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

1989年夏天。一个普通的清晨。水泉村老程家院里乱成了一锅粥。老程家那个跳河的儿媳妇过门没几天，村里的几个妇女就为蛋而来，把程家人都堵在院里咒骂。“就是你这个小穷鬼偷了我家的鸡蛋，你还不承认，反了你了！”“我没偷你们的鸡蛋！鸡蛋是你孙子自己打碎的，跟我没关系。”男孩辩解，声音愤怒。屋里的姜晓帆是被吵醒的，她环顾四周后，心如止水。和昨天前天一样的农村火炕，头顶还是那用报纸糊住的土墙，家具也是八十年代的风格。这是她穿书过来的第三天，看来大力不能出奇迹，她穿不回去了。“你们老程家穷就算了，还不出好东西，惯会偷鸡摸狗，娶个邻村的媳妇还是个破鞋！脑子也是坏的！就你们家当个宝呢！啊呸！”外面，有妇女骂道。姜晓帆不再坐以待毙。她掀开被子，趿双布鞋走出屋。院里彪悍的妇女将瘦弱的男孩堵在中间，拧着他的耳朵。“疼～”妇女旁边的程太太干着急使不上力，就会说，“他大娘，消消气，别跟孩子置气！孩子不懂事！”瘦的像豆芽菜似的小女孩，眼眶含泪，怯生生地站在程老太太身旁。“一大早上的骂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有病！”姜晓帆不客气，本来没醒的时候，她还梦见和个剑眉星目的糙汉翻云覆雨，就是被这帮老娘们骂架打断了。妇女们听见姜晓帆的声音停止叫骂，齐刷刷地看向她。其中一个妇女说：“呦，这不是老程家新过门的媳妇吗，你出来的正好，咱们说道说道。”姜晓帆，“说就说，你别动手动脚，放开那孩子，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三个大人为难一个半大孩子算什么本事！”“呦，贺大娘，你听听这新媳妇说的话，什么叫我们为难半大孩子，她家那半大孩子干的叫人事吗？”贺大娘，“你家这小杂种偷了我家鸡蛋，人证都在，你可别想耍赖！正好你出来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咋赔吧！”说着，从背后扯出“人证”，又一个半大的男孩，生的虎头虎脑长相憨厚。原来男孩一直都在现场，只不过贺大娘长得胖，完全把这孩子挡住了。“乖孙，你说，鸡蛋是不是程小一偷的？”程小一！这是男主的侄子！贺刚没说话，贺大娘扯着贺刚的袖子，催促，“你说话啊，哑巴了，把早晨你在家里跟奶说的话再说一遍。”姜晓帆目光落在男孩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见他眼神躲躲闪闪，心里马上有了计较，这倒霉孩子在说谎。姜晓帆，“小朋友，早晨你和你奶奶说了什么，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不过千万不要说谎啊！说谎诬陷别人的话会被派出所的公安带走，关小黑屋，坐老虎凳，灌辣椒水，还不给你饭吃，见不到你妈，以后再也没有朋友和