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忍不住笑出声,“薪哥,你这形容绝了!
蒸笼里的包子!
裴扒皮也是!
大夏天永远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跟个移动的制冷机似的,他是不是自带中央空调系统啊?
你说他出汗吗?
衣服底下是不是偷偷装了散热片?”
我越说越来劲,想象力天马行空。
耳机那边沉默了两秒,传来薪哥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被呛到的咳嗽。
随即,他低沉的声音里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有可能。
资本家嘛,构造可能跟咱们不太一样。”
“就是就是!”
我找到了知音,吐槽得更欢了,“还有他那香水味!
每次开大会坐前排,那味儿,啧,闻着就贵得要死,但也冷得要命,方圆三米自动清场!
你说喷那么贵的香水,是为了掩盖他资本家没有心的事实吗?”
“……”薪哥那边又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可能……只是个人品味?”
语气有点飘忽。
“品味个锤子!”
我嗤之以鼻,“冷冰冰的,跟他的人一样,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还是薪哥你好,闻着就……”我猛地刹住车,意识到这话有点歧义。
我们只是在打游戏,又没真的见过面,哪来的“闻着”?
耳机里瞬间安静了,连他那边游戏背景音效似乎都轻了下去。
一丝微妙的尴尬顺着网线爬过来。
“咳!”
我赶紧干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那啥……薪哥,别愣着了!
Boss刷新了!
冲啊!
干翻这个狗策划设计的反人类Boss,就当干翻你那个狗甲方和我家裴扒皮!”
我操纵着角色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好。”
薪哥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笑意,笨重的机甲战士轰隆隆地跟了上来。
屏幕上刀光剑影,怪物的嘶吼和技能爆炸声再次填满了耳机。
组队频道里热火朝天,我指挥得唾沫横飞,薪哥依旧笨拙但异常听话地跟随着。
游戏里的硝烟暂时驱散了现实的压力,也让我彻底沉溺在这种轻松愉快的“社畜友谊”里。
只是,偶尔在激烈的战斗间隙,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我忽略的念头会冒出来:薪哥那边,好像……从来没有传来过任何真实的背景杂音?
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甚至喝水的声音……都没有。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