,京圈太子失控狂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毓妖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夫人瞪大眼睛,“男人,哪来的男人?”贺宴礼揭开一盏茶,徐徐吹了吹,“这个嘛,你得问她。”宋知蕴心脏猛缩。她迄今为止真正的男人只有他一个,难道他还想把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世家金尊玉贵的少爷和佣人女儿搅和在一块儿,贺夫人知道会疯的!“知蕴你快说啊,你在外头和哪个黄毛小子处对象了?”贺夫人急坏了,“阿姨以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说不要在外头恋爱吗!”“贺阿姨,我......没处对象。”指尖掐入掌心,她飞快看了眼对面喝茶的贺宴礼,又迅速垂下目光。“那宴礼怎么说你有了。”贺夫人一下不知道该信哪边。贺宴礼又慢条斯理抿了口:“上回我在咖啡馆看到的男人,你敢说没有?”他原来记着那天的仇。她只是对江鹤白说了一句,不重要的路人甲,他就能记到现在,然...

《春潮夜,他上瘾,京圈太子失控狂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贺夫人瞪大眼睛,“男人,哪来的男人?”

贺宴礼揭开一盏茶,徐徐吹了吹,“这个嘛,你得问她。”

宋知蕴心脏猛缩。

她迄今为止真正的男人只有他一个,难道他还想把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

世家金尊玉贵的少爷和佣人女儿搅和在一块儿,贺夫人知道会疯的!

“知蕴你快说啊,你在外头和哪个黄毛小子处对象了?”

贺夫人急坏了,“阿姨以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说不要在外头恋爱吗!”

“贺阿姨,我......没处对象。”

指尖掐入掌心,她飞快看了眼对面喝茶的贺宴礼,又迅速垂下目光。

“那宴礼怎么说你有了。”贺夫人一下不知道该信哪边。

贺宴礼又慢条斯理抿了口:“上回我在咖啡馆看到的男人,你敢说没有?”

他原来记着那天的仇。

她只是对江鹤白说了一句,不重要的路人甲,他就能记到现在,然后趁机报复回来。

“那......那不是对象!”宋知蕴立刻解释,“贺阿姨,那只是我单纯的朋友,是少爷误会了。”

“单纯的朋友能聊两个小时那么久?”

贺宴礼不咸不淡继续告状,“您别听她哄骗,一男一女,年龄相仿,单纯朋友处着处着就变男朋友了,而且那男的还是个小白脸。”

“不行,立刻断了!”

贺夫人皱着眉头说,“蕴蕴,你刚出学校,社会上那些用心险恶的男人多了去了,专门拐骗你这种小姑娘!你听话,断干净,阿姨给你介绍更好的。”

用心险恶的男人明明就在眼前。

宋知蕴张了张嘴,她在贺家没有话语权,她根本斗不过贺宴礼。

她选择闭上嘴,乖乖点头。

贺宴礼放下茶盏,一副长兄为她好的做派,“她还小,您也不用那么急着给她介绍,小姑娘懂什么男人。”

“ 这年头,小姑娘就是越年轻,市场上青年才俊才等着她挑,要是再过几年,就成别人挑她了。”贺夫人又问,“你手头有什么好的人选,介绍一下给知蕴?”

宋知蕴飞快抬起眼皮 ,贺宴礼恰好望过来 ,两人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对视一眼,好像一下掉进了一方无尽汹涌的深潭之中。

她后背一缩,再次匆匆低头。

贺宴礼懒洋洋勾着唇角,“我身边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合适她。”

贺夫人叹口气,转身去给丈夫贺正光打电话,贺正光平日工作忙,案子多。

最近又和省里领导出差办案子去了,起码要过一周才回来。不过夫妻两人感情好,每天都要通电话。

用餐时,贺夫人一直追问贺宴礼和纪小姐的进度。

贺宴礼漫不经心,“不急。”

“你不急我急,李太太家儿媳今年都二胎了,这一圈公子哥里就你还没个动静!”

“孩子不在多,在精。”贺宴礼似有若无瞥了眼埋头苦吃的宋知蕴,“以后我儿子肯定比他的聪明。”

宋知蕴一旁听着,很快没了胃口,匆匆吃了几口就说自己回房间休息了。

早知道没可能,当初就不该飞蛾扑火。

雁城金字塔尖的独生子,他的婚姻必得是名门贵女。

按照贺夫人现在催促频率,他年底估计就能订婚,明年结婚,生子,一步步走进他人生中的康庄大道。

她只是骄傲公子哥养在笼子里,一只召之即来的金丝雀罢了。

宋知蕴在浴室里泡了个玫瑰浴,裹着浴巾出来,找一件睡衣换上。

忽然房门开了,她蓦地冲进浴室,很快被一双大手揽住了腰身。

“跑什么?”

宋知蕴背后燃起一片火。

但她顾忌着这里是贺宅,只得压低声音,“贺宴礼,你放开我!”

“又不是没半夜来你房间过。”他压着她在墙角,“现在害哪门子的羞?”

宋知蕴挣扎不过他的力道,又急又燥,“我们已经断了,你很快就要娶亲,我很快就要相亲,别再错误的继续下去。”

“我偏不呢?”

贺宴礼个子高,将近有一米九三,此刻强势笼罩着她,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宋知蕴用力拽住不断下滑的浴巾:“不该看的别乱看。”

“这三年,我看得还少了?”

她用力挣扎,手肘不小心撞到柜门,痛得叫一声,外头紧接传来,“蕴蕴你出什么事儿了?”

贺夫人手里端着碗百合莲子羹,她看晚上宋知蕴都没吃什么,特意送上来的。

宋知蕴吓坏了,连忙打开柜门,把贺宴礼推进衣柜里去,“贺阿姨!我......我没事!”

但是男人个子高,硬塞塞不进去。

“你刚才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我进来看看。”

贺夫人说着要推开门,她又再度叫一声,“等下阿姨!我刚洗完澡,没穿衣服。”

话音刚落,灯灭了。

宋知蕴把贺宴礼往床上推。

火速盖住两三层被子。

自己也爬进去。

贺夫人推开门,里头昏暗暗一片,“怎么不开灯?”

她说着要去按主灯开关,宋知蕴闷着声音说:“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想早点睡。”

贺夫人快步走来,探她的额头,“脸怎么那么烫,该不会是发烧了?”

她颤着声音,“我没发烧,就是刚才睡热起来才去洗的澡,我没事的贺阿姨。”

贺夫人这才发现她盖了三四层被子,显得被窝里鼓鼓囊囊的,就像藏了个人似的,她不由笑了,“你这孩子,现在也快入春了,被子还盖那么厚——”

她说着就要掀开来。




林在熙压根没跟她说过这事儿。

宋知蕴急忙转地铁,赶回去给学生上课。

但还是迟了十五分钟分钟,上完后家长有意见,认为她没有时间观念,去跟大金告状后,大金最后把学生交给了林在熙带。

“不好意思啦宋老师,你手里学生归我了!”

墨梅机构学生多,老师也多,为了让老师们更拼,老师的奖金基本和独舞拿奖的等级挂钩。带出的学生越厉害,工资就越高,所以抢好苗子很重要。

宋知蕴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老耍这种小手段,有意思吗?”

林在熙和她同一个大学同一个芭蕾系出来的,大二就在墨梅勤工俭学了,而宋知蕴是毕业后来的,但宋知蕴奖杯多、条子好、长得也出众,家长更信服她,所以她学生很多,课时也满,动了机构某些人的蛋糕。

林在熙就总是找机会就耍点小手段,从她手里抢学生、抢课时。

宋知蕴懒得计较这些,但不代表她就好欺负,没脾气。

林在熙双手抱臂,“明明是宋老师你自己没时间观念的,还怪上我了?”

她一扭头,走了。

另外一个同事许繁看了也气不过,“林在熙最近傍了大款,走路说话都比平时更讨人厌了,而且大金看在她傍大款的面子上也纵着她!她不光抢了你的,前几天还从我手里抢走了个好苗子!气死我了!”

两人忍不住嘴了会儿林在熙,宋知蕴打卡下班,许繁打量起她脸,感叹说,“其实宋老师你长得比她好看多了,你要是去傍大款,肯定比她的更有钱!”

“傍什么款,大款男人都薄情寡义。”

宋知蕴脑海里闪过某张薄情寡义的脸,“我们女人还得靠自己。”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

周五晚上宋知蕴没课,江鹤白约她去看了小提琴演奏会。

刚开幕拉了五分钟,她脑袋就摇摇欲坠,啪一下,倒在江鹤白肩头了。

醒来,发觉周围人在走动。

她立马警觉坐直,心虚抹嘴角,“音乐会散场了?”

江鹤白眼中带着笑意,“上半场结束了,中场休息,还有下半场。”

宋知蕴羞愧难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在家里失眠,在外头就犯困。”

刚才那小提琴拉着拉着,在她耳朵里直接成催眠曲了。

“挺好,来这儿刚好补个觉,渴了吗,我给你买水。”

江鹤白性格很好,和他相处这几天宋知蕴觉得如沐春风的,凡事都照顾得很周到细心,比某个狗男人不知道强多少倍。

宋知蕴笑着说了声谢谢。

忽然之间。

她背后感受到一阵极为滚烫的灼烧感。

她下意识转头,结果看到不远处那张熟悉到极点的脸。

化成灰她都认识。

“宴礼哥,好巧,你家佣人今天也出来约会啊。”纪云蕊坐在贺宴礼身边,指着宋知蕴,八卦的说,“那个男人是她对象吗?”

贺宴礼俊美脸上看不出实质性的表情,“不清楚。”

“两人看起来举止挺亲密的,会不会关系早越界了?”

话音刚落,纪云蕊只觉贺宴礼望了她一眼,但那一眼,冷锐如刀锋。

纪云蕊心头骤凉。

不就一个家仆而已,他至于用这种眼神看她吗?还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音乐会后半场,宋知蕴依旧昏迷在江鹤白肩头。

某道灼热视线不散。

似乎想把她背后烧出一个洞。

但她太困了,懒得管。

音乐会简直是失眠人群最好的补觉圣地。

散场后,宋知蕴走得很快,她也看到贺宴礼身边的纪云蕊了。

贺宴礼是个很自律的男人,时间规划得特别清晰。

全天基本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属于集团,就算和她私会一周也最多一到两次,而他现在能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抽出来给纪云蕊,可见他对这桩婚事的在意。

江鹤白提出送她回家,宋知蕴脑子乱糟糟,说了声好。

“知蕴。”

“知蕴。”

到楼下后,他叫她好几声,她才匆匆从回忆里抽身,“不好意思啊,今天看音乐会我太困了,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好票。”

“不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觉得珍贵。”

江鹤白说完后,又走近一步。

“知蕴,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挺喜欢你,你是个活泼开朗又直率的女孩子,我们在一起试试好吗?”

这年头,成年男女能约上几句见面,看看电影吃吃饭,那就是代表双方彼此有意思。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宋知蕴对江鹤白也挺好有感,雁大高材生,专业好,智商高,性格温和行为绅士,和某个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流氓少爷,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她心想着不然试试就试试吧?

刚好她也不想和贺夫人介绍的对象相亲。

“我......”

她正抬起头,打算回应一两句的时候。

不远处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宋知蕴陡然顿住。

车牌是嚣张的五个八。

豹子头。

全雁城也找不出第二辆。

除了贺大公子哥谁还敢那么嚣张。

江鹤白也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强光,然后继续表白,“知蕴,在一起后,我不敢保证我做的我有多好,但我会学着让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好!”

宋知蕴无声张了两下嘴。

那车窗很快降了下来,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夹着烟,烟头燃了半截,缓缓掉落下去。

贺宴礼矜贵清冷的脸在夜里半明半灭。

她看到他眸中的警告意味,瞳孔微缩。

江鹤白也注意到了那台非同凡响的车。

“这是......”

贺宴礼掐了烟,薄凉的嗓音在夜里凉飕飕响了起来。

“宋知蕴,过来。”




宁皎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和沃顿集团的主管谈成了芯片项目合作,接连也带动了其他公司的项目。

结果就在一切稳当的时候,沃顿集团忽然撤资,导致资金链停摆。

要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其他公司很快也会解除合作,届时资金链全断,宁叶公司一夜破产也说不准。

“知蕴,我早上已经去了好几趟沃顿集团,但对方负责人就是不肯见我!现在有好几家公司都电话打来也想要终止合作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

宋知蕴当然知道,宁叶集团对宁皎皎来说有多重要。

若是项目在她手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接下来宁皎皎别说想和宁宇抗衡。

她连参赛资格都没了。

“皎皎,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集团一趟!”

贺宴礼现在确实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但她娘的,她又得拉下脸去找贺宴礼。

宋知蕴请了假,飞快打车到沃顿集团,谁想前台小姐不放行,“你好,现在是贺总的午休时间,而且见贺总需要提前预约时间。你没预约,按照规定,不能进去。”

过去三年里,她为了避嫌,几乎没来过沃顿集团,前台小姐不认识她也正常。

宋知蕴拨打贺宴礼的电话。

那头也没接。

跟死了一样。

宋知蕴和前台小姐软磨硬泡,磨到没办法,抛出杀手锏。

“我是贺总家里人!”

前台小姐轻飘飘瞟她一眼,这回带了些许轻蔑。

“找贺总的情妹妹有很多,我总不能看到一个就放行一个吧。再说了,现在谁不知道,贺总的正牌女友是纪小姐,你又算哪位。”

正牌女友,是纪小姐。

贺宴礼已经光明正大把纪云蕊带到公司里了吗?

宋知蕴心中涩然,双手无意识抠进掌心。

干站好一会儿,腹中那阵绞痛更明显了。

她正捂着小腹,忽然看见贺宴礼身边的陈晖从大门外进来,瞬间追上去,大喊了声陈秘书!

陈晖是贺宴礼身边用了多年的得力干将,能文能武,听说还是特种兵出身,贺宴礼所有公事私事几乎都由他一手操办。

“宋小姐,您有事吗?”

“我找贺总......他在楼上吗?”

“贺总这个点在午休。”

“我有急事找他!”

陈秘书是知道这俩人纠葛的,他沉吟一番后,“您跟我来吧。”

贺宴礼的办公室在顶楼。

男人的工位是极致的简约,黑白灰的色调,标准的冷淡风,但只有宋知蕴知道,他看似平静冷淡的风格下,私底下能有多狂野。

“陈晖,为什么把不相干的人带进来?”

宋知蕴抠紧掌心,看着贺宴礼淡漠的眼神扫过她苍白的脸。

陈晖解释:“宋小姐在楼下说找您有急事,所以我才私自做主将带她上来。”

贺宴礼头也不抬:“带下去。”

“我不走!”宋知蕴扒拉住黑木的办公桌沿,“宁叶公司一夜之间资金链全断,是你故意所为吗?”

他继续翻看文件。

不为所动。

“再不走,我就让保安请你出去。集团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宋知蕴脚步仍旧没动,为了闺蜜今后的事业存亡,她出奇的硬气,“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走!”

话音刚落。

贺宴礼啪得一拍文件夹,动作幅度不大,声响却吓得她腿一软,“宋知蕴,你哪借来的胆子,敢冲我叫嚣了。”

这时候小腹猛地涌来一阵热流,宋知蕴差点没站稳,趔趄扶住桌面。

贺宴礼气势太强。

果然,她还是没架住。

每次一吵架就先开始腿软。

但今天为了宁皎皎,她说什么也得咬牙撑住!

“贺宴礼,皎皎就为了你这个项目每天拼到凌晨,付出不知多少心血,她没做错任何事情,你为什么忽然中断合作,要害宁家破产,宁家根本没惹你!”

“没惹我吗?”

他蓦地抬头,视线一瞬间锐利得她差点无法直视。

宋知蕴喉间一紧,“总不能是我和宁皎皎住一起,你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宁皎皎的表哥,是江鹤白。”

她脸色发白,原来问题的关节出在这里。

宁皎皎把江鹤白介绍给她,所以才被贺宴礼发难。

但宁皎皎此举只是为了她能够开心,贺宴礼却牵扯到一个公司的生死,宁家又何其无辜。

贺宴礼没了耐心,“出去!”

小腹那阵热流越来越翻腾汹涌,再加上被他一凶,宋知蕴止不住弯腰捂住肚子,后腰撞到桌沿发出声响。

她也发出吃痛声。

贺宴礼瞥一眼,才发现她满脸苍白,血色全无。

他皱眉,冷声:“在我面前用苦肉计这招,没用。”

但宋知蕴这会儿是真肚子疼,她暗骂了声贺扒皮,腰疼得弯了又弯,“我没使苦肉计......我是真的肚子疼。”

就在疼到差点跌坐在地的时候,一只有力大手将她拉起,她晕得迷糊想,算贺扒皮还有点儿良心。

贺宴礼语气听不出情绪,“这个月例假来了?”

“......嗯。”

“昨天和你的小情郎是吃冰还是吃辣了?”

宋知蕴:“......”

昨天看音乐会,她啃了两个大冰激凌才入场的。

宋知蕴从小贪凉,所以每次来例假都痛得死去活来。之前贺宴礼会计算她来前的时间,严格把控她的饮食,但这个月男人不管她后,她就开始放肆了。

宋知蕴心虚没说话,但贺宴礼看她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太阳穴隐隐跳了两下。

这表情,代表着男人现下心情很差。

“不长记性,疼死也算你活该。”

他撤开手,她却猛地抓住,“少爷——”

嗓音软软糯糯,带着显而易见的娇。

刚才她脑子气昏头了,明明是她有求于贺宴礼,她表现得越急躁,贺宴礼越不会理她。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果然,男人森冷的眉眼有几分松动。

“现在示弱,有意思吗?”

“昨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少爷,千错万错都是不对!”宋知蕴抓着他滚烫的手,心里狂骂王八羔子,但手上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晃,“少爷好心,饶过宁叶集团,好不好?”

贺宴礼声音很冷,手却没挣开,“宋知蕴,昨天是你在电梯里,口口声声要和我划清界限的。”

她话语顿时噎住,昨晚她凭着一时热血对贺宴礼放了狠话,结果今天就转头巴巴来求他。

天底下恐怕最没骨气的女人就是她了!

但宋知蕴想,这应该也是贺宴礼想要的。

否则陈晖不会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集团楼下。而且见她过来,脸上似乎也没出现太多的惊讶。

现在就要看,怎么求他。

宋知蕴扭头,两股之间果然染了大片鲜红,“少爷,我裤子脏了......”

贺宴礼别过眼眸,喉结上下滚动:“别来这招,撒娇对我没用。”

宋知蕴飞快踮起脚,双手熟练搂住男人脖子,亲吻了一下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全天下最好的少爷——”

“你亲自帮我换裤子,好吗?”




林在熙骤然出声,好多双眼睛朝宋知蕴望去。

有打量、挑衅、不屑等等。

眼神各异。

宋知蕴也没怵她,径自大方走了过去,双手递给她早就准备的礼物,说了声生日快乐。

林在熙随手把礼物放在一边,“宋老师人来了就行,还准备什么礼物呀,都是朋友,多见外!”

同是一个大学出来的夏盈儿,亲昵挽上林在熙的手臂。

“熙熙你今天可真漂亮!咱们这帮同学里啊,就数你最有福气了,不仅长得美,找的对象也那么优秀多金,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生日宴!”

宋知蕴心说,那你眼皮子还太浅。

贺夫人以前也办过办生日会。

那场面隆重豪华,来往的宾客之多,林在熙今天的布置连她的小脚指头都比不上。

夏盈儿这声恭维明显夸到了林在熙心坎里,她捂着嘴笑,“我本来说随便办办就好了,架不住我男朋友非要给我大办,反正今晚大家玩得高兴就行,所有消费都由我男朋友买单!”

“天啊,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你好幸福啊熙熙,这可是全雁城最贵的酒楼啊,你男朋友对你真舍得!”

其他人艳羡叫道。

夏盈儿不着痕迹扫了宋知蕴一眼,“我猜某个乡巴佬,压根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吧,心里都要羡慕疯了。”

宋知蕴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

夏盈儿从大学起就和她不对付。

一天到晚明里暗里针对她,不过她那会儿也不是好欺负的,好几次教了夏盈儿做人。

宋知蕴送完礼物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抿酒去了。

她打算再熬半小时就回家休息,一个生日会里,如果夹了太多算计和别有用心,那压根不纯粹,没意思透顶。

中途,宋知蕴去外头上了个洗手间,透透气。

刚出来,迎面看见夏盈儿站在镜子面前补口红。

她目不斜视直接过去。

夏盈儿忽然拽住了她的手,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宋知蕴,我在雁芭很快就要当首席了。”

“哦,恭喜。”

她抽开手,夏盈儿却仍是不放,“你是不是很后悔啊,要是去年毕业你也去了雁芭,没准和现在混得不一样?”

宋知蕴冷淡看她,“个人选择,没什么好后悔的。”

“当初在学校里,老师同学们天天拿我们两个比,就因为我们个子一样高、手脚一样长,唯一就是你长得比我好看,所以每次比赛老师都让你去参加,让我做备胎!”

“宋知蕴,你知道我那会儿有多讨厌你吗?我恨不得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夏盈儿越说,笑得越灿烂,“自从我进了雁芭,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快就要成为雁芭史上最年轻的女首席了。而宋知蕴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宋知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泛白。

夏盈儿戳着她胸口,“就算你以前再优秀又怎样,你现在要地位比不过我,要男人比不过在熙,你还有什么可清高的!”

宋知蕴挥开夏盈儿的手,“好狗不挡道,让开。”

......

秦让今晚酒桌刚谈判结束,不经意路过厕所门口,听到某个名字后,脸上划过一丝微妙。

他给贺宴礼发了消息。

今晚来不来玉楼?

不去。

宋知蕴在厕所被人欺负了。

那边猛地弹来电话。

秦让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故意过了五秒钟才接起了电话,“贺大公子,刚才不是还说不来吗,怎么这会儿又愿意来了?”

贺宴礼嗓音很冷:“她在哪。”

“刚才在厕所,这会儿估计回去了呢吧。”秦让勾勾唇角,“妹妹好可怜,被人嘲讽现在没地位没钱没男人,还说她这辈子当不了跳舞首席。”

“哭了没?”

“那没听到啜泣声,不过也没准缩在墙角偷偷哭鼻子呢。”

贺宴礼似乎在那边匆匆说了句会议结束,“我现在过来。”

......

宋知蕴回到包厢里,正值生日宴会的高潮时刻。

林在熙传闻中的二十四孝好男友终于过来了。

中年男人保养得还行,没想象中那么丑,除了啤酒肚有些大之外,深咖色的西装配着几十万的手表,看一身行头还是非富即贵。

他揽着林在熙的腰,亲自陪着她切了十几米的生日蛋糕。

然后还当众送了林在熙一双限量版的YSL高跟鞋。

红色的,很漂亮、夺目。

全场女人羡慕得眼睛都亮了!

林在熙激动地给他一个深吻,“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中年男人微笑,“你高兴最重要。”

这个年纪的男人在情场上可谓游刃有余,懂得该在什么场面上让女人长脸、开心。

切完蛋糕,吹完生日蜡烛后,中年男人就又匆匆离开了,临行前让大家尽情敞开玩,今晚消费他买单。

这下林在熙出了大风头,有男人的金钱和面子撑场子,接下来再怎么横着走都不为过了。

大金小金谄媚迎上去,“熙熙,你今晚要是有空,帮我问问你男朋友那块城北的地皮能不能好价租给我们?”

林在熙笑着一撩头发,“好说,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大家纷纷开始敬酒,上前讨好今晚的女主人公。

林在熙忽然瞥到角落里的宋知蕴,“宋老师,你怎么不喝呀?是今晚的酒不合你的胃口吗?”

夏盈儿冷笑:“全场人都敬你酒了,我看就她没过来主动敬过你,熙熙,她是打心眼里嫉妒你呢!”

大金顿时拿出老板架势,“宋老师,今天是林老师的生日,你还不过来表达下自己的心意!”

宋知蕴过来意思意思碰了一杯。

谁想一杯还不够,林在熙还要她继续喝,“今晚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宋老师再多喝几杯吧。”

“我酒精过敏,喝不了太多。”

“宋老师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呢。”

大金立刻道:“宋老师,你就别扭扭捏捏了,林老师今天可是大寿星,你不给寿星面子这说得过去吗?”

“对啊,都是一个大学出来的,现在还在一个机构上班,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我看啊,她就是嫉妒熙熙吧,熙熙有这么多金有型的男朋友,她什么都没有,只能角落里嫉妒人了!”

夏盈儿刚拉长调子讽刺完,其他大学同学也接连开口了,“也是,她以前仗着自己跳舞厉害,就老用鼻孔看人。到现在还不是一事无成,混得不过如此嘛!”

林在熙假惺惺说:““好啦,别这么说了,知蕴现在在我们墨梅机构也是独当一面的金牌老师,多少家长都指名点姓要她教学的。”

大金连忙说,“宋老师怎么能跟你比!在熙你现在才是咱们机构的活招牌,墨梅不能没有你!”

一帮人尽情挖苦讽刺着宋知蕴。

林在熙笑得更灿烂了,“知蕴你也别放心里去,只要你再喝五杯酒,我们就......”

宋知蕴抄起红酒,往她脸上泼。

“敬你,今晚的大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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